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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娱乐之作 2

8点。

这是个非常清新的早晨,阳光晒的在大地,为它镀上了金色,空气是清冷而甜蜜的,公寓楼下小湖的鱼儿已经在清澈的水内活泼地争食了。几只小鸟儿清脆的歌声叫醒了梁小。

匆匆穿上衣服,梁小走出房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还都没起?”梁小嘟囔着,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洗漱出来,见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梁小奇怪的打开了张伟和海棠的房门,却发现也不在里面。

“难道都出去了?”梁小从冰箱中拿出两个饭团,打算热了以后将就一下。

打开微波炉,将饭团放进去后,梁小回头,却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严肃端庄地坐在沙发上。

“你是?”梁小确信,刚才沙发上以及房间内绝对没有任何人,而且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人。

“梁小是吧……”

女士微微抬头,上下看了梁小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梁小感觉她的眼光中充满了……敌意??

(难道是暗恋我的?然后发现我和大力在一起了,气得找上门了?)

梁小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

“知道我是谁吗。”那位女士低下了头,默默翻了一页手中的报纸。

干练的短发微微垂下。

(这女人的容貌有点眼熟啊!!但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你是……?”

“我是力力的妈妈。”

“我就知道,但是对不起,我已经......什么??大力的妈妈!!?”

梁小吓得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请稳重一点好么。”大力妈妈微微皱眉。

(稳重!!一定要稳重!!这可是未来岳母啊!!好好表啊!!)

“哦,是伯母啊,你好你好,我就是梁小。”

梁小搓搓手,露出自己认为的最动人的笑容~

“伯母,今天早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来,是为了带力力走的。”

“哦,带走大力......”

嗯???

什么意思。

梁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正帮大力母亲倒水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大力妈妈眼睛一直在看着梁小,让他心里有点发冷……

(应该是大力家里出了什么事吧,过阵子大力应该就会回来了。)

“如果你在想力力过阵子会回来,那不好意思,力力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大力妈妈冷漠的眼神,宣告了梁小希望的终结……

梁小懵了……

眼中只剩下大力妈妈那张没有感情的脸……

“我了解过你,你是孤儿,从小和一个江湖道士长大,学习方面没有优势,初中读完就开始混社会。到现在,你除了在这个公寓里开了一家按摩店后,就没有别的收入了。”

大力妈妈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力力的能力,你是看得见的,你真的觉得你们合适吗?”

梁小语塞,这也正是他和大力交往最为担心的,大力太优秀了。

“我和力力谈过,我希望她能放下对你的感情,可她却说,如果未来没有交点,那她愿意等,她愿意停下来,甚至倒退,直到能够和你在一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大力妈妈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梁小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如果你真的喜欢力力,你会让她这么做吗?牺牲她的未来,陪着你走下去……?”

“早点结束吧……梁小,我相信你是明事理的人……”

大力妈妈合上了报纸……

气氛压抑的可怕……

“我和大力并不是因为钱走到一起的。”梁小试图挣扎,却毫无效果。

“我知道,如果仅仅是有钱,力力是不会看上你的。”

“但是,除了对力力的感情你还有什么能给力力?”

“难道感情还不够吗?”心中不知何时燃起了火焰,梁小愤怒的看着大力妈妈,第一次吼道。

大力妈妈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梁小……

“是的,我是很普通,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最平凡的一个路人甲。但是,我会用我的一切去爱她,无论金钱还是生命......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大力的爱......”

梁小怒吼着,两行泪从眼眶中流出。

“我很抱歉,我不认为爱就能改变一切。你能给力力这么深的爱,我很欣慰。但是那些条件比你好的人,如果也能给力力同样的爱,我该怎么办?”

面对梁小的怒吼,大力妈妈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梁小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能给大力的,只有自己的感情与一切。但这些...在有些人面前可能不值一提。

“力力,我们走。”

大力妈妈起身,拉起了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的大力,转身离开公寓。

就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大力回头,看着梁小。

梁小注意到了,两行清泪从大力的眼眶中滑落。张张嘴,想对大力说些什么,却又讲不出...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看着大力被拉出公寓......

