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呼,终于回来了。”韩子凌重重松了一口气,从东海返回浩渺神州比想象中的还要费劲,洛家的人马出动不少在东海之上到处寻找他的下落。
蓬莱之行,除却那化成人形出世的不死仙药和浩瀚真君以外,就属这个少年身上充满了神秘色彩。
不仅是洛家,如今神州大地上不少圣地净土世家大阀的手中名单上都有韩子凌的名字。
击败赤霄,同洛冲正面对抗不落下风,手中还掌握有一盏可以无视人魔诅咒的可怕仙灯以及一件连不死仙药也觊觎的神秘宝物。
种种秘密,足以引得神州各大势力将目光投放在这个少年身上,不少势力纷纷出动人马到处搜寻韩子凌的下落。
为了返回神州大地,韩子凌不得不费尽心思足足花费了半月有余方才躲过搜查回到了神州。
期间,一个陌生的名字横空出世,震动八荒辐射四野,响彻于整个浩渺神州!
木易!
不死仙药所化人形的名字,木易带着浩海真君踏足了神州并且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连灭三个小型的人族势力,所有人都变成那朵诡异血兰花的花肥养料。
木易似乎专门挑选人族下手,不断击杀人族高手掠夺他们的精华来饲养他手中的帝血鬼兰,对于这一位盖世妖孽,神州的顶级势力也开始行动起来。
不死仙药是真实存在的!
真仙所有下的绝代仙珍,传说中服下仙药可立地长生!
如此诱惑摆在世人面前,就算圣贤在世帝座君临也会为之动心,许多势力都在打木易的注意,想要捕获这万古以来的最伟大的奇迹。
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纷纷从闭关之中走出重回神州大地,目标直指木易而去。
也多亏了木易和浩海真君吸引力整个神州的注意,几乎所有的人族势力都在追捕不死仙药,韩子凌才能安然无恙至今,否则以这些纵横神州存在万古的势力想要找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肃州,神州大地三十六州之一,曾有一方巨擘势力君临于此,经过多方打听,韩子凌来到肃州,传闻此地昔日乃是黑耀一脉的地盘,黑耀一脉为无色帝座之下七曜之一,是一个可怕而强大的王权传承势力。
三千年前,随着当时的黑耀王失踪凋零陨落,黑耀一脉也随之走向衰败,三千年后此地的主人换成了同为七曜之一的传承翡翠殿堂的势力范围。
在一座华美的酒楼之中,韩子凌抿着香茶思绪飞舞,黑耀王有恩于他,自己答应过对方会找到黑耀一脉的后人,将黑耀一脉的传承传递下去。
这是他对于黑耀王的承诺,曾发下誓言必将完成对方的遗愿。
人无信而不立,忠于承诺忠于誓言,这是韩子凌为人的信念。
来到肃州多日,韩子凌几方打听才得知黑耀一脉没落之后,翡翠殿堂攻占了整个肃州,将黑耀一脉的残余发配到了天荒之地去挖矿去了。
想去天荒之地,必须通过阵台传送,而这阵台传送偏偏掌握在了此地霸主翡翠殿堂的手中,韩子凌正在寻思如何通过翡翠殿堂的审查前往天荒之地。
听说阵台传送审核极为严格,除了翡翠殿堂的人马以外,外人想要借助阵台可谓难如登天,这天荒乃是神州大地一处大凶不毛之地,有莫名的大危险存在,寻常人等根本不敢前往此地,然而此地偏偏孕有神矿,是浩渺神州一处重要的矿源,每年都会有惊人的神物从中出土,故而翡翠殿堂上下极为看重,想要强闯肯定是不行的。
韩子凌目光幽幽,眉头紧锁脑海之中一个又一个方案被他否定,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却在此时,酒楼之中突然嘈杂了起来。
但见几个身穿青衫,胸口绣着一座辉煌殿堂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韩子凌脸色微变,对方身穿的服饰表明他们正是翡翠殿堂的弟子无误。
其中一人感叹说道:“听说了吗,传说中的不死仙药出世了还修成了人形开启了灵智,没想到这种万古仙珍居然真的存在。”
“听说此事已经惊动了几位副殿主,陈副殿主寿元无多当即带领大批高手前去捕获那不死仙药去了,不知道能够抓到不死仙药,若是成功了,我翡翠殿堂当世大兴啊。”
“难,难,难,那不死仙药已经通灵,智谋手段层不出穷,自身实力强大不说,那位浩海真君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君级高手,放眼如今的神州罕逢敌手,这一对主仆如今肆虐神州,残杀了不少前去追捕他们的老辈高手,副殿主此去也是凶险异常啊。”
“嘿,不说那不死仙药,最近这几年浩渺神州可是不大太平,前不久听说在一个凡人国度还出世一座真君道场,也不知是真是假,另外黑耀一脉的那些余孽似乎又出现了。”
“那群孤魂野鬼居然还不肯放弃,想要拯救他们的那些废物族人?这些该死的余孽真是杀之不绝,屡次骚扰天荒矿场不说,前段时间还意图夺取阵台传送,否则我等也不会奉命前来加强阵台传送的防御,这群天杀的杂碎!”
这几名翡翠殿堂的弟子正在闲聊,韩子凌却是竖起耳朵侧耳倾听知道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喂,那边的小子你在偷听我们说话?”为首的一位黄脸青年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韩子凌说道。
韩子凌掩面扭过头去不语,黄脸青年一脸不愉当即带着其余人将韩子凌团团围住,酒楼之中的其他人见事情闹大,纷纷起身离去生怕殃及池鱼。
“小子,唐师兄问你话呢,你居然敢偷听我们说话,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小子看着面生,不像是本地人,也许是黑耀一脉的余孽也说不定,小子,跟我们走一趟。”
“乖乖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别逼着我们搜身!”
几人恶语相向面目狰狞,眼角之中却透着一股子畅快的笑意,这种事情他们几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