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胜利依旧是胜利,除了背负了五十二万金卡隆债务的某位未来的女战神公主殿下,大多数人的都是愉悦的。在确定了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后终于迎来了贵族们最喜欢的环节——盛大的宴会和舞会。
虽然国家不久前处在灭亡的边缘,但是贵族们是不会失了自己的体面和委屈了自己身体的,即便条件简陋但是晚宴的规模依旧盛大。长桌上摆卖了食物和酒品,银质餐具在篝火下照耀下闪闪发亮,贵族们带来的家眷和侍女在舞会上穿梭往来整个军营一片祥和景象。餐桌上蒂娜公主坐在首席,作为客人的索兰就坐在她的左边,右边是伯爵大人,下面就是按照爵位依次排序的各位贵族。
本应主持宴会的伯爵现在只是平静地一杯杯的喝着酒精度并不高的果酒,众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没有人触他的霉头,要知道当时在会议室他可是一言不发的暗自垂泪半个钟头。整个进军计划都是由公主殿下亲自安排的。
索兰在吃了几口食物后就不吃了,双手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蒂娜小口小口却不怎么停歇的进餐。片刻之后,蒂娜发觉了索兰的注视,略有尴尬的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说:“怎么饭菜不和胃口吗?”
“怎么可能,我就是刚来的时候烤肉吃多了,现在不饿了,不用管我你继续。”
“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吃不下。”蒂娜略带尴尬的回答。
索兰却是一笑,“你怎么可能吃不下,你现在的身体设计应该是能吃着呢,你现在消耗的都是改造时的能量,但这能量早晚都会被用完,所以你现在必须开始准备自己的能量,这获得能量的最直接方法就是进食,毕竟你的能量不是自己训练的而是被强行提升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平衡,所以赶快多吃点吧。”
蒂娜当时就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不仅没有饱腹感现在还越吃越饿现在是这个原因,知道了原因后蒂娜索性放开了吃,当然她依旧很注意仪态,没有出现那种狼吞虎咽的粗鲁相。
很快周围的贵族们吃饱后都离桌参加篝火舞,而西姆伯爵似乎应喝醉了在座位上睡着了,索兰继续看着蒂娜一刻不停地进餐并不时的把其他地方的食物递给她,这些并没有人注意,反正贵族们的宴会是向来都是过于充足的,宴会后扔掉吃不完的食物也是贵族们的一项惯例,如果谁家的宴会后扔掉的剩余食物明显比同级别贵族的少了那都是一种被别人嘲笑的把柄。
终于在大半桌的几十人份食物都被蒂娜一个人解决后,蒂娜放下刀叉,手撑着桌子抚着额头低声对索兰说:“现在不是很饿了,但是有点胸闷,可是却还是觉得自己能吃下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问题?”
索兰想了想低声回答说:“你的消化能力很强的,你吃的食物应该已经消化完了,或者用来修补你的身体,或者成为能量储存来。”然后又用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淡定的说:“,为了有效的储存能量又尽可能不影响的你身体行动,所以这里在保留了第二性特征之后是按骆驼改造的,现在你吃了这么多东西应该储存了很多能量,所以胸闷应该是你的衣服太紧了。”
片刻后,满脸羞红的蒂娜直接把餐叉摔到了索兰脸上,这中间因为上肢的剧烈运动传来了纽扣崩落的声音,这一下蒂娜只能双手在胸前交叠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天后,城邦军草草修正了部队就发起了新的攻势开始收复入侵者占领的领土,所谓的领土也仅仅不过是几个不大的城镇的和附属的村庄,劳克莱茵毕竟只是一个城邦,仅有一座城市就是自己的王城劳克莱茵城。因为先前的战斗中城邦军给予入侵者极大的打击,使得这次进攻十分顺利,在城邦军还没有抵达前入侵者的部队就已经撤离。
而在这几天中索兰也基本上搞清了所谓的入侵者的基本情况,这是一支被称为炽军的军队,不过蒂娜和城邦中所有的贵族都坚持称他们为匪军,说他们所过之地已经是寸草不留,只会掠夺和破坏,更有有贵族的家眷现身说法号称这些匪军勾结国中的败类掠夺了他们的所有财产,并且用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去收买那些毫无品德和良知的贫民去扩大自己的影响,最终占领了这片土地,那可是他们几百年世世代代的积累才有的家当,就这么被他们抢走并瓜分了啊!
