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告别完,走到门口处,白招又多看了下少女,赵祗心领神会,拉着白招的锦袍道:“渠帅,此女还请渠帅大人收留,在下跟兄弟们风餐露宿,我怕带着此女多行不便,况且我那马相兄弟爱好特殊,还请渠帅大人收留,不然此女怕是活不过这个夏天!”
正在此时,那少女在旁听的是真真切切,马上铺地而跪,“还请大人相救,小女愿做牛做马,不然小女便撞死再此。”
说完哭的是梨花带雨,那双杏眼通红,甚是楚楚可怜,白招本就受不了女生哭泣,看了看赵祗,只见他挤眉弄眼的各种表情,仿佛在说,渠帅,帮你帮到这了,我这个人甚是懂事吧。
白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如果真的不要这女子恐怕下场凄惨,说完便点头应允,女子大喜,磕头便谢,白招连忙扶起来,转毕对着赵祗道:“赵将军,那在下就先告辞,咱们山水有相逢,大贤良师保佑!”
到最后,白招还不忘继续演戏,那倒不是怕了赵祗一帮人,而且不太想伤及无辜,都是可怜人,毕竟是21世纪的人,还是暂时无法适应那种一言不合提刀便杀的那种心态。
行至黑珍珠前,白招问道:“此行便只有我二人共骑一乘,不知姑娘是否介意?”
姑娘仿佛也想到了什么,脸而顿时一红,低头轻语道:“任凭将军做主!”
那娇羞的模样,看的白招一阵心神晃动,赶紧定了定心神,
“情况特殊,委屈姑娘了。”
说完托着姑娘的手扶上马去,自己也翻身上马,提枪告别赵祗,便一手提枪一手牵着马缰离去。
由于两人紧挨着,那种柔软触感以及少女芬香,晃的白招这少年身躯是隐隐作祟,姑娘也紧紧抓着马鬃,紧贴着白招,低头一言不发。白招也假装不知,便策马前行,希望这呼呼而过的风儿来吹散这不该有的情绪吧。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白招找了个无人处,便勒马停住,他怕姑娘体力不支,骑马可是个粗糙活儿,况且他还有话要问,翻身下马旋即扶下姑娘,“姑娘,累了吧,我也想骑远一点,保证你的安全。”
其实这倒是真话,白招的一身行头,加上王霸之气的加成,他才敢艺高人胆大的相信赵祗不会害自己,但是谁也说不清楚,万一反悔,自己倒是没事,可是却无法保证这个姑娘的安全。
姑娘扭扭捏捏的揉了揉腿儿,白招也送去牛皮水袋,喝完解暑的水儿,再此叩谢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两人聊了一会,白招也解释了自己冒充黄巾的由来,姑娘惊愕之后便道:“小女第一次见到将军便感将军不是那黄巾贼人,再次多谢将军。”
言毕,说了来由,此女本是鱼复县人,名张瑶,本为当地富户之女,家人坐那蜀绣生意,因为父亲前年争取了一个进贡朝廷的大生意,便以为拿了场大富贵,还可以给自己儿子买一个官当当,没想到遇到黄巾盗贼,一去便不复返,从此家道中落,家族其他人见势欺负孤儿寡母,更有当地登徒子见张瑶姿色,隔三差五便要强娶她,张瑶母亲便联系上自己的大哥,在巴郡江州当官的亲人,商量好先把张瑶送至江州,张母变卖完家产便一起定居江州依靠娘舅。
未曾想,益州也开始乱象重生,路上家丁以及那个从小照顾张瑶的老奶妈都在遇到黄巾贼人后一命呜呼,言到伤心处,张瑶有忍不住痛哭流涕,白招听完,也不知如何安慰,轻声言道:“张瑶姑娘,别难过了,我相信你奶妈在天上也希望你好好过生活,这样,我此行也是前往江州,不如咱们结伴而行,我送你去你舅处如何?”
