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又是那个巨大的手掌,不断地向张残扑过来,依旧是邪魅的笑声。这一刻,张残没有逃跑,而是屹立于此面对着补过来的手掌。“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手掌忽然了下来,笑声也消失了,张残就这样看着这巨大的手掌。
忽然,他从梦中惊醒了。他缓缓起身,身体上的伤依旧隐隐作痛。原来,他还在船上,只是这船早就停在了江边,他看到老人在江边钓着鱼,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了。无所谓了,反正现在对生活已经失去了希望,就这样吧,他下了船,往四周看了看,前面是一片竹林,寂寥无人。他的马就在江边的草滩上悠然的吃着草,船怎么停到了这里?他刚要转过头问老人,又怕再惊扰了鱼,便没有出声。找了一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只感到一阵的口渴与饥饿。
“喂,年轻人,今天你可有福了!”老人拿起筐子朝着张残喊,“我可钓了一整筐鱼啊!你附近找点柴火,我们吃烤鱼。”
张残应了声,就在附近搜集了一些干木材,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砍了一根竹子,舀了些江水,一边喝着江水,一边吃着鱼肉,张残这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安稳。
“咦,光吃肉怎么能没有酒?等着!”老人起身走向小船,拿过来一壶老酒,“年轻人,会喝酒吧!”
张残点点头。
“这可是雍遥城有名的珞家酒,你给品鉴品鉴!”说着便给张残的竹杯里倒上。
珞家酒?张残心头忽然一阵酸涩,他想起了珞晓莹,那个像男孩子性格一样的姑娘,她总会说他蠢,或者冷不丁拍他一下,那样好的姑娘,最终却为了他而惨死,她死的那一刻,他竟然无能为力,忽然之间,张残的眼泪就泛上眼眶。
“唉,酒都没喝,你咋还哭了,莫不是我这酒味太过于浓烈了,让你陶醉了。”老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张残。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张残擦擦眼泪。
“别想伤心的事了,快先同我畅饮一番啊!来,走一个。”老人举起竹杯。
张残也赶忙举起竹杯轻轻相碰。
“年轻人,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你睡了两天两夜,我们就这样顺着江流漂了两天两夜,现在到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嘛,待会我就要走了,那天晚上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雍遥,说什么也不能回去了,估计现在整个洛盛阁都在通缉他吧,所有人都认为人是他杀的,凉若空这个罪魁祸首却成了新的掌门。张残笑了,“老人家,我叫张残,你若是能回到雍遥,打听洛盛阁就知道我了!”
老人也嘿嘿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修真者吧!不用说了,我啊,早就厌倦了这些索事。还有,谁说我要回雍遥啊?我啊,是个浪客。不过,马是我的了。”老人起身牵着马上了船。
“老人家,还未请教姓名!”张残抬头看去,却发现四周早已经空无一人,看来,果然是一个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