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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入观

张三和周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松林里。

郭凡立刻原路返回,飞一般地来到了梁老道长的身前。

他道:“师父,是五个来历不明的年轻黑衣汉子,一人持刀,看情形是为追踪刚入东山观的一支送货队伍而来,想要了解运送的货物中是否有十五只大木箱子,那支送货队伍中有他们一个叫老白的内线,是个中年男子,他们见过面后,那五人已经离开下山,徒弟吩咐张三哥和周四哥追踪去了,想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因为不确定,他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那五个年轻的黑衣汉子看起来很像是府署法曹公房的护卫队员。

梁华老道长虽隐居后山潜修,鲜少接触外界,但对东山观这些年的变化,以及所作所为,仍然了如指掌。

此刻,他颇有些无可奈何地叹道:“道士不修道,妄想尘世间的富贵荣华,失了初心,迷了本性,实乃取祸之道啊!”

他的感慨是一言而尽,转瞬间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淡然,说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老道行将就木之人,咸吃萝卜淡操心,走吧,我们去见见观中管事的。”

郭凡知道师父言有所指,感慨因何而发,心想:师父所言,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确实如此,出家人也是人,贪念富贵没什么不对,追求荣华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违法害民,对自己而言,大家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就好,嗯,还有,别来惹我。

师徒二人向东山观走去,片刻后,穿过松林,一道丈许高的青砖墙横亘在面前,山道一路直达一道硬木大门之前,这便是东山观的后门了。

二人来到大门前面,两扇大门紧闭。郭凡上去敲门,嗵嗵嗵,无人响应,片刻后,再敲二次,大门紧闭如故。

郭凡又再一次敲门,同时高喊道:“有人在吗?快开门,东山观的太师叔祖和师叔祖在此!”

郭凡的喊声在东山观后院砖墙和松林之间激荡回响,良久方息。而后门寂寂无声,依然毫无回应。

郭凡扭头笑道:“师父,看来您的这些徒子徒孙,好象不欢迎您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师叔祖回归呀!连同我这位新晋的师叔祖也一并被拒之门外了,东山观给咱们俩准备的早饭是一大碗冷冰冰的闭门羹。”

梁老道长双眼一瞪,叱道:“小子,什么太师叔祖、师叔祖的,你少扯淡,门不开,你不会踹门吗?”

无人开门就踹开它,老道长师父处理问题直接了当,简单粗暴。

郭凡闻言,先是愕然,继而暗乐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老人家修道了几十年,却是个比自己还要狠的狠角色,所谓姜是老的辣,诚言不虚,心道:我喜欢!

他当即拱手拜揖应道:“是小子糊涂,谨遵师父口喻,这就踹门。”

这些日子里东山观的都管、知客道士们,因为钦犯周立的缘故,带给他了不少的麻烦,甚至于死亡的威胁,在他心中早已存了一肚子的无名怒火无处发泄,于今东山观的太师叔祖命令他这位师叔师踹开东山观的后门,这种变相发泄的机会郭凡岂能放过?

他欣欣然抬起了右腿,提气蓄力,瞅准了大门中央闭合之处,狠狠地就是一脚。腿出如电,力发千斤,只听咔嚓一声,粗如小腿的门闩折断,叭嗒掉在了地上,两扇厚实的硬木大门哗啦洞开。

郭凡侧身一让,伸手相请,说道:“师父,请!”

梁老道长无视破门,施施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郭凡落后二步,进了东山观的后院。

眼前地面是一坪如茵草地,正中央是一座殿房,黑瓦翘檐,高大壮观,一堵半人高的青砖墙横在眼前,砖墙正中用白漆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中央也用白漆写了一个道字。进门后,脚下的一条砖石道路斜刺里地分叉出去,绕过了砖墙。

师徒二人向右边刚走几步,从砖墙的两边,噔噔噔,分别冲出来一位手持长棍的年轻力壮的道士,二人冲到郭凡他们面前,一左一右拦在了师徒二人的去路。

一人双手握棍指着郭凡,凶神恶煞地喝问道:“什么人?站住!”

另一人则瞥见后院大门赫然洞开,断为二节的门闩落在门边,一扇木门摇摇欲坠。

他指着梁老道长怒道:“大胆贼子,竟敢毁我观中大门,硬闯我东山观,找死!”

