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临近春节
在武陵郡临沅县境内,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在朝临沅小县城前进。
前面是白招带着姚从带着百骑整整齐齐的在开道,跟着的是黄盖带着新老荆州兵团三部步兵人马也在整齐划一的前进,随后是各种牛车马车还有各种家眷在行走,最后是耳插白羽的白耳军由赵莫殿后,整个大军蔓延了几里路。
临沅县令高则早就带着几骑远远的看见白招大军来了,就兴奋的打着招呼,下马就叩拜白招。
“白大人,您终于来了,刺史公文月初便通知各县,高某等候已久,不知今日在高某县内休息吗?”
高则看了看后面蔓延几里的大军,缩了缩头,知道肯定要有大事发生,这武陵郡还是第一次有郡尉带这么多大军来上任的。
“高县令客气,军司马李福会带军在此休整,后面皆是流民,皆在你县内安置,还要麻烦高县令配合。”
白招还是比较喜欢这个铁血县令,便也下马,笑着说道。
“白大人一战破区星,整个荆州境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高某也是佩服至极,这点小事早已安排妥当!”
高则连连谦虚摆手。
“多谢,此去武陵郡城还有多远?”
白招看了眼北方,今天便要到达武陵城,不知道那位曹大人有何招数在等着。
高则指了指北方:
“此去三十里便是武陵郡城,不消半日便可到达。”
“还有一事,不知高县令可知?”
白招想起这在武陵韬光养晦,可是这兵源确还不知晓当地民风。
只知道凉州民风彪悍,历代都是天子近卫军选兵之处,青州兵是曹操练出来的,丹阳兵肯定是扬州,这荆州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可是一直没出过什么特别优异的兵种,或许是荆州处于中原地带,富庶之地难出悍卒吧。
但是白招还有有点不死心,便顺便问这高则。
高则倒是态度诚恳,:“大人但问无妨!”
“武陵郡民风如何?”
也不知道这高则跟曹寅什么关系,也不好很直接的问,便巧妙的侧问了下。
说到这,高则倒是头头是道,一看就是没少下功夫。
“大人,高某管辖的临沅县乃武陵郡治下一小城,因太近武陵郡城,是以民风较为淳朴,百姓倒也相对富庶,不如汉寿等地,却也不差!”
“只是这零阳、充县、酉阳、迁陵、沅陵、辰阳、镡成七县蛮人较多,常常作乱扰犯上,上次大人也见到了,连我这都常常被蛮兵袭击,苦不堪言!”
白招好奇,又感到荒唐,怎么常常作乱都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围剿,难道真的曹寅作祟?
“这么多且较为频繁的蛮人作乱,难道就没有大军围剿?”
高则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大人益州来的,其实大体也知晓,这荆州益州蛮人多住深山,聚则成军,散则成民,语言也不通,上头也说了,没到五千皆不上报,防止言官弹劾,但是苦的确实我们这些啊!”
原来还有这个缘由,汉朝凡是有作乱,且剿匪不利的,很容易就被人弹劾罢官,如果频繁作乱,肯定考究的就是你的为官能力了,所以很多上报的时候已经剿匪无力,才会上报。
不过白招也想抓一抓这源头:“这些蛮人为何作乱,是常被剥削还何原因呢?”
