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白雾散去,闫宁还是站在那条巷子,周围不知何时已经人来人往,路边也全是一些叫卖的小贩,耳边是不绝如缕的嘈杂之声。
穗儿呐?闫宁火速跑回府。
“白泽!饕餮!”他喊着。
“我们都知道了。”饕餮从里院出来。“怎么办才好?”
心电感应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太过强大。
“你现在能知道她在哪儿吗?”
“穗儿还没有修为,我们之间感应很浅,没法子。”
麻烦大了!
怎么办是好。
找!
去哪里找?
整个圣都!一定可以找出来。
与此同时
“结界?”皇尊睁眼,他都快要睡着了。
“回皇尊的话,是书院先生的妹妹闫尽欢被那个老婆婆拐了去,在一个屋子里。书院先生一时着急,给整个圣都设了结界,生怕他妹妹被带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皇尊闭眼,“罢了,睡吧。”
“皇尊不要帮帮书院先生?”太监轻声开口。
没有回音。
“奴才告退。”
且不说这到底合不合规矩,单单就这一个举动,整个圣都算是被闫宁封锁了,进出根本不可能。
皇尊这护人的态度也是分了然,随便他闹。
与此同时
“现在如果穗儿出圣都,我就会有所察觉,所以先从城内找。”闫宁开口,他现在知道人脉稀缺的劣势了。
“需不需要靖王爷他——?”
不能找他。闫宁开口,她现在也有嫌疑。
闫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穗儿被抓的情景。
“那个云雾,像极了一个人。”
谁?
“那个老太太。”
哪一个?
与此同时
穗儿被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强行灌了一碗深黄色的汤水。
可能是味道不好,穗儿眉头皱了几下,汤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一点,只要你喝一点,喝一点就够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喃喃道。“乖,喝了它。”
穗儿迷迷糊糊的睁眼,又重重的闭了上去。
一个破旧的茅屋里,桌案上点着一支蜡烛,烛光忽明忽暗,在风中摇曳。
穗儿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阳光明媚,风景正好。
“穗儿。”闫宁和她跑在一片草地里,两个人在草地里打滚,撒欢,笑得好不开心。
漫山遍野的开着鲜花,十分漂亮的一片景色。
“穗儿,快跟上。”闫宁喊着。
……
穗儿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低垂着头,双目无神。
一双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机械性的抬起头,看着那人。
她的右手食指可以看到有一个虫子在动。
虫子受到那人的指令,咬破穗儿的手指,挪动着进去。
与此同时
闫宁胸口猛地一痛,吐了口血,染红了白色外袍。
“记住,你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你们最近会有一个大劫……”
“穗儿。”闫宁心中想起闫景林的嘱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与此同时。
破旧茅屋内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
“我是谁。”穗儿喃喃。
“你从哪里来?”
“我从哪里来。”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
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记住我说的话,回去吧。”
穗儿出了茅屋。
屋门外,阴风瑟瑟,月光拉着穗儿的影子修长。
幽灵一样的游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
闫宁,饕餮,白泽还在寻找。
他们不敢大声在街道上喊穗儿的名字。
闫宁叮嘱过他们,这对穗儿可能会有危险。因为在这儿,这个云盛,谁都不可信。
靖王,誉王,顾家,皇尊……呵,心里的算盘一个比一个打得响,一个比一个明白。
与此同时
“你说什么?”闫景林上头了。“穗儿……丢了?!宁儿呐,他如何了?”
“奴才不清楚,书院先生看起来面色不好。”奴才弓腰。
“看看你做的好事。”闫景林看着皇尊,他还在画,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好生气人。
“这你就着急了?这才哪到哪儿。”皇尊蘸了些许藤黄,他其实也是有些急躁的,只是表现的不明显,他的手颤抖了那么一瞬,估计也是被闫景林的态度吓的。
“你去取一些朱砂来。”
“是。”太监应声,退下。
他去了身后的一个画室,满满一面墙摆满了彩石,各种色彩各种形状都有。
奴才踩着凳子,从一个很高的位置取下朱砂石,用刀划取一部分,放在桌案上,装在容器里面捣碎,十分精细的粉末状,全部倒出,装在一个纯金的小画盘之中。
“这就是你当初抓住那个老太婆,又放出来的理由?”
闫景林是真的怒了,“你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太婆是顾家和锦堂明的人了,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你可别忘了闫宁的身份!”
“我自是知晓。”皇尊画了仕女腮红,皱眉寻思一会儿,还是点了一颗美人痣。“但是这个事儿我们不适合去做。”
“所以你是想让闫宁来扳倒他?”闫景林不明白,“宁儿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无名小卒,在圣都没有任何势力,麾下没有一兵一卒,就凭他怎么可能做到?我当初和你说过,绝对不可以陷他们为危险不顾。”
“他们需要兵力的时候给他们就是,不需担心。如果闫宁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了。”
“可是这些根本都不重要。”闫景林气结,他只想着这俩孩子能一生周全,这就够了。
可现在他还能做些什么?
闫宁因为和穗儿是同命,现在八成也受了重伤。
穗儿现在更是……
这个老巫婆千万不要落到他手上,不然,扒皮抽筋。
“你要去做什么?哪里都不许去。”皇尊看着闫景林要出去,开口阻拦。
“还不许我去帮忙了?看看这个烂摊子。”闫景林施法离开。
与此同时
锦琰还在查询书院先生的资料。
座子上摆满了竹简。
书院先生三岁成诗,四岁作赋。
书院先生五岁画出人生第一道符咒。
书院先生自幼被罗刹街收养,从未离开过罗刹街。
书院先生自幼随身携带一个玉佩,其母遗留。
书院先生
“主子。”阿水在门外喊他。
“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