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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虎潭(一)

砰!

头顶传来一阵闷疼,旁边的是捂着头的大姐,我嘴里还大喊着救命,哪还有什么大蛇,天已经大亮,我的衣服汗湿透了,只是一场梦,大姐的头被我撞了一个大包,我的额头好像也青了一块。

大姐缓过来就给了我一脚:“有病啊,头快被你撞碎了!”这一脚踹在大腿上,肌肉的酸痛总算把握从那个噩梦里唤醒,我一手捂着大腿一手揉着额头,看着大姐有点心虚道:“做噩梦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大姐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踹了我一脚已经消气了。

我俩的动静也把老爸老妈吵醒了,老妈最心疼的就是我这个宝贝儿子,说了几句大姐又跑来安慰我,问我做了什么噩梦,我现在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太真实了,以前也做过梦,可是醒了之后都忘的差不多了,这回不一样,好像是真的发生过,只隔了一夜,记忆犹新。

我跟老妈老爸说我又梦到了那条大黑蛇,我爸拍了拍我的头笑了气啦:“没事,估计咱家狗仔还要做一阵子噩梦。”

我胆子小是出了名的,上小学的时候一个人都不敢回家,我刚上幼儿班的时候大姐五年级,二姐四年级,三姐三年级,那会我放学比他们早一个小时,每次放学我都坐在校园里的乒乓球桌上等她们放学,然后带我一起回家。

老妈瞪了老爸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摸了摸我后背,已经汗湿透了,让我去洗个澡,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给我们准备早饭,嘴上没说估计心里跟我老爸还有大姐他们想的一样,我只是被吓到了。

洗完澡去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大姐被我撞的不轻,左眼乌青一块,就像是电视里演的被人用拳头打黑了烟圈一样,吃饭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大姐对我深深的恶意,因为二姐三姐卡拿到那黑眼圈就忍不住发出笑声,我匆匆吃了几口瞪了二姐三姐一眼就跑出去了,家里不能待了,大姐的脾气随我妈,上小学的时候我我偷拿了他的橡皮,他就拿砖头干过我,除了老妈,我最怕的就是大姐了。

今天约好了和一群发小去钓鱼,不过什么工具都没有,要自己做,首先要去砍几根竹子,然后去挖蚯蚓。

村子里的准在村后水稻田和河湾交界的地方,那儿有一片红土地,种不活水稻小麦,是一大片西瓜田和花生地,说是钓鱼,其实我只是想去偷两个西瓜吃,那一大片西瓜地都是四太爷家的。

想到四太奶奶昨天晚上讲鬼故事吓我,偷吃两个瓜也是应该的,其实家里买的西瓜也没断过,不过跟偷来的比,那些买来的西瓜好像一点都不甜。

安恒、大康还有浩浩算是我最好的发小,从开裆裤开始我们就一起玩了,人喊齐了就朝着河湾那边走,村子里这些水稻田的灌溉都是靠村后那条河湾的,关于那条河湾其实也有不少故事。

这些故事里最有名的应该就是关于老虎潭的传说,这个老虎潭其实就在村后,我们村后的河湾很长很长,按照地图上标注的来看应该是淮河支流,这条长长的支流上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深潭。

老虎潭就是其中一个,可能在地图上没有标注,但是在我们当地可是出名的,因为这个深潭‘吃’过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老虎潭就在我们要去的竹林后面,村里的老人们在夜里纳凉的时候也经常会提到,才开始这个河潭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老沈河潭,据说是清朝的时候流传下来的,当时负责编纂当地县志的官吏姓沈,老家就是我们这附近的。

据说有一年大汉,方圆百里都干旱的颗粒无收,只有我们这块的作物不缺灌溉,都归功于这个河潭,当时河湾已经断流,也就只有这些河潭里存的还有点水,本来以为我们村子也要遭灾,可是没想到这个河潭会那么神奇,足足灌溉了全村的上百亩地还没见底,水位永远都不会下降,好像河潭里的水永远都抽不干一样。

按照现在的说法应该就是这个河潭和地下河连通,所以水位才不会下降,那会儿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东西,沈姓官吏不疑有他,只感觉是上天眷顾,就厚着脸皮用自己的姓氏来给这个无名河潭命名,还写进了地方县志里。

老沈河潭这个名字就这么留下下来,至于河潭‘吃’人的故事应该是从我爷爷他们那代的人的童年时候开始的,最开始在这里出事的是一个姓黄的女人,她那会住在我们隔壁村。

那个年代化肥什么的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肥田用的都是现在说的有机肥,也就是人畜粪便,姓黄的女人现在算算也是我太奶奶一辈的人了,他儿子跟她一个姓,跟我爷爷年纪差不多,在我们街道上还开了一件诊所。

黄太奶奶那天用粪桶挑完粪水已经是傍晚,她家的天地就在河湾边上,浇完粪水之后去河潭边上洗粪桶,可能是因为河边湿滑掉了进去,第二天一早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飘在河潭上,河湾的水是流动的,她的尸体在水里一夜竟然没有飘走。

发现他尸体的是同村的邻居,大惊之下回到村里喊黄太奶奶家里的人去看看,村里的村民几乎全都赶到那里,黄太奶奶的丈夫确认了尸体身份之后,全村的人都帮忙打捞尸体,可是诡异的是大伙刚弄来工具准备下水捞尸的时候,黄太奶奶的尸体就在大伙眼前往潭底沉。

入土为安是祖辈留下来的传统,黄太奶奶的家人肯定是要把尸体捞上来的,那会邻里邻居的关系不比现在,一家有事全村帮忙为了把黄奶奶的尸体打捞上来,全村村民一起想办法,不过大家伙也有忌讳,黄太奶奶的丈夫也是个实诚人,水性也不错,就喊了几个自内的亲戚帮忙,准备自己下水捞,当天晚上意外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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