高则听白招一问,仿佛一肚子苦水,更是皱眉的连说带比划:
“大人有所不知,历来武陵郡蛮人作乱,其实究其根本就是因为汉蛮相处的原因,每一任大人刚来皆想安抚蛮人,便定下各种优待政策同这些蛮人首领沟通,优待倒也下过几次,虽有官员也趁机捞油水,但是蛮人觉得有大过于无,谁愿意与大汉抗衡。”
“可是每当此时武陵汉人便大呼不公,便有官员弹劾上书,是以又全部取消,蛮人便觉得官无信义,便又回林躲避,甚至仇视,一来二往,蛮人便完全与汉人分隔开来,一有饥荒或者天灾,便聚众作乱,便有前任太守想强硬归化,结果被蛮人大败,后来州里大军来到吗,蛮人才做鸟兽散,前任太守连官帽都没了,现在还在流放,是以无人愿意碰触此事。”
蛮人其实就是古代少数民族,虽不知他们后来演化何种民族,但是大汉子民不该如此区别对待,谁知道后世的某些大咖名人不是咱们大汉多民族融合的结果呢。
高则说的大体明白了,便令李福陈华驻扎的同时,跟高则把蛮人居住信息全部打探清楚,等处理好曹寅之后回头再处理此事。
告别高则,白招带领百骑与黄盖三部步兵全力进军武陵城。
武陵城还算是大城,白招让黄盖领兵在城外五里处驻扎,便带着姚从领百骑进城。
还没到城门口时,城门口的十几军卒还懒散的瘫坐门口,快到城门时才大惊,慌忙起来问是何人。
白招旁边骑兵这时大喊:“新任郡尉大人到了,还不下跪迎接?”
只见那门口老卒听到新来郡尉反而不急,收起上锈长枪道:“可有曹太守凭证?”
白招旁边骑兵不怒反笑,毕竟跟着白招厮杀几场,正是杀气正重的时候,一杆长枪抵在老卒脖子处:“大胆!郡尉乃天子册封,你一小小守城卒,胆敢为难,可是不要命了?”
老卒见骑兵杀气十足,心中有点胆怯,退后两步对着左右大喊道:“快去请武司马!有人想冲城。”
骑兵看了看白招,白招摇了摇头,便向那老卒道:“我也不为难你,快去让你的武司马速来见我!”
一炷香的功夫,城里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将校打扮的人,骑着马儿带着几骑百十步兵东倒西歪的便过来了。
白招见状与姚从对视了一眼,姚从领会便骑马去寻黄盖。
那武司马手中拿着长斧,在马上东倒西歪,一边驱逐着围观百姓,酒气熏天,看见白招周围百骑一点不慌,手中大斧支起来便指着白招道:
“便是你想冲城,不要命了!”
白招还未搭话,旁边骑兵气极,大声喊道:“这乃武陵郡尉大人,为何无故拦路,冲犯上官你可知罪!”
“哦?”
那武司马醉眼朦胧,眼神飘忽,似乎一点也不把郡尉放在眼里,
“郡尉?你可是太守大人是我二姐夫?当今司空副官是我二姐夫?”
“你一小小郡尉在我面前耍何威风?信不信老子一斧头砍死你也是白砍?”
骑兵正要上前,白招一枪拦住,“武司马,本官白招正式告之你,我乃当今天子册封郡尉,正经官职,你小小郡属司马胆敢冲撞本官,且当街醉酒,有损我大汉军威,定是平时骄横不已,干了不少鱼肉百姓的事,是不是还勾结黄巾贼寇?”
白招这一来说给百姓听,只见周围百姓表情复杂,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而来正愁找不到机会找茬,便有心套话,找个罪名。
到底是酒色乱人心,这武司马也是平日里狂妄惯了,见白招说的话全是不爱听的,趁着酒劲气氛不已:“大胆,我勾结不勾结关你何事?你算什么东西,来人随我.....”
只听到他一句模糊不清的关你何事,白招便不再听下去,一个冲刺上前便一枪刺在武司马的脸上,只把这武司马脑子刺了个对穿往地上一拨,身后百骑早已默契非凡,上前便围住郡兵,白招诛完王霸之气一开便对着众人及百姓叫道:
“各位,我乃新任武陵郡尉,你们也听见了此人醉酒策马,还想冲杀上官,又言与黄巾勾结,猖狂之极,今天我代武陵百姓诛杀此寮,凡未有与之勾结者放下兵器,否则杀无赦!”