张瑶听完,用那满眼泪水,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盯着白招强忍痛苦,嫣然一笑道:“多谢将军,小女无以为报,待到舅舅处定让舅舅报答你,我舅舅可疼瑶儿了。”
白招看的是心神荡漾,怎么此女如此诱惑,看样子才13,4岁,而且脸上灰头土脸,竟然一颦一笑之间让自己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头都隐隐抵挡不住,不过嘴上不知所云的道辞:
“不可不可,见义勇为乃大汉男儿应该做的”
当下不敢多看张瑶,休息一会便继续前行,一路上在张瑶的各种乖巧的迎合,擦汗,关心下,白招感觉全程脑子一片空白,再加上两人共骑一乘的暧昧气氛下,竟然不知不觉的行了几百里路,已然快到了江州城了。
看着前面的界碑,白招对着张瑶说道:“张瑶姑娘,过了此碑五里路,便是江州城渡口了。”
通过一天的行程,两人已是熟稔,张瑶假装生气的念道:“白招哥哥,你也才15岁,比瑶儿大不了2岁,怎么如同老头一样如此刻板,你以后能不能跟我哥哥他们一样叫我瑶儿呀?”
提到哥哥,张瑶眼神仿佛有暗淡了一些,白招连忙应道:“好好好,以后就叫你瑶儿,你看那是江州城吗?”
张瑶本有点伤心,但是毕竟是13岁的稚童,看了一眼远方耸立在对岸江边连绵不绝的江州城,也是有点震撼,当即叹道:“好高呀!”
白招此时也是有点震撼,江州城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后世的重庆渝中,上辈子白招也曾去逛过博物馆,依稀记得重庆古城的特点就是沿江而修,但是不怎么高耸,但是在古代周围都是山野树林的对比下,对面江边的江州城看着是威武雄壮,犹如钢铁巨兽版匍匐在江中半岛上,当下夹腿策马加速,黑珍珠仿佛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急,撒丫子便加速前进。
不消一会,便到了一个古亭渡口,古亭旁稀稀落落的不少赶摆渡的行人,也有一些人牵着矮脚川马看着似乎是达官贵人的人也在等待,白招策马前行,看见亭子里有着两三个身穿官服的官吏在那懒散着应付,几个泼皮无赖般的人物在那吆五喝六,江边四五个摆渡小船有条不紊的接客,好是一番热闹光景,早已收好长枪武器的白招刚刚一出现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虽已近傍晚,但是黑珍珠那黑的发亮的肤色,远高于一般川马的尺寸,还有身穿一套装的不行的白招,都仿佛是一幅油彩画乱入了水墨画里面,当然特别引人注目。
翻身下马,让张瑶坐着别动,安抚好黑珍珠,白招便前往古亭询问,旁边稀稀落落议论纷纷,白招也不过问,拱手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官家,此行前往江州城费用几何?”
那两名官吏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官吏回答道:“两个钱一个人,马儿十个钱。”
白招想着大爷爷他们说过,过摆渡只需一个钱,而且双眼瞟着旁边官立的价格表只一个钱一个人,马儿五个钱,当下也不想多生是非,掏出十四个钱便拱手拿了两个人字木牌,一个马字木牌便走。
“等等”
正当白招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旁边一个泼皮无赖样的人双手扛着竹棍走上前来喊住白招,
“小兄弟是哪里人?”
“在下江州城附近人士。”
白招本想冒充江州城本地人,但是本地人都不知道摆渡价格,只好实话实说。
“我看你这马儿,跟我家大人丢的那匹很像嘛,不知道可否让我带回去给我家大人看看?”
一边说着另外三个泼皮无赖一样的人便围了上来,领头的还一边说一边用手点这竹棍,发出咚咚的声音。
“真—敲竹杠?”
白招又好气又好笑,咱们这敲竹杠的历史又得往前推个上千年历史了,当下拱手道:
“在下马儿自小抚养,不属川马,乃我家祖上从洛阳购来,定是大哥认错了。”
“可有凭证?”
身穿黄色麻布,头系黑色锦带的泼皮不咸不淡的问道,仿佛熟稔之极。
“不曾携带,出行着急不曾携带,敢问大哥可有证明?”
白招笑着反问道,顺便侧目了下两位官吏,两位官吏老爷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哟,敬酒不吃吃罚酒。”黄色麻衣的泼皮见白招回答的滴水不漏,竟无耐心周旋下去,上前便双手拿着竹棍指向白招,想吓唬白招。
白招遥声对着两位官吏和四周喝到:“各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百姓,大家帮我做个见证,大汉子民绝无怂货软蛋。”
黄色麻衣泼皮见白招竟然如此行事,恼羞成怒,招呼左右,一棍便当头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