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来的突然,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并没有造多少伤亡。
被炸开花的人,都是坐在炸弹座椅上的,数量掌控在一百人之内,而且都不是什么动荡格局的大人物。
至于那些个特殊人物,有没有受伤,那可就不好说了,这波操作招惹的仇恨值,数量也是相当可观。
当然,这一切都在宋以柠的预料之内。
炸药的杀伤力并没有太大,毕竟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就不好了。而且,宋炔的下落不明,使阎王殿产生了不小的动荡,大批叛离的人随着敌军突袭,让防守变得艰难。
产业会有一定的损失,却不至于伤到阎王殿的根基。
然后,宋以柠当机立断,将计就计的将阎王殿能毁的东西都拱手相让,连她自己都乖乖束手就擒,让人误以为失去宋炔的阎王殿不堪一击。
这样一来,才能看清谁是奸佞,谁是忠臣,门户清理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从进入阎王殿起,她一直活在宋炔的保护之内。
外人眼里,她就是一朵不经风霜的温室花朵,却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朵温室花朵是谁养的,浇灌她的都是什么肥料。
“小姐。”
“小姐。”
阎王殿特训基地,建立在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地下,共计三层。
阎王殿的核心军火和战斗力都在这里,而宋以柠的脸,就是天然的通行证。
阎王殿有一支百人的暗杀小组,外界称他们为夺命阴差,寓意: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逐月,你带人绞杀叛徒,限期三天,必将叛徒全部诛杀带回,吊在雅思嘉天台曝尸七日七夜。”
“是!”
“追星,随便接几个报酬丰富的任务,给新人练练手。”
“是!”
“田七,在你手底下挑些机灵的,把空缺的位置补上,保证资金链的正常运转。”
“是!”
“赵鋆,动用你在T国和A岛所有的势力,搜寻宋哥下落,暴露身份也无妨。”
找宋炔,是所有事情中的重中之重,也是宋以柠最关心的,可是这个赵鋆却有点不情愿。
“小姐,您的要求属下恕难从命。”
“原因?”宋以柠定定的看着他,情绪波动不大。
“如今阎王殿动荡,安插在各国的暗子正是我们的筹码,不宜暴露,而且,”赵鋆没继续说下去,但大家心知肚明他想说什么,宋以柠也明白。
“而且什么?没有找的必要吗?赵鋆!”一张黑桃A的纸牌脱手而出,将赵鋆的脖子划开一道浅显的口子。
宋以柠脾气并不是很好,可以说很暴躁,还有一点点的公主病。只是,懒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事关宋炔,她连火都不发。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宋哥会回来。我要做的,就是把阎王殿守好,甚至变得更好。而你们应该做的,就是执行我的命令,明白吗?”
“是,小姐。”
“是。”在手下人的疯狂暗示下,赵鋆略带不服气的应声,然后转身离去。
基地里不见天日,只有耀眼的灯光,让人分不清黑天白日。
宋以柠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细致的描眉梳妆。
她很认床,特别是宋炔不在身边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从昨晚到现在,她眼都没合一下,虽然疲倦,可她就是不想睡。
“当当当。”
“进。”
“阿柠,吃点东西,睡一觉吧。”来人叫钱六,是宋炔的心腹,比宋炔大三岁,三十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宋炔的起居饮食。
“六哥,我睡不着。”在钱六面前,宋以柠难得的流露出一丝脆弱。
“阿炔在,一定不忍心看你这样的。乖乖把把饭吃了,六哥再给你温杯牛奶。吃饱喝足,睡上一觉,也许等阿柠睡醒了,他就回来了呢。”钱六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阎王殿里,也就只有钱六敢这么做。
这要是换做别人,宋炔会敲碎那人的爪子。
“六哥,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睡一觉。”从宋炔出行的飞机爆炸到现在,钱六一直陷在自责中,眼眶黑的像熊猫,充血的眼球红的吓人。
宋以柠的话传进钱六耳朵,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他眨了眨眼,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六哥,你好好的睡一觉,等下还要你接我呢。”
给钱六盖好毯子,宋以柠只身一人离开了基地,有些事,需要她亲自做。不然,那些人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九月的天还是热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可有些人,不配再享受太阳的温暖,他们只适合地狱的冰冷和酷刑。
皇冠高级会所。
“她南宫清好大的架子!就这么凉着咱们?”赵煜手拍桌案,脑怒的很。他对面坐着悠闲品茶陆柯,与他不同,陆柯显得很淡定,丝毫没有被轻慢的脑怒。
今天,是南宫清做东,邀他们一聚。
结果,客人都到了,茶都凉了两壶了,做东的还没到,是什么道理,也不怪赵煜愤怒。
“她南宫清只要不傻,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我闹蹦。”从宋炔消失,到他们三家上位,陆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你是说,南宫清出事了?”赵煜有些不信。
“你觉得呢?”陆柯反问,有这样愚蠢的盟友,还真是一种不幸。
“不可能,宋炔都不在了,谁还有本事明目张胆的动咱们三家?”
盲目自信的蠢货,陆柯暗地里嫌弃的翻白眼。“宋炔不在,可阎王殿还在,夺命阴差还在,鬼影还在。我们拿到的,不过是阎王殿的冰山一角罢了。
还有,你不觉得宋炔死讯来的太突然了吗?也许他根本就没死,正躲在某处看着咱们呢。”
经陆柯这么一说,赵煜细细一想,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现在,怎么,办。”
“瞧你那点出息。”陆柯是真的看不上赵煜这幅熊样,可谁让赵家底蕴深厚,祖祖辈辈打下的基业庞大呢。
“咚,咚,咚。”
陆柯手底下的人推门进来,附在陆柯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听完,陆柯眼睛瞪得老大,赵煜连忙问。
“怎么了,什么事啊?你说话啊!难不成是宋炔回来了?”
“南宫清死了。”陆柯低眸,脑中一片混乱。
“死了?怎么死的?怎么就死了。”
陆柯哪里有功夫理他,起身便走。
南宫家。
南宫清一向肃静的闺房,此时围满了人。
南宫清坐在自己的梳妆椅上,妆容精致,像是刻意打扮过。心脏处插着一把匕首,是她平时用来防身的那把,房间没有打斗痕迹,更像是自杀。
可是,桌案上放着一张黑色卡片,白骨刀镰,黑衣斗篷,是人们熟知的阎王殿独有邀请函,阎王贴。
那她就不是自杀,而是被阎王殿收了命。
“不开口,你永远是美丽的。
锁住你的美丽,永远沉睡吧。”---零·敬上
人们所熟知的夺命阴差总共一百人,代号是一到一百,行动多在夜半时分。这个零是谁,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白日行凶,而他在阎王殿又隶属什么角色。
零是谁?会是宋炔吗?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