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苏腥视角)
“你们,全是.....乌合之众。”
我低头看着倒成一片的学员们。突然开始觉得无趣起来,明明是已经在道场里学习过三五年的家伙,依然是孱弱的像是一只只鸡仔一样。
阿福,我们走吧。”我理了理自己已经长至腰部的长发。转过头对着一-边贴着墙站的老管家说道。并走到他身边,拿起了他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用来擦汗的毛巾
“小姐您的武艺至今依然是无人过右”阿福跟在我的身后,低沉而又不失礼节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呵呵。’”我懒得回答他的奉承之语
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用毛巾擦着自己的额头与颈部,但还是有汗水流到了我的衣服里,内衣因为汗水的原因全与肌肤贴在了一起。让本就小了点的bra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
我讨厌大胸。
“苏道卫占用我放晚学后的时间,把我叫到他玩票开的跆拳道道馆里面,就是为了教训一群鸡仔?”身体的难受状态,让我对于将我约到这里的人也开始迁怒起来。我对拉开路上一-辆奥迪车门并示意我坐进去的阿福抱怨起来。
“您的舅舅希望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上车后,阿福启动了汽车。
“就吃饭?”我将汽车的窗子摇了下来,微微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希望风能灌进去好让的身体干一些。
“还希望晚_上你能陪着你的舅母一起去办事。”阿福目不转睛的开着车。
“饭后?”
“饭后。”
“舅母可真有雅兴。”我撇了撇嘴。
“这是先生拜托的。”
‘爸爸在日本,他还管的到这边?我抱怨了一句,而后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路边的流云般淌过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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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苏腥,女,18岁,学生。
重复一遍,我叫苏腥,血腥的腥。不要把我的名字给记错了。
18年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除了长得好看,脑子又聪明,家族又经营着江河以南的黑色产业外。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和别人有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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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舅母坐在我的身边,点燃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蓝莓的烟草味道在车里弥散。车前远光灯的光线照影着舅母的脸。黑色大波浪的头发,精致淡雅的妆容,白色的烟气在她的眼幕前缓缓升起,使得她看起了缥缈而又冷漠。很难想象我舅舅那样性格糟糕的花花公子能找到这样的美人当作妻子。简直就像狗屎上生出了朵鲜花一样让人感觉离奇。
“第一次?”舅母吸了口烟,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嘴里吐出。她望向我,平淡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什么?”我没听懂她问的是什么意思,第一次?是指陪她出来办事吗?我疑惑的看着她。
但是她却不再说话了,没有看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从外貌上看,她就是一个十分冷漠的人。她将手放在一边的车窗延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在黑暗里被光照着反射出了像是星星一样的光。
我感觉车里的空气有些沉闷,轻轻的将车窗放下去了半截。车在郊区,外面是一片荒地,因为是晚上的原因,所以只能看到一些树木的阴影。有两个跟着舅母来的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正蹲在一边聊着天。他们的话语音没有收敛,让我也能听到个大概。
他们在讨论着怎么杀鸡。
一个说只要把脖子割开让鸡血流尽就行了。另一个却说这样杀鸡不够有趣。说他乡下的表哥一般都是直接将鸡头给扯掉
这样鸡会继续的绕着自己的头转圈,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地上打转。有些人会拿着个赌博,就赌这个鸡到底能转几圈。杀前开盘,鸡主当庄主。
“啪~”打火机的声音又响了一声,这把我注意吸引了过去,不再是关注他们怎么杀鸡。舅母又点燃了根香烟。我看到她车里的烟灰缸,里面全是细长的烟嘴与烟灰。
“烟抽多了不好。”我说道。
“嗯。”她吸了口点了点头。
“糟糕的女人。”我没有再和她说话,而是准备继续去听他们杀鸡的故事。但是远处又开来了一辆汽车。那两个年轻.人走向前去迎接。而舅母也领着我下车。
她把我带到了汽车的后备箱前。夜晚的风有些凉,吹起了我没有换下来了的校服裙子,因为没有穿安全裤的原因我下意识的捂了捂。
然而这边的视角无法看到之前来的那辆两车。只是能听到一些人类的呜咽声和身体的撞击声。
一会那两个年轻人拖着一个双手被反绑嘴被堵住的中年人,走到了我和舅母的身前
“嫂子。”他们对舅母打了声招呼。舅母点了点头。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而后转过身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后备箱有照明灯,这让我看清了里面摆放的东西
羊角锤,杀猪用的刀,小水果用的刀,匕首,棒球棍,以及一些其他叫不上名字工具或者说武器,还有一把放在角落的黑色手枪。
“选一个,去把他杀了。”舅母敲了敲后背箱的车盖。“呜呜 UWuuw”被堵住嘴绑住手的中年人,开始挣扎起来。但是还没有怎么样就被舅母一脚给踢倒。
“你应该早就想到今天的。”舅母对那个人说了句话。而后她又把头转向我。
“选一个,去把他杀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之前的两个年轻人走到了--边,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铲子与开车来的人第三个人挖起坑来。
“磕痴磕痴~”铲子的挖地声音在我脑中里面回荡。
“选一个,去把他杀了。”舅母第三遍说出了一样的话。她开始不耐烦起来。用手指敲打起了车的后背箱。“快点。”
“哦,好。”我从走神状态里面回归过来。下意识的点点头,但是却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选一个,去把他杀了。”舅母语气有些冰冷,还有些不耐烦。远处的三个年轻人已经挖好了坑,在一边杵着铁锹看着我。这让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在片场因为失误而导致一个电影镜头要再次重来的小演员一样。大家的工作都因为我的一些无所谓的小事情而受到了耽误。
于是我像是随便选件衣服去参加不太感兴趣的派对一样选择了羊角锤.
回去的时候,车上就只有我和舅母两个人。她开着车,车在一-个红绿灯前面停了下来。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嘴里还有些喘息。红灯的光像是鲜血一样充满了我的眼睛。
舅母偏过头自.上而下的看了我--眼。她的手指随意的敲着方向盘。她突然窃笑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一样。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对我说道。
“湿了?”
“嗯?”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裙底。的确,一大片黏糊的液体浸透我的底裤甚至还有一些沾在了座位上。
“嗯。我点了点头。”
“呵,你叫苏腥是吧,你爸给你取的?血腥的腥?”
“嗯。”我又点了点头。
“这个名字倒是还挺适合你。”舅母的嘴角挂着笑容,从侧面看起来画这眼线的侧脸妖娆异常,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