转过头又对百姓说:“各位不用害怕,从今日起,武陵郡再有欺压百姓之徒,白招皆杀无赦!”
只见众郡兵哪见过这种,纷纷放下兵器。
也是这武司马活该死,周围百姓听完竟高呼白大人杀的好,更有些下跪磕头,可见这武司马平日了干了不少罪孽深重的事。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白招分出几骑,带信让黄盖陈华姚从分别去往东北西门,带上郡尉令收编郡兵,令有一快马让李福带兵前来驰援,以防生变,并下令如有抵抗杀无赦。
刚安排完,有一机灵郡兵跪着大叫:“大人我有话说!”
白招允之,那人便高呼:“我们也苦其久矣,只是其乃太守曹大人的小舅子,受尽羞辱,无处诉苦,大人来了,我们便全听大人的!”
其余郡兵也一起高呼我们全听大人的。
白招算是知道了得人心者得天下了,于是问道:“而今郡兵有几何?”
那群郡兵争先恐后的抢话,白招大喝一声,指了指那个机灵小兵:“你叫何名?”
小兵看了看左右,兴奋的看着白招
“回大人话,小的贱命黑夫!”
黑夫?这个名字在后世可是响当当的啊,但是一个是秦一个是汉,肯定不是一个人。
“你来说!”
“是,大人,本郡只有一支兵马,按说五千人,每天东南西北城门论值两班各一百人,郡守府1000人由其二房妻弟带领,郡尉府等郡官门口十人,总共不到三千,全部被这武猪私吞军饷了!他...他虚报数字。”
真是作死啊,这天下大乱的时候,还敢私吞军饷,果然贪之一字让人利令智昏!
白招摆了摆手,“停,我已知晓,我来时便知道此地有官勾结黄巾,武陵蛮作乱,如有知晓证据者,我一会便安排人负责,一经验证黄金百两!”
众人听完,皆欣喜不已,只见门口一阵骚动,黄盖姚从带着几百步兵冲进来禀告,原来三处城门皆已接受,一点抵抗都没有,两人担心白招一人安危,安排好信得过之人把守,便带兵前后驰援。
白招估计李福过来还有一会,但是时间不等人,便让姚从领步兵把守,他与黄盖带骑兵擒拿曹寅,并按授姚从,听得郡兵汇报,待李福到来,与曹寅亲近者皆一一拿下,并安排这些人散步谣言,言曹寅勾结区星,豢养武陵蛮。
白招安排完,大喝一声,:“罪人曹寅,勾结黄巾,众人随我去擒拿!”
众骑兵大声称诺,便跟随白招冲向太守府,只见还没到太守府,便见一将带着千与士兵冲白招而来,看来是得到消息了,白招众人毫不畏惧,同样一枪刺死了不知名的武将,一个冲锋,郡兵死伤无数,便做鸟兽散了。
白招也不停顿,直直的杀向太守府,让众兵分为两路,一路随他进府,一路在外围,令大家凡遇反抗者,杀无赦,一千郡兵破了,白招众人进去如虎入羊群,有零星抵抗着皆一枪毙命,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内堂,白招持枪下马冲进去,发现有一半百老头在中间喝的醉眼惺忪的躺在那里,完全察觉不到外面已经变天了,左右还有一些貌美女伴,身着片缕衣裳,完全遮不住曼妙身材,与白招冲进去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众女子皆惊呼遮蔽身体,老头看见有人白招等人进来也是不问,拿起手中酒杯便往白招砸来:“大胆!说过无数次再急也得传令进入,乡野之地便是乡野之地,全无礼法!”
白招忍住笑意,往旁一躲,也不生气,走到老头前,长枪锋利直指道:“可是曹寅狗贼?”
老头这才酒醒,战战兢兢道:“正....正是,这位英雄你是何人?”
白招一听是正主,招呼左右绑起来,着人看守,令女眷全部穿好衣服随府上女眷一起关押,众人不得侵犯,否则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