说着,怒气冲冲地抡起大棍就向梁老道长的头上招呼过去。

眼前这二名道士,手握长棍,气势汹汹,应是东山观看守后院的巡察道士,与郭凡在集市中所见的那些巡察道士一个德行,都是强凶霸道,蛮不讲理之徒。郭凡见他们不管不顾,挥舞大棍竟对白发苍苍的耄耋之人下手,而且是直击人的头部,出手就欲致人于死地,一腔怒火瞬间迸发。

郭凡迅速踏前一大步,大手倏地伸出,一把攥住了那巡察道士呼啸而来的长棍,再飞起一大脚,将他踢飞,“啪!”地一声,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草地上。

郭凡痛恨此人下手狠毒,多使了些力气,那巡察道士肋骨断了二根,闷哼痛叫一声,昏了过去。

变起仓促,另一巡察道士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如惊慌失措的兔儿,倒腾着两条腿儿像二只风火轮似的,眨眼间就绕过殿房,跑没了影,随即,一道凄厉的叫喊声从殿房另一边猛然响起,回荡在东山观后院的上空,久久不绝。

“来人啦!贼子闯观啦!”

梁华纶巾道袍,须发苍苍,虽然眉眼凌厉,无论怎么看,实乃一修身养性的老道士,却被自家道观的后辈子弟高叫称之为贼子,算得上是梁老道长出家以来经历的又一桩奇事。

他若无其事,面无改色,继续往前走去。

郭凡愤于那巡察道士的凶残,而出手教训之,却惹来一声贼子的称呼,也是哭笑不得。他瞧见师父浑若无事地绕过了砖墙,忙追了上去。

郭凡师徒又过了后殿,踏上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道路继续向右,这时,在他们左侧,距离有五六丈远近,一长溜七八间山房里,呼呼啦啦地涌出来二十几位男子。

这些人看见师徒二人,七嘴八舌地乱嚷道:“兀那贼子,休走!”

郭凡扭头瞧去,这些人当中,走在头前是一位方脸,穿着华丽道袍的中年道士,挂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在他旁边,是一个显得瘦小的中年男子,穿一身蓝色绸袍,戴一顶逍遥巾,神色冷冽,目光倨傲。汇集在二人之后的其它人则不是衣灰就是衣黑,全是牛高马大的壮年汉子,有的提刀,有的提棍,张牙舞爪,气势汹汹。这些人分明是郭凡于后山所看见的那支送货队伍,那姓白的也赫然在列。

适才那大叫奔逃的巡察道士,提着长棍紧跟在那位方脸道士的身后,不用说,这群人都是被他的叫喊声惊动而冲出来拿贼的。

这伙子人呼叫着一涌而上,乱嘈嘈地圈住了郭凡和梁老道长。

当他们看清楚面前只有赤手空拳的二人,且是一老一少的时候,都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面带不屑,微微冷笑,铁塔似的身躯如山而立,身上仿佛蕴藏着巨大而惊人的力量,说他是贼人,倒也有七八分相像。那垂垂老者则无论如何与什么贼人扯不上半点关系了,何况他还是个出家的道士。

众人愣怔之际,那巡察道士走了出来,手指郭凡嚷道:“王真人,就是他们,打破了后门,还打伤了明光师兄。”

那方脸的王真人二道目光将梁老道长上下打量了一回又一回,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冷冰冰的脸上神色怔忡不定,踌躇未应。

他旁边那瘦小的中年男子却是脸色一沉,喝道:“不知哪来的野货,东山观也敢闯,还敢砸门伤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王师傅,我看先把人拿了,教训一顿后再交观中发落。”

梁老道长气定神闲地扫了围上来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那位身穿华丽道袍,方脸的中年道士身上,这位道士,他不认识。

梁老道长转眼盯着那位嚷着要拿人教训的瘦小男子,冷冷说道:“呵呵,好大的口气,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要咬人,东山观几时豢养了如此多的看家护院,我老道却是不知。”

站在那瘦小的中年男子身后的老白叫道:“什么东山观豢养的,什么看家护院,老道士瞎说八道,我们可是堂堂徐府的人,这是我们府上的二管家。”

徐府的人,二管家?

郭凡扫了那二管家一眼,心想:眼前这些送货的人都是徐府的家丁了。那天在抱残阁顶上冒雨偷听徐萱、邓全他们的谈话,说徐府近日有一批重要的货物到府城,看起来这批货物已经到了,应该就是今天早上送给东山观的这批了,也不知是什么的货物,尤其是那十五只大木箱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重要物是,值得被人跟踪掂记。

那姓白的话明显存在挑衅的意味,郭凡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

这男子有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身形也普通,浑身上下毫无特点,是走在大街上人群中过眼即忘的那种人。

经这姓白男子的话语一点,那徐二管家猛然醒悟过来,老道士的话里合着是在拐着弯骂他们是东山观的看门狗。

顿时,在徐二管家心里腾起了一股无名邪火。

他阴恻恻地说道:“牛鼻子老道,你说我们徐府家丁是东山观的看家护院,那我们就要护一护这东山观的山门了,徐府家丁们,这牛鼻子老道辱我徐府,将他拿下了,回去有赏。”

徐府家丁轰然答应,二十来人齐声应诺震耳欲聋,声势骇人。

徐二管家张口闭口地高叫牛鼻子老道,惹得这那位方脸的王帐房神色一变,怒瞪了二管家一眼,随即想起来了这位牛鼻子老道士究竟可能是什么人了。

他见徐府家丁挥刀舞棍,蠢蠢欲动,急忙挥手大喊道:“且慢!徐二管家,不可造次!”

