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风吹过大雄的脸颊,一股刺鼻的机油味传入了鼻腔。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雄睁开了眼睛,幕入眼帘的是一片铅灰色的厚重云层。
大雄摇了摇脑袋,一起身就发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袖口的位置被大片油渍浸湿。
“我这是被传送到哪了?”大雄环顾了一下四周。
到处都是生锈的机械,散落的零件,毁坏了的交通工具,很少能看到生活用品或者厨余垃圾。
看样子,自己好像是被传送到了一个大型垃圾场。
尝试走了几步,还好身体没出现什么问题。
大雄把背包带上,就这样徒步走了十多分钟。结果发现这个垃圾场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站在最高的位置遥望远方,却是一眼看不着边际。
“算了,不乱走了,还是待在这等哆啦A梦救援吧。”
大雄找了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把背包往地上一放,便将脑袋枕在了上面。
“这里就是维克星吗?感觉好荒凉呀。”五分钟后,大雄对着天空发起了呆。
“哆啦A梦什么时候能到啊?他们应该没出事吧?”
没了哆啦A梦,大雄总感觉自己什么事都做不了。
“咻!”这时,天空上突然传来阵阵破风声。
几台战斗机飞越云端,以接近音速的速度朝着远方飞去。
大雄受到了惊吓,急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地方在打仗吗?”
大雄可不想无缘无故地被卷入战争中,赶忙翻开背包,找找有没有可以逃出这片区域的道具。
当大雄还有些惊魂未定时,忽闻远处一声巨响,紧接着几枚地对空导弹陆续发射,击中了一台高速飞行的战斗机。
“轰!”战斗机爆炸了,机体坠毁,黑烟直冲云霄。
“靠!这尼玛的就是战场中心啊!我说这个垃圾场怎么全是机械,原来是残骸放置地。”大雄破口大骂。
自己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点背呢?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搞他。
“别管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你们打你们的,我先溜了。”大雄找到了竹蜻蜓,说着就准备飞离此地。
可没想到战事再次升级,其中一台战斗机投下了一枚脉冲炸弹,大雄正巧处于波及范围。
就这样,竹蜻蜓受到干扰,飞到一半的大雄登时摔了下去。
这一下没得说,直接把腿摔成骨折了。
“嘶——”大雄抱着那条摔断的腿,浑身透着冰凉,嘴唇霎时间变成了紫色。
“医疗包……”大雄尽自己平生最大的毅力,把手伸向了背包。
背包虽不大,但处理紧急情况的医疗品却是一件不落。很快,大雄就吃下了一粒止痛药,并将那条腿用绑带缠了一圈。
当然这样做并不是很见效,药都是普通的药,绑带也不是什么神奇道具,他只是暂时缓解了一下疼痛而已。
“呜呜呜,哆啦A梦,你现在在哪?什么时候才能来呀。”
大雄真的要哭了,哆啦A梦再不快点来救他,他说不定真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
两个小时过去了,期间大雄只有不断地靠吃止痛药,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疼痛而昏厥过去。
直到最后,他的大脑已经麻木,处在了半停止思考的状态中。
而那条腿,也完全失去了肉色,变得青紫一片。
“咔咔!”附近突然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大雄呆滞的目光中起了些波澜,不动声色地举起背包里的休克枪。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脚步声刚劲有力,应该是成年人。女的比较轻,幅度不大,年龄可能在10岁和15岁之间。”
大雄在脑内勾勒出了两个人的大致轮廓,以及他们搜寻时发出的声音间距,通过这个可以推断出他们的大致的前进方向。
“我就处在他们的搜寻范围内吗?怎么办?”大雄心思电转。
他现在移动不了,万一被发现了就是头待宰的羔羊。
“娘的,这情况怎么这么眼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吗?”
大雄莫名想到了莉维娜,那时在后山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和他现在一模一样。
“不管了,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哆啦A梦它现在应该正满世界地找我,我得在这等它。”
大雄想着,握紧了休克枪,准备等那两人一冒头就暴起发难。
“哥,怎么什么都没找到啊,要不我们还是回村里吧。”女孩悦耳的声音响起。
“急什么,只要找到那台被击毁的战斗机,你哥哥我就发财了。”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贪婪。
“可那台战斗机都炸了呀,我们刚才又不是没看到,还能剩下什么东西啊?”女孩不满地嘀咕道。
“你懂什么?乖乖跟着我就行了。”男人固执道。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不清楚他们手上有没有武器,大雄一刻也不敢放松。
“等等!怎么搞的?我好像听到了第三个脚步声!?”
大雄猛然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多出来的脚步声是从更远的地方传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有三个人正在朝他的方位前进!
他只要偷袭掉其中一人,其余人就会立马发现他的存在。
“该死!”大雄暗骂一声,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
事到如今只有拼了,他要赶在自己被发现前,把这三个人全干掉!
“哥!背后!有帝国军的人!”女孩的尖叫声响起。
“我靠!快跑!”脚步声又变成了两个,看起来是男人背起了妹妹开始一路狂奔。
“不是一伙的?”大雄微微一愣,进行到一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呯!”
枪声响起,不过听声音似乎打在了某个金属机械上,没有命中。
但男人可能是心理素质太差的原因,听到枪声后,竟然脚下一个不稳滑倒了。
而在此时,这个声音发出的距离终于是突破了两者的间距——男人带着妹妹从大雄的头顶上飞过。
大雄眨了眨眼,三个人六目相对,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