12点。

梁小独自待在酒吧内,公寓的人好像都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喝着闷酒。

一瓶,两瓶,三瓶,四瓶......

最后,梁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有满桌的空瓶印证着他的哀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酒吧外,狂风呼啸着。大树在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忽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紧接着,就是一个震撼大地的响雷,霎时间倾盆大雨直泻下来,把空间交织成一个连绵不断的雨网。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开始在城中肆虐起来。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射,势不可挡,威力无穷。

21点。

挣扎着,从酒瓶堆里爬起来的梁小,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上。好像没有下雨一般地走着,慢悠悠地走着。

浑身湿透地走回公寓,本以为还是没人的公寓里却坐满了人。所有人都看着梁小,却没有人说话。

子乔的疑问,一菲的愤怒,海棠的沉默,美嘉的担忧,张伟的尴尬,咖喱酱的惊恐……梁小都看在眼里,但又什么都说不出。

“我先回屋休息……”

“慢着!大力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心都在你身上吗?就因为她妈说你们不合适,你就放弃了。你的脑子被驴踢了??!要不要我用弹一闪给你换个脑子??!”

子乔,张伟,美嘉,咖喱酱,四人抱住了怒发冲冠的一菲的四肢。

“你们都特么的干嘛,这小子这么怂,还留着他干什么?活着都是浪费公寓的氧气!!”

子乔看着浑身湿透的梁小,心里酸酸的……

美嘉叹了口气,努力的抓着一菲……

咖喱酱虽然也很生气,但她连自己爱情都还没找到,又怎么好说别人……

张伟沉默地看着梁小,说不出一句话……

众人还在安抚着一菲的时候,另一道身影冲了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大力离开??你就不能拉住她吗?之前怼我的时候你不是很拽吗?怎么到了她妈面前就不行了?你个怂包!!!”

赵海棠红着眼,抓住梁小的衣领子,他想把梁小拎起来,瘦弱的他居然做到了......

他把梁小扔向了沙发,随后坐在了梁小身上,一下,一下的挥拳击打着梁小......

梁小趴在沙发上,不做任何抵抗......

也没人上前阻拦......

除了赵海棠拳拳到肉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

过了一会,兴许是打累了,赵海棠停下手,喘着粗气......

然后赵海棠又抓住梁小的领子大声的质问着......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

梁小还是沉默着,哪怕额头已经被打破,流出了血,也不发一言。

一菲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子乔连忙上前拉开海棠,随后,都阴着脸,各自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剩下梁小一人躺着沙发上哭泣......

23点。

大雨的倾盆盖住了路灯的光芒,梁小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阳台外漆黑的世界。雨丝不时的随风洒入阳台,泼在梁小身上。

看着漆黑的一片,梁小想到了很多:“和大力第一次的相遇,和大力第一次的约会,和大力第一次的亲吻......”

他已经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大力。但是...无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脑海中始终只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阳台并没有开灯,黑暗笼罩着梁小,压抑的气氛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最终梁小还是闭上眼,使劲的不去想大力,不去想......

“力力的能力,你是看得见的,你真的觉得你们合适吗?”

“你如果真的喜欢力力,你会让她这么做吗?牺牲她的未来,陪着你走下去……?”

“除了对力力的感情,你还有什么能给力力?”

“抱歉,我不认为爱能改变一切,你能给力力这么深的爱,我很欣慰。但是那些条件比你好的人,如果也能给力力同样的爱,我该怎么办?”

大力妈妈的话就像流水般不断冲击着梁小的脑海,使他痛不欲生。双手紧紧的抱着仿佛要爆炸的头,梁小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口中只是不停的喃喃道:

“除了感情,我还有什么可以给大力......?”

“除了感情,我还有什么可以给大力......?”

“除了感情,我还有什么可以给大力......?”