在用几天时间看完了关于这个国家基本情况的文献后,这索兰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吐槽他们是怎么在总领土三百年来完全没怎么增加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财产尤其是土地飞速积累起来的这件事。这个城邦三百年来新领土的开拓面积不增加了不到百分之三十,而贵族们私有的土地面积相较于三百年增加了百分之三百。所以他们的哭诉换来的不过是索兰的一阵莫名的冷笑,而贵族们在哭诉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后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集市镇是前往劳克莱茵城的最后一个小镇,一天前城邦军夺回了这个处在关键点上的地区,战斗并不激烈,除了侦查的炽军士兵和城邦军士兵有过短暂接触之外再无战事。一天后城中的居民被归来的原领主的手下骑士全部驱赶到了镇中的主干道上要求迎接经过的城邦军大军。
索兰跟随军队一起经过了这里,他骑在马上看着路边小心的跪拜着的平民,这些人衣不遮体身形瘦弱。偶尔有人抬头,索兰也只看到了茫然和麻木。在队伍的末尾有一些贵族骑士对跪拜在路边的居民挨个谈话然后搜出了他们身上的一些纸张。
就在队伍将要离开全部离开小镇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哀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妇人抱住了一名骑士的大腿哭嚎着:“大人啊,那些田契我还给您,但那房契真的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啊,真的不是那些人给我们的,是我们自己家的,求求你,大人还给我们吧,不然我们就没有活路了啊,求求你啊,男爵大人!”那个妇人哭嚎的声嘶力竭,但是得到的回应确实被那名骑士一脚踹倒在地上,当她痛哭着想要爬起时却又被补了两脚直接被踹的吐血躺在地上抽搐,一对年幼的儿女大哭着扑倒了那名妇人身边搂住她失声痛哭。索兰看了看就回过了头去,三百年了还是没变呢。
蒂娜来到了索兰旁边说道:“很看不惯是吗?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呢,怜悯之心谁都有,但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为大局考虑的,我们需要这些贵族的力量,为了一个领民去开罪一个颇具实力的领主是不划算的,更主要是这也不合规矩,毕竟那是他自己的领民,即便国王也不能随便插手人家领地的事务。不过我想兰利男爵是一位温文有礼且很有教养贵族,我想他后面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应该不会害,你不用太过在意。”
索兰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蒂娜说道:“你专程跑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有的没有?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位刚才还在殴打一位手无寸铁的妇女的贵族是一位好人?他会在把那个女人打个半死后再去救治她,并给她一笔安家费作为夺走了她土地和家产的补偿?”
一连串的问题把蒂娜噎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这是恢复秩序的必要手段,有时候难免有个别的牺牲,就像打仗总会死人,恢复被破坏的秩序总要拿出行动,这些居民受了敌人的收买和蛊惑,必须让被他们收到一些警告甚至惩罚才能让他们明白规则的力量,这样才能恢复国家的秩序。要知道秩序才能带来安定和繁荣,这才是最大的正义,而贵族正是秩序的践行者,因为只有贵族的智慧才能带领绝大多数人生存下去,这是千百年来人们得出的教训和不变的法则。你虽然很聪明但是毕竟年纪还小,有许多问题并不是一点点的怜悯和正义感就能够解决的。”
索兰以一副死鱼眼的神情看着蒂娜,完全没有了和她辩论的欲望,毕竟道理这东西是最不讲道理的,遇上志同道合的人只说半句大家就能心领神会,对上三观不合的人千言万语也改变不了一个人心中的思想。索兰就这么看着蒂娜直到她有点发毛,蒂娜有点尴尬的说:“呃……你还小有没受过系统的贵族教育,不理解这些很正常,以后我可以慢慢跟你说。”
“你还没完了是吧!”蒂娜没想到索兰开口说的却是这句话,“你还小,你还小的有完没完,说得你好像有多大似的,自己看看自己浑身上下除了某个部位以外,能比我大多少?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大妈一样烦不烦。”
蒂娜是完全没想到索兰出口就是这句话,当时就怒了,“哈——?你个熊孩子说谁是大妈?一个小屁孩满嘴荤话看我今天不教训你。”说着抬手就把索兰从马上拎了过来,打横放在自己马背上。索兰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直接揪过来,正在一脸懵逼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我去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打了屁股,这就超出索兰的知识范围了,然后就是一串的“啪啪啪啪啪啪”,索兰当时就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蒂娜打了几下后看到索兰毫无反应以为自己用力太重打疼了他,毕竟自己改造过得身体力量尚未完全掌握放缓语气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吗?”
索兰却是缓缓回过了头用有点犹豫的与其说:“我这是应该说点啥?我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这句?”
“你有父母?”
“没有,我是老头子用创生魔法创造的怎么可能有亲人父母,如果老头子算是父亲的话他也打不到我啊,他被封在石头里呢,我就是觉得这么说比较应景。”
蒂娜听了之后双手穿过了索兰腋下将他扶起后轻轻搂紧怀里轻声说道:“等打完了仗恢复了国我做你的姐姐吧。”
索兰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蒂娜流露出的温情随口说道:“我说,一般都是男人问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这句话有女人来说的话糟糕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打击声再次响起。
当天傍晚城邦军接近了劳克莱茵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