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了,我在小区的路上往家里走。
几个往外走的玩伴叫住了我,“走,带你看个刺激的。”
从他们奇怪的笑容里我读出了好奇,跟着他们走出了小区。
在总部劳动市场偏僻的角落里,破旧的棉门帘挂在门上,一个混社会的人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抽着无屁股香烟跟贼一样警惕的看着周围。
同学大剌剌的走过去,学着大人样,把钱递过去说:“三个人!”
那人接过钱把门帘掀开,不可描述声音传了出来从黑暗的房间传了出来,我犹豫了一下。
“快进去!”卖票的不耐烦的推了一下。
我一步跨进了黑暗中,刺鼻的异味让人非常不舒服。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屏幕上的画面立刻吸引了我。
原来是这样子的。
我们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一会动作结束,开始情节。
“老板,快进,快进”。黑暗中前排一个人哈起着腰在电视前操作,可依然都是情节。
“老板,换片!”
“换片!”
“老板,换片!换片!”
此起彼伏,都是年轻人的声音。
老板换了一个录像带,刚开始放,下面又是一片换片的声音。
老板急了,站起来:“喊什么喊,喊什么喊!”
下面安静了。
过了一会,老板走到后屋拿了一个录像带出来,放进录像机里。黑暗的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不可描述的声音。
夏天没有空调的宿舍实在太热了,有人开始偷偷在楼顶睡觉,很快男生们都知道了,每天早上起来,楼顶全是一排排的睡着的半大孩子。
由于在楼顶睡觉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不得早早地拿着垫子和被子去占位置。
王建国早早的就躺在房顶和其他同学闲聊,
“你先说一个”,
“你说,我没有故事了”,
“你是故事大王,怎么会没有,说一个,别卖关子”,周边的人也纷纷附和。
“好吧”,王建国感觉把大家胃口吊的差不多了。
“小时候打麦子,村里人轮着看麦子,晚上就在打麦场睡。有个小伙子看了一次麦场后就回家了”,
“家里这边和我们一样在房顶上睡,晚上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还以为在麦场,就往外走,一脚踏空从房上掉下来把腿摔伤了”。
他顿了顿,
“腿伤好后又去看麦场,半夜里又要尿尿,这会儿他给摔怕了,以为还在房顶。”
“就半蹲着双手摸着往外走,想找到房檐再解手。”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起来,回宿舍睡觉,快点,快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众人立马安静下来。
这个声音对学生来说太熟悉了,在学生的脑子里这个声音就是权威就是学校的规章,没有反抗,所有的几十号人都乖乖地,拿起被子和垫子在学生科长生气的眼光里依次不情愿的走下了楼顶。
过了几天,学校另一件事情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有一个男人晚上不知如何进入女生宿舍,按葫芦画瓢把在楼顶睡的女生都给赶了下来,他就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口,一个女生一个女生的看。
后来学校说,那个男人不是学校工作人员。
一时各种传闻,满校风雨。学校最终对此事也没有做任何解释也没有听说有人被调查,不过,事后大家又在房顶睡了起来。
学生会的人管了几次,可是没有人听他们的,到最后整个宿舍楼顶睡得到处都是人,连夜里上厕所都得从人身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