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大皇妃的病奇怪,大皇子直叹气摇头“太子妃可曾知道,你皇嫂的病并不奇怪,而是”
大皇子差点脱口而出,却被大皇妃拦住“殿下莫要说了,你答应过妾身的”
桃夭瞧着大皇妃做戏心里不禁冷笑,自己早已经说了出去却还要在大皇子面前做出一副,心酸全吞在肚子里的模样,果然这皇家的女人最会做戏,
不过她会如此大约也是恨及了她妹妹吧,既不想亲手毁掉周家,也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所以才想借自己的手来惩戒他们
“来了几次了,瞧着门口的池子该是种些荷花养些鲤鱼的,怎么填了石头了”
大皇子又开始叹起气来“太子妃有所不知,你大皇嫂落水滑胎,以至于我看见那个池子就心烦,所以便让人给填了”
桃夭轻轻皱眉,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来“原来是这个原因,大皇嫂怎么不当心些,也怪伺候的下人不仔细,该是好好罚的”
大皇妃反握桃夭的手,替下人辩解起来“不怪她们,当时她们也没伺候在我身边,到底是怪我命数不好,这辈子许是再无可能生儿育女了”
“不怪你,若不是你救妹心切,又怎会溺水滑胎,致寒气入体”大皇子眼里满是心疼,他的大皇妃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成了这样他心中免不了的自责惭愧
桃夭起身“大皇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皇子随桃夭出了屋子,桃夭回头看了看,确定这个距离谈话不会叫大皇妃听了去,才放心道“这些话我本不该插嘴,只是与大皇嫂一见如故,瞧她受了委屈却不吭声甚是替她不值得,有些事情为了周家她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只是大皇兄也不是愚笨之人,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大皇子知道桃夭说的是什么,却故作不知“太子妃说的,我能怀疑什么,我能做的就是如她期盼的一样护住周家罢了”
桃夭摇头“你想错了,大皇嫂的家乡在水乡,那里的老人孩子自幼都熟水性,听太子说,大皇兄与大皇嫂第一次见面时,是你到皇嫂家乡巡视,却在船上不慎落水,而所带随从却无一个人懂水性,幸而被外出采荷的皇嫂遇见所救下”
桃夭所说倒是引起大皇子一番回忆,他现在还记得就是那次他对大皇妃一见钟情,回到郢都后对她恋恋不忘,
桃夭撑着腰,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皇嫂左右不过是为了她身上掉下的那块肉,南珊还小,若皇嫂去了必定要有一个人在坐她这个位子,她父亲说与其让别的不相干的来,不如让她庶妹进府,血亲在那作为姨母到底是会多照顾着南珊的,可是大皇嫂也不是傻子,她那个庶妹连她都下得去手何况是她的孩子呢”
大皇子脸色阴暗“是啊,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熟水性,她妹妹又怎么可能在那么浅的池子里面溺水,而且她连我都能救起何况是她那个娇小的庶妹,可是就算我怀疑又能怎样,到底没有证据不是”
桃夭就等大皇子这句话呢“昨日方鹤回来向我禀报了一些事情,大皇嫂身强体健,正当壮年,就算落水小产也不会虚弱至此,他查了皇嫂的药方,有人在里面加了致使血亏之药,”
桃夭查问大皇妃煎药的婢子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竟然查出了这些,愤怒当即从心中涌起“堂堂皇子府,她一个小小县令之女竟然敢胡作非为,来人啊去把皇妃那个庶妹给本皇子绑过来,今天本皇子一剑劈了她”
桃夭连忙拦住大皇子“皇兄莫要一时冲动,她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我听说皇嫂父亲是丞相一党,依附着丞相,也一直想将大皇兄拉到那边去,奈何皇兄一直处于中立,而大皇嫂一心一意为了皇兄,不肯听她父亲的话吹枕边风,丞相和周家自然是想换一个听话的来”
桃夭话还没有说完大皇子已经拳头紧握,双眼瞪得老大,拳头愤怒的朝墙上砸去“太子妃别说了,是我对不起她,若是我不一直考虑她的感受,放纵周家,她便不会如此”
门外的响动惊动了屋内正在谈话的大皇妃,大皇妃撑起身子由离馨搀扶着出来“殿下和何生这样大的气,太子妃身份尊贵,您可别得罪了”
大皇子一把抱住大皇妃,语气颤抖着“你就是那么傻,什么时候都为我考虑,你若是不顾及着你父亲身后的丞相,大胆些,又怎会被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