他将徐府的人拦下,赶忙走上前,面对梁老道长打个稽首,试探着问道:“这位仙长,请问您是不是在后山清修的那位真人?”

梁老道长道:“老道不在观中修行已久,只怕没人记得了吧。”

王帐房大惊,急忙再行一礼,恭恭谨谨地说道:“拜见师叔祖,弟子姓王,是观中的账房,上任汪观主是弟子的恩师,实在不知是师叔祖驾到,弟子们多有冒犯,请师叔祖看在三清祖师的面上,原谅则个。”

梁老道长说道:“嗯,你是小汪的弟子,老道与你师父也是十几年没见了,他的弟子什么的老道都没有见过,不知者不罪,怪不得你。”

王账房道:“多谢师叔祖宽宥。”

他转身向郭凡稽首,问道:“这位少年居士,形似铁塔,瞧着就非同一般,敢问在哪里修行?”

郭凡笑着自承道:“王账房,我是你师叔祖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师叔了,你叫我郭师叔吧。”

王账房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是郭师叔,弟子拜见郭师叔。”

郭凡哈哈一乐,说道:“王账房,不用客气,刚才我师徒二人敲了半天门,又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情急之下,就一脚踹了后门,那位叫明光的弟子挥着大棍,口出不逊,喊打喊杀,竟要对我师父老人家下手,我大怒之下,一脚把他踢飞了。”

王账房恍然道:“原来如此,弟子们正在招待徐府来的居士用早膳,人多热闹,又隔得远,所以没能听见有人叫门,明光他们没有见过师叔祖,发现山门被毁,情急之下有些过激反应,也是责任在身,都是一家人,请师叔祖、郭师叔饶恕则个。”

郭凡这些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与东山观纠缠了,没能清静一日。他老想着如何把这些平空而生的麻烦解决掉,谁料昨晚误打误撞认了一位老道长做师父,他自己的身份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了东山观黄观主,邓都管这些人的师叔,大家份属同门了,且大了他们一辈二辈的,他想:以后就凭着这师叔、师叔祖的身份在东山观中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他这个新晋的师叔祖发话,即使不能一言九鼎,让他服从个几分还是可以办到的吧。难怪老道长师父他说他的话邓全不得不从,以长辈身份压下去,岂敢不听,否则就是欺师灭祖呀!一念及此,顿时他心中乐不可支。

这等突变,别说他自已想象不到,就是放在挖空心思,千方百计地想要置秀山捕快于死地的邓全、马亮的身上,恐怕也会惊吓得掉了下巴了吧。

再见他们,一定要他们当面拜见师叔、师叔祖不可,否则大脚伺候

不提郭凡如此放飞自我,天马行空、自得意满的想象。

徐二管家和他的家丁们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闹了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与自家人发生了冲突,完全没他们什么事。

徐二管家想起适才他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再想到眼前这老道士在东山观中至高至上的身份,心中惶恐,脸上失色,害怕起来。他急忙向前朝梁老道长和郭凡分别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就差下跪了。

他说道:“徐耀拜见前辈真人!适才小人言语冒犯之处,请仙长看在徐府老太爷的面子上,原谅小人的不是。”

徐二管家先倨后恭,不过是形势使然,实则是见风使舵,小人行径,郭凡对他的所谓道歉,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梁老道长则是熟视无睹,仿佛眼前的徐二管家不存在一样,对王账房说道:“王账房,观中邓都管,或者黄观主在吗?”

王账房答道:“黄观主几天前上京了,邓都管在,不过,他是昨晚很晚才回的山门,不知道这会子醒来了没有。”

梁老道长道:“老道有事找他,你们自便吧。”

徐二管家见老道长师徒无人理他,心中愈发惶恐不安,勉强笑了笑,退了回去。

王账房道:“师叔祖,可否让弟子为你带路。”

梁老道长道:“不用,我识得他的地方,你忙吧。”

他瞥了徐府众人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修道之人,虽说入世是为了出世,若忘了初心,一味沉迷其中,则有违初衷,王账房,一切好自为之。”

王账房点点头,拱手应道:“弟子谨记师叔祖教诲!”

梁华老道长瞧着王账房神色不变,所言谨记乃随口敷衍,知道自己是白嘱咐了,招呼郭凡,师徒二人转身抬腿就走。

王账房忙弯腰拜揖道:“恭送师叔祖!”

