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苏知道这张仑可能有点傻,即使问他也不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心善之人,不可能放着不管,郎中说瞧不出什么病因,他也发愁,也幸亏钱姑娘在那边照顾着张仑,由于他浑身发烫,现在只能用凉水降温,张仑现在浑身上下都被贴上了毛巾手帕,并且用不了多久就得轮换一次。
差不多到了晌午的时候,巴图苏处理完公务赶紧过来看了一眼,问钱姑娘怎么样,得知张仑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最起码不在牙关紧咬,不知道他遭了什么罪,反正看上去也挺心疼的,正说着话呢,张仑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在场的旁人大喜,这下他没事了。
“我要吃的,很多很多吃的。”张仑的语气很平静,一点也不像傻里傻气的,巴图苏一看既然人没事,他想要吃的,就给他吃的呗,赶紧吩咐下人:“去,通知厨子,给他做吃的,给他做肉去,给他管够。”
然后巴图苏急切地问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然后那个巨大的鬼影是怎么回事?那是个什么,太吓人了。”
然而张仑想了想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很有深意的说:“先处理好死者的后事吧,一会会有人找你,别跟他们提起我,还有我弟。”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巴图苏摸不着头脑,他跟钱姑娘互相看了一眼,通过眼神中的交流,发现这人恐怕不只是个傻子,难道脑子还有问题?说出的是疯言疯语?那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正当巴图苏有点发愁的时候,从下边急忙来了一个官兵,就气喘吁吁地说在东城门外死了两个官兵,他们都是昨天晚上值班负责守城门的。
“什么!他们怎么死的?”
那官兵喘了口气继续跟巴图苏汇报,跟之前的那个命案一样,找不到任何伤口和死因,看样子是一人所为,出人命了这可是大事,巴图苏回过头看了一眼张仑,包括钱姑娘也是对张仑很惊讶,难道这张仑已经预见到这件事情了?
巴图苏赶紧吩咐相关人等赶紧去处理这件事,昨天晚上虽然风大,导致了很多房屋倒塌,但是也没出人命,这倒好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官兵,这所有的事情,难道和那个神秘人有关,巴图苏想不明白,但是昨天的事情给他吓坏了,就在这会厨子也把饭给做好了,端上来给张仑吃,而张仑呢就在哪里使劲的吃,使劲的造,别人吃饭用碗筷,勺子,他不,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去。
看张仑这么狼吞虎咽在场的人都有点害怕,从没见过这样吃饭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饿了几辈子的饿鬼呢,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又有人来通报了。
来的人是霍央,他在巴图苏的耳边小声说:“大人朝廷派人来了,是内务府的人。”
巴图苏再次吃了一惊,什么!他们怎么来了?而且来的如此之快,这不同寻常啊,随后的他瞪着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心说这傻子不简单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开天眼了吧他,朝廷派人来了,那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来的,毕竟那股邪风刮得太强了,又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朝廷有能人肯定是能了解到这个事的,内务府有个专门的部门就是管理这些事的,叫做奉天部。
里面没有任何当官的,全是宗门各派组成的修行者,各种能人都有自打清朝入关以后,这个部门就一直存在了,里面的修行者有的是宗门传下来的,有的就是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
天下一旦闹灵异的事,或者是玄学方面的,这个部门就会出动,而且不仅如此,皇室内部婚丧嫁娶,日常生活大小事务,还有关于连年祭祀方面都得请教这里面的能人,但是这个部门很神秘,只有巴图苏这样的皇亲国戚才会了解一些。
人家来了,那自己身为地方官肯定得去欢迎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里面的修行者官可能比自己还大呢,那赶紧去迎迎去吧,于是巴图苏就先走了,临走之时就跟钱姑娘说:“你你你,照顾好他,这个,这个人……”
巴图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张仑,最后还是钱姑娘替他说的:“太怪了!”
“对对,就是太怪了,说啥啥灵,最好你问问他,问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啥事,还有他的弟弟不见了。”
“好的,您放心吧。”就这么着,巴图苏先忙去了,先不说巴图苏这边如何处理公务,先说说另一边,鹤言把杨车就走了之后把他带到了他们的落脚点,一个毫不起眼的民宅内,三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杨车的伤势给稳定下来了,他心想,也是这杨车命大,被那姓吕的所持的流血刃捅了一刀,竟然还能活下来,那流血刃是他们阴法派的一种武器,只有湘西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武器,是一种短匕,上面有锯齿,换句话就是流血槽,一旦被这种刀通了之后,血流不止,很难活下来。
同时鹤言三个人也发起了愁,看样子姓吕的逃之夭夭了,如果他们三个人去追,那么杨车就没有人照料,想把它送回家里却不知道他的家在哪,他们只知道这人住在西城,其实因为这档子事,三个人的信心都严重受挫,这九转十八弯最后还是被那姓吕的耍的团团转,要不怎么说人家是阴法派的第一弟子,所以多种原因决定,让三在此地休整一番最起码的等这杨车醒了之后,问清楚他住在哪里,把他安置妥当再说。
就这么一晃,一天过去了,鹤言在街上打听到了一些信息,现在保定府被封锁了,城门加强了守卫,原因是今天早上发现两个守城的官兵死于非命,正在追查真凶,虽然说只是走走流程,但是也挺麻烦的,鹤言猜测应该是那吕珅想要出城,不得已才杀的人,看样子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鹤言买了一些吃的就悄悄地回到了住处,三个人吃晚饭之后鹤言就问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鹤青回答道:“伤口最起码止血了,脸色也好多了,但什么时候醒过来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