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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婚姻原来有尽头

五年后的燃枫出狱了,随着时间的改变和社会的迅速发展,他已经不属于这个现实的时代了。比如说随意一条大街小巷里,各种小摊铺都可以使用手机支付,社会上少数年轻人使用现金,唯有一些老人们还在使用。

虽然五年过去了,岁月却没有在愫晗身上留下痕迹,她依然是那张微笑的脸庞,在监狱门口牵着善恩的小手等待着燃枫出狱,踏出厚厚的铁门依旧是那缕刺眼的阳光,燃枫用手试探性避开那缕灼热的阳光。整整五年,他第一次感到原来黑暗久了,阳光给他带来的并不是光明,而是无法逃避的刺痛感。

善恩第一次见自己的父亲,脸上没有一点点喜悦之心,而是紧紧的躲在愫晗身后“善恩别害怕这是爸爸,以后爸爸每天都会陪在你身边,陪你去好玩的动物园和游乐园,快叫爸爸好不好”愫晗轻轻蹲下,安抚着善恩这颗弱小的心灵,她知道过去的五年里,善恩对燃枫的影子一直都很模糊陌生,唯一接触最多的就是愫晗和小保姆,所以善恩对燃枫保持距离可以理解。

燃枫多次想上前和善恩沟通,却遭到善恩的无情躲避,经过愫晗的一番调谐善恩虽然一时不能接受燃靠近自己,但至少不哭不闹,期盼已久的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每天早上送完善恩上学后,愫晗又得急匆匆赶往的小店帮忙,燃枫静静的坐在愫晗小店的后厨,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看着眼前那个小保姆忙里忙外一会收拾桌上的碗筷,一会又急匆匆在后厨洗碗洗菜。

燃枫起身走出后厨,看着愫晗在店铺里给各位顾客忙算结账,他内心感到一阵阵的自卑感!过去的短短五年里,似乎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变得更生疏和陌生。

燃枫尝试帮愫晗送外卖,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到店里做的一份工作。这座城对燃枫来说应该很熟悉了,因为他在这里前后一起关押了整整八年!可当他站在数十高大厦下,曾经一颗炽热的心如今却空荡荡的,是无尽的陌生和数不尽的害怕。

骑着电动车,满头大汗仔细的看着订单上的地址,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终于送到了。燃枫按了电梯满怀希望想得到顾客的认可,因为这是他出狱后的第一份工作。

出了电梯口就是办公区,燃枫敲了敲厚厚的玻璃门,里面的人对这个送外卖人员却毫无动静。燃枫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再次敲门,一个女孩出来告诉燃枫确认过公司没人点外卖,一定是他弄错地址了。女孩语气和谐也很懂礼貌,她上前帮忙查看了外卖地址,告诉燃是隔壁转角的一家小公司。

燃枫道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去了隔壁家公司,出来开门的是两个微胖一点的女孩,开口就把燃枫一顿臭骂“知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两个小时了大哥你说这个快餐还能吃吗?也许应该都早凉了吧!趁我现在心情好,赶快拿回去把它热一热在送过来,否则给你们店一个服务态度差评,看以后谁还叫你们店里的快餐”。

燃枫收好快餐往回赶,一路上他内心是一阵阵冰冷的刺痛,如今的他都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什么都做不好!自从出狱后他已经很努力了。虽然愫晗一直并没有任何埋怨他的无所作为,但每天看着愫晗和那个小保姆在店里忙里忙外,燃枫感到身心疲惫,像是受了严重的自我打击,也许更多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愧疚和无能,对自己未来他失去了信心甚至充满了绝望。

学校门口热闹非凡,家长们的各种笑语畅谈。第一次接孩子放学,燃枫来的很早很怕错过放学时间,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燃枫没有真正的陪伴过孩子。如今孩子都上学了,这也许算是,他心中对未来的唯一曙光了。

燃枫怀着一颗莫名激动的心,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来接孩子放学。一个又一个学校门口的家长越来越少,也证明大部分学生都出来了。燃枫双眼紧盯着学校门口的每位学生,生怕错过自己的孩子“善恩”的影子。

善恩是最后一位出来,由老师亲自送到学校门口。愫晗和小保姆常常忙碌在小店里,已经有太多次忘却接孩子放学了,每次都是老师打电话提醒,愫晗才急忙赶过去接善恩回来。

学校门口老师牵着善恩很乖巧,燃枫满心欢喜准备上前感谢!这些年老师对他家善恩的照顾。而老师的第一反应是立刻将善恩拉到了身后,你是善恩什么人?为何在学校门口?

燃枫解释自己就是善恩的父亲,之前犯了太多错误没有陪伴善恩,这是他第一次来接孩子放学。由于孩子一出生燃枫就进了监狱,这些年孩子对父亲的影子也是一片模糊,所以跟燃枫的感情还是很生疏。善恩过来……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善恩依然紧紧躲在老师身后,无论燃枫怎么呼喊善恩纹丝不动。老师只好给愫晗打电话确认,经愫晗一番解释后老师安抚好善恩的情绪,总算和燃枫一起回家了。只是回家这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孩子在前面不停的走啊走……而身后却是父亲守护的身影。

燃枫多次想上前,牵着善恩的小手那是他期盼已久的情景,一起开开心心的打闹玩耍。可这个梦对燃枫来说却一直都没有实现,只要他在后面稍微加快脚步,善恩在前面就会跑的更快!因为陌生这两个字,已经大过于“父亲”。

燃枫原以为,善恩是他唯一的曙光未来的希望,可事实上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不是一个有所作为的好男人,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窗外的天空一片灰暗乌云密布,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灯光,燃枫坐在卧室的一个小角落低着头,他满脑子都是空白想象。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第一次燃枫和愫晗结婚那场大雨般!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因雨太大愫晗和小保姆早早关了店,再回家的路上愫晗一直在开导着善恩,接受燃枫是父亲的事实,小保姆也在一旁热心助威。

车窗外的大雨打在玻璃上,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种熟悉的声音了,愫晗双眼有些失神,似乎当年的结婚场景又重现了,灰蒙蒙的天空下瓢泼大雨。

“我们离婚吧!燃枫很安静的坐在卧室一角,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是一个很失败的人,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求你放过我吧,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因为我真的累了!”燃枫用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年,一直憋在他内心深处的领悟结束了。

愫晗牵着善恩,原本想化解燃枫和善恩之间的生疏,结果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瓢冰冷的雨水。她措手不及不知道什么原因,为什么她日日夜夜的煎熬和等待,辛辛苦苦养了五年的孩子,期盼就是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而如今换来的是什么?

“不,我不离,我不会跟你离婚,我守候了你这么多年,成了全村人最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出狱就跟我提离婚,我告诉你燃枫,就算真的有一天日子过不下去了,你也没资格对我说离婚这两个字,如若真的离婚也是我说了算,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离”。愫晗心中有太多不甘,因为这些年她对燃枫的爱,早已胜过了爱自己,又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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