徐二管家和众家丁,还有那巡察道士见状,也一并拱手弯腰,乱嘈嘈地嚷道:“恭送师叔祖!”

在一片恭送声中,梁华老道长师徒二人沿着鹅卵石路穿过二座殿房之后开始下坡,坡道变成一条整洁宽大的青石板路。一块块的青石板方方正正,大小几乎一致,一阶阶地往下铺了下去。

在石板道的两旁,到处都矗立着一座座大小不一,华丽的殿阁山房,红檐绿瓦,不知数目。不时可见各类职司的道士在各座殿房之间出入忙碌。房间殿旁及路边,随处种植了松槐柏樟各类树木,棵棵高大,枝叶繁茂,树上鸟鸣啾啾,悦耳之极。在晨光辉映之下,殿房辉煌,树木葱笼,晨雾缭绕,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是那么的生机勃勃,气象万方。

不到半刻工夫,二人来到了后堂门口。

由后院至后堂,郭凡一路所见让他是大开眼界。他早已听说自黄观主上任十年以来,东山观扩大了十倍有余,今日亲眼目睹,仅限于后院至后堂,已是规模惊人。管中窥豹,十年间东山观从未停止过营建,如此看来这该是多么大的变化啊!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究其根本,只能归结为一个字:钱!

郭凡心道:难怪广川府无人不说东山观就是一个生钱的钱罐,聚银子的宝地!这些年东山观的道士们在黄观主、邓都管的精心经营下,靠着瑞王爷的支持,竟是挣下了海量的银子。

事实上,东山观的道士们已经可称之为皇商巨贾了,一座百年道观,也由此变为了王爷营商的大本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岂是一个钱字所能造成的?

郭凡的感慨形之于色,无法自己。

梁华老道长隐居在后山,不问世事,山下这些年放肆经商营利,热闹非凡,又大兴土木,建筑不休不止,他虽一清二楚却不知详情,今日为徒弟之事破例入观,亲眼目睹后院的一派胜景繁华,与府中官宦世家大族来往密切,互相勾连,大大超出他的想象之外,心中震惊不已。他一路上眉头紧锁,目光深沉,脑中翻江倒海,无法抑止。

徒弟感叹,师父深沉,如此师徒二人默默走进了东山观的后堂。

只见坡下左侧不远处是一大片竹林,郁郁葱葱,十百千竿不计其数,风吹如浪,簌簌有声,一座石砌的山房静静地卧在竹林深处,只露出翘檐一角,一条小巧的石板路由竹林中蜿蜒出来,连接师徒二人脚下道路。

梁华老道长当先走进竹林,八九丈过后,到了那山房门前。

山房阔大,占地半亩,皆由块块大小统一的青石砌成,硬木架梁成柱,檐间精雕了各式花卉人物,栩栩如生,窗格门扇也饰以山水浮雕,精致异常。

这就是邓全居住的山房了,幽静清雅,宏大而豪华。

待走到门前时,由大门左侧半开的窗户里飞出来的一句话,清晰钻入了梁华老道长的耳中,他忽地止步,而郭凡也随之停脚。

山房里面有一位年轻男子急声说道:“大人,你真的要撤了诉状,不再考虑了?”

郭凡熟悉此人声音,正是卫尉府邓杰都尉。

接着,邓全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疲惫之感。

他道:“你去照办吧,即刻下山通知马大人,东山观控告秀山捕快一案撤诉,理由叫他编一个吧,嗯,就说经刑曹公房调查,东山观所告之事与实际事实不符,东山观自愿撤诉。”

邓杰道:“撤诉之后,那周立怎么办,他的钦犯身份不就坐实了吗?”

邓全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周立早已死了,他受不了酷刑,第二天就死了,我们都被刘正给骗了,上了他的恶当,瞒得我们好啊,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不仅折了我们八位好手,还与那秀山的郭班头做了对头,成了敌人!”

邓杰不屑地说道:“大人,秀山那郭班头,区区县署一捕役,无权无势,徒有一身蛮力,在民间有些名头,不值一提,他那里配做大人的对头和敌人,抬举了他!”

邓全叹道:“是呀,我,招有道,徐侍郎,马亮,当然还有你们,都是这样想的,都认为那郭小子乃区区县署一捕役,无权无势,不值一提,可以随便处置,可是,你们那里想得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却是大公主的女婿,慧郡主的未婚夫!”

邓杰大吃一惊道:“大人,此事当真?一个乡下小子,一介捕役,怎么可能是大公主的女婿,慧郡主的未婚夫,会不会有假?”

邓杰道:“是潢郡主亲自传来的信息,岂能有假?那慧郡主,还有老亲王的小闺女,芸郡主,她们二人都随潢郡主已到了宁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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