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开学那天,我见到一个男孩子,眉眼清秀,皮肤白净。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后来分班,没想到又见到了那个男孩子,他叫顾承毓,我们是一个班,心里感到有些高兴。后来,我便时常注意他,他认真听课的时候,睫毛一颤一颤,像蝴蝶一样。遇到难解的题,那好看的眉毛便会皱一皱,他记笔记的时候,白皙修长的手指令人羡慕。就这样,一个学期过去,我和他竟也没什么交流。但,我发现,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好像喜欢上他了。
他成绩优秀,每次考试总是年级前十,却不知被什么人传起了谣言,说是成绩都是考试作弊得来的。曾经我与他说过一次话,那天我作业落在家里,被老师罚站。脸上一片红一片白,同学们的嘲笑让我感到委屈。班级外,我拼命努力让眼泪不流出来。一节课上完,我回到班级内,趴在课桌上小声抽泣起来,这时,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我未抬头,心想定是来看我笑话的,于是我便趴在课桌上不起来,可他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温润如玉,就如同他的人一般。他道:“给你纸巾。”我抬起头来,满脸泪痕,道:“谢谢。”他微笑,我看着他,恍惚间,我感觉他就像个天使。
那样一个人,心思单纯善良,怎会干出那种作弊的事,我心中替顾承毓感到不平。他被叫去办公室被老师训斥了一顿,后来他面无表情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我站在走廊角落,心突然感到很痛。因为谣言的原因,此后同学们都开始对他疏远起来。
后来的每一次考试,凡是他考的好的,都被人说是作弊。有一次,班上一个男生见到他,满脸厌恶,嗤道:“作弊精,还好意思来上课?还真是不要脸啊”那时,当我看见他拿着书包沉默不语时,我竟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那个男生就骂了起来:“你大爷的!人家考得好成绩好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比不过人家瞎嚷嚷什么啊!我看你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好成绩比你好什么都比你好吧!”当我说完这些时,他似是有些惊讶,一直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当然,后来我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我从办公室出来时,发现他在办公室门口等我,我心里是有些惊讶的。他看见我出来,有些木讷的说:“沈诺,谢谢你。”我笑了,道:“没事,我相信你。”那天我把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我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没有作弊?”他微笑,道:“因为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我妈妈现在在住院。”我望着他的眼睛,那眼睛,干净,清澈,纯粹,没有一丝杂物,就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那一刻,我突然很心疼他,泪花在眼里打转,我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这么懂事,一定经历了许多吧?”他似是一怔,随后又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轻轻道:“沈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点了点头:“嗯。”
他缓慢地说道:“小时候我家庭条件不好,上到四年级时交不起学费了,那时我妈妈求着老师让我多上几节课,但是我妈的求情也管不了多少用,所以我就被老师硬生生的赶出教室。”
他顿了顿,又道:“我爸爸经常夜不归宿,每次回来都要拿我和妈妈出气,我妈每次都会挡在我面前,那时我还小,不怎么懂,但是看着我妈的眼睛,毫无生气,那样的眼睛,突然让我的心很难受。沈诺,你听过心如刀割这个成语吗?当时我就是这样的感受,近乎绝望。”
顾承毓低着头,缓缓抽泣了起来。我愣愣地看着他,心头微动,抬起手拥抱他,因为这时候的他,真的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
拥抱,也是自己所能给予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了吧。
时间一久,也就不在意那些谣言了,甚至大多数人都选择相信顾承毓。反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谣言不攻自破”。
也因为那件事,我和顾承毓的关系开始熟了起来,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过了两年,我依然是怀着年少的欢喜一如既往地喜欢着他,默默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让人发觉。可偏偏等到了高三,恋爱的爆发期,班里开始有了许多“地下情侣”,开始陆陆续续有很多男女生进入办公室,然后一脸落寞地出来。
我很羡慕,就是即使会分开,但也有了一次美好的回忆不是吗?学生时代的爱情,懵懂,简单,又美好。
当时班里最惹眼的情侣无非就是高弋和路双。他们在班里的地下情侣中还算得上是坚毅的,家长老师再怎么阻拦推劝,他们就是不分手,这让老师很是恼火,偏偏好学生路双和成绩垫底的高弋搞在了一块。因为我理科较差,路双文科较差,而我们恰好互补的原因,老师把路双调过来和我成立了个互补小组,简而言之,就是同桌。因为班里早恋较多,所以老师也不敢把男生调过来和女生同桌。记得有一次我问路双:“高弋成绩那么差,长得也不好看啊,你为什么喜欢他?”路双说:“因为啊,我眼里的他,身上发着光。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下课时,我去找顾承毓,我问他:“你羡慕他们吗?”他却答非所问,反过来调侃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班哪个男的了?”面对他的调侃,我露出一个超级严肃的表情,正经地回答:“我才不呢,我只喜欢学习。”一旁的顾承毓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望着他,我想,喜欢一个人,应该就像路双所说的那样吧。因为我眼里的顾承毓,身上也发着光,我眼里的他,也是最好的。
下课时,我去找顾承毓,我问他:“你羡慕他们吗?”他却答非所问,反过来调侃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班哪个男的了?”面对他的调侃,我露出一个超级严肃的表情,正经地回答:“我才不呢,我只喜欢学习。”一旁的顾承毓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望着他,我想,喜欢一个人,应该就像路双所说的那样吧。因为我眼里的顾承毓,身上也发着光,我眼里的他,也是最好的。
高三下学期,看着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不免无时无刻都在警示我们,我们要分开了,要离开这所学校了,马上就要结束了。一整天往往就是复习,吃饭,试卷,两天就用完一支的中性笔和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那时,每天叫醒自己的往往不是闹钟,而是梦想。我梦想着要和顾承毓上同一所大学,当然,我也知道,他成绩优秀,我只有跟上他的步伐,我不希望顾承毓会停下脚步等我,所以我要付出比常人多两倍的努力,我知道,如果想赢,如果想要站在顾承毓的身边,就必须努力,这些,都值得,为了顾承毓。
顾承毓他就是我的梦想啊。
填志愿那天,我去找顾承毓,我问他,你想上哪所大学?他说,A大。于是我的第一志愿就是A大,因为怕自己考不上,又填了个和A大位于同一座城市的T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