24点。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要抹去什么痕迹,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梁小瘫坐在阳台上,昏昏欲睡。可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大力离开时的身影总会出现在他眼前,他能够清晰的看见从大力眼中流出的泪水。

他想要帮大力去擦拭,却怎么也够不到大力,最后,只能看着大力逐渐消失,然后惊醒,再又重新昏昏欲睡。

“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天边突然一亮,随后炸响了一声惊雷。

梁小被惊雷震醒了,看着仍旧漆黑的夜空,仿佛想到了什么。

“我...我还有一样东西,是其他人所没有的......”

梁小爬起身来,朝3601走去。

“这样东西,是其他人绝对没有的...它只有一份...就在我这里......”

越想越兴奋,梁小敲响了胡一菲的房门。

“嗯!?你来干什么?”

胡一菲一脸怒气的看着梁小,显然之前的气还没有全消。

平复一下心情,梁小看着胡一菲:“胡老师,你有大力家的地址吗?我...想去找她......”

“什么?!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你!明早我和你一起过去!”

得到大力家地址的梁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出3601,看了眼3602的房门,手紧紧的攥着,转身走了。

6点半。

雨终于在一个小时前停了,雨后的清晨格外清新,远处的天空,升起一道彩虹,将幸运撒向人间。

大力推开别墅的大门,打算出去晨跑。昨晚哭了一夜后,心情稍稍有所平复。只是嘴中仍然嘟囔着:

“可恶啊,小小怎么还不来找我。”

当她推开门,往门外看的第一眼时,她愣住了,眼泪不争气的就溜了下来。

在雨中苦等了5个小时的梁小,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刻,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咧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眼前的大力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

大力正打算给梁小一个拥抱,却见梁小一头扎倒在地上,刚忙跑到他身旁,想要扶起他。

此时的梁小冰冷冰冷的,死沉死沉的,大力无论如何也付不起他。只好坐在他身旁开始哭泣:“小小,你快醒醒啊,小小......”

雨水浸湿的纱布被裂开的伤口染红,血从额头流出,将梁小的脸染成血红的一片。

好像听到了大力的哭声,梁小稍稍地抬起来右手,在大力惊喜的目光中,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大力手中,而后,又重重地砸回地上。

“小小...小小....小小......”

大力哭泣着,一手抚摸着梁小血红的脸,一手打开了梁小塞给自己的东西——一张字条。

那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梁小的鸡爪写的。在雨淋后,墨迹扩散开来,更加不好辨认。

但是,大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看懂这张字条上的字,甚至还看到见:在暴雨的深夜,梁小蹲在昏暗的路灯下,将纸放在大腿上,一手遮挡着纸条,一手奋笔疾书。

她看见了梁小写下的一笔一画,那是:

“大力,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的phenyl ethylamine(苯基乙胺)就已经超标了。我痴迷于你的一举一动,我感觉你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洛伦兹力,我感觉你无时无刻不在和空气进行剧烈的氧化作用,因为你身上总是有一种柔和的光,甚至还会有焰色反应。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想用列举法分析你最有可能在干的事,如果我猜对了,我会像黄金分割点一样舒适,如果错了,我会烦躁的像在听九十多赫兹的声音一样要死要活。我想写公式建立我们之间的联系,但是怕我的式子左右不共价,会出现差错。我知道,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我没有一菲的武力,没有子乔的风流,没有美嘉幸运,没有张伟坚强,没有海棠有钱,没有咖喱酱单纯。我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到普通人,我不知道要拿什么去爱你。”

“我以为我能给你的,别人都能给,甚至给的更多......”

“但是,我错了,有一样东西是他们永远不能给你的,那样东西全世界只有一件,还是你给我的。有了它,也许上一刻我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只要你需要,下一秒,我就可以变成超人拯救地球......”

“它就是★★★......”

“和我回家吧......”

大力再也无法控制理性的自己,瘫坐在梁小身旁不能自己地痛哭起来......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司马真君搂着诸葛大圣,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儿和躺在地上的梁小,努努嘴:

“和我们当初真像,不是吗?”

大圣点点头,有些感慨道:“是啊!简直一模一样!”

“那你接受他了?”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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