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就那样死在无声无息中,对于谁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害,所有人都沉浸在莫可言语的悲伤中。最痛苦的就是蓝越了,从相知相识,到默默陪伴。他能做的,只有陪伴了吧,可是到最后,还是林菲一人扛下了所有的痛苦。他也想分担啊,可是林菲选择了自己承担。哪里有人能够分担得了痛苦,痛苦这种事只有自己晓得。这便是:痛于己、伤于己、过于己、罪于己。
林菲的坟前,蓝越失声痛哭,除了张残,其他人都流出了泪。张残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他想起了林菲的话,是的,他不想自己足够虚伪。林菲的死,对于张残而言,更多的是遗憾吧!
…
六个月后。
秋葵城外的森林。
“张残哥哥,小心身后!”
只见一根冰锥忽然从背后飞过来,张残赶紧一闪身,这冰锥直直刺到大树上,树被刺穿了一个大孔。远处,正是一只冰痕鸟。
“琳儿,绳子!”张残站在树上说。
唐琳儿一把将绳子扔给张残,张残把绳子一头向冰痕鸟抡过去,拴住了它的腿。张残抓住绳子的一头,从树上一跃而下,并喊道:“蓝越兄,放网!”
冰痕鸟被绳子拉扯了下去,这时蓝越忽然放网,困住了冰痕鸟。冰痕鸟伴随着沙哑的嘶吼掉到了地上。
蓝越跑过去,将一个带有蓝色液体的针插入冰痕鸟的体内,冰痕鸟便昏了过去。张残走过来拍拍蓝越的肩膀:“怎么样,高兴了吧!我说你们好麻烦,我直接一个龙啸风寒轰死它不就完了吗,非要搞这样。”
蓝越瞪了一眼张残:“说什么呢,冰痕鸟乃是灵鸟,从来不会攻击人。等这次活动结束,我们还要放生回去的!”
唐琳儿扯了一把张残衣服:“你不要鬼扯了,我看你呀,看到谁都想给他一个你的绝招一样!”
“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蓝越,你说说。”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快点带冰痕鸟回去吧,活动要开始了。”蓝越无奈地说。
穿过树林,远远看到秋葵城城门上就挂满了飘舞的彩旗。“这还没到晚上,就已经开始热闹了?”张残看着眼前的景象说。
这便是秋葵城有名的祈祷夜,这一晚,每家每户都要派出一名男性在手拿祈祷旗出来在街上游行,当然了,冰痕鸟作为灵鸟,倘若谁家能让冰痕鸟待一晚,就预示着这家来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而人们更期待的,当然是游行过后,街市上的灯会以及各自各样的舞蹈。也有各种新奇的东西等等!
蓝越问张残:“张残,你这也来秋葵快一年了吧,怎么,没有什么计划嘛!”
“一年?我算算。”张残掐着指头,“九个月了,是哦,这没算过,没想到都快一年了!”
“嗨!自从宗政大哥走了以后,就没有人能陪着他喝酒了。蓝越哥哥你别说,张残的酒量嘛,三个你都不行!”唐琳儿笑着说。
“是是是,这个确实!论喝酒,不如他啊。”
“说真的,我现在就只想着怎么能变得更强,然后去报仇,雪耻!”张残抬头看了看天,“凉若空,灭神宗主什么的,你们欠的东西,迟早要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