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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藏龙卧虎

可以看得出来,湘海此时的局势有些紧张。77集团军主力全部开进城区就是一个预兆,加上警察部队、预备役部队之后,这个几千万人口的城市此时驻扎了百万武装力量,虽然未曾到达战时,但是嗅觉敏感的湘海人很容易就能感觉出与众不同来。

夜里,虽然这个偌大的城市并未被军方禁宵。但是街道上已经少有行人,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偶尔训练经过的警车或是军车,除此之外空旷得像一座死城,气氛压抑得快让人疯掉。

偶尔一声野猫的嚎叫,也会传出很远,让人吓一跳的。在明亮的路灯之下,一个身影飞快的在屋檐之下穿梭着,还不是回头看上几眼。这人就是程浩南,不得不说他的警惕性十分高,即便是亲眼目睹华风他们那架夜影直升机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这也不能让他松懈下来。

不过,程浩南再警惕,再狡猾。还是逃不出华风他们的追踪,并且还被蒙在鼓中,以为华风他们早已离去。普通人比较就是普通人,要是都能发现超人们有意的追踪,那可就是场大笑话了。

一条街之外,华风等五人在黑暗中行走着,这种行走路线绝对是普通人程浩南想破脑袋也不曾想到的。那就是在高楼大厦间跳跃。路灯虽然明亮,但是却照不亮这些高楼大厦天台背光之处,这样恰好给华风他们提供了一条方便隐蔽的行进路线啊,既不会被程浩南他们发现,也不用去避开那些街道上偶尔路过的军警训练车。高楼之间几十米宽阔的沟壑,对于华风他们这些等阶不低的超人来说,简直就不是问题,跳跃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啊。

华风还真没猜错,程浩南看似普通人,其实身体素质绝对超过了普通人,甚至比军队中的特种兵还要稍高一筹。一连跑了十多条街,程浩南脸红心跳狂喘连连,但是速度却不曾放慢下来。远远跟在高楼天台上的华风等人看得清清楚楚,这一路的跑,他程浩南这样的实力都能拿马拉松世界冠军了。但是这显然还没到达他的极限。

“这家伙,果然有问题!”辣妹说着,习惯性的用六纹沙鹰瞄了瞄远处的程浩南脑袋。

“当然有问题了!”华风回头,脸一沉,呵斥道:“若男,把枪放下。你难道不知道吗?被武器锁定,人体会直接给出一种预警,如果程浩南有着这方面的能力,你这样做毫无疑问会了我们。”

“啊?”辣妹一惊。这一惊不仅是因为华风的呵斥,还因为准许中的程浩南身形明显一顿,就像巧合一样回头向辣妹这边看了过来。

“被发现了吗?”辣妹身形一晃隐入黑暗,黑暗中虽然华风他们亲眼看不到,但是能明显地感触得到这个乖张的小太妹表情十分尴尬。

“应该没有!”与辣妹比较起来,祝燕要稳沉得到。站在黑暗中的高楼天台上,祝燕可不像辣妹那样‘做贼心虚’,她可不认为以程浩南的能力,会看得清楚几百名外黑暗中的人影。程浩南虽然比起普通人来说要优秀得多,但是还没能优秀得到打破常规的地步。

“那他刚才回身了。是有意的,还是巧合?”辣妹吐了吐舌头,看着远处又恢复了正常,向前飞奔的程浩南,心中很是狐疑。

“可以说是有意,也可以说是巧合!”说着,华风捞了捞发痒的头皮,说道:“这可能就是人类对危险的一种预感能力,感触杀气的能力,显然这个程浩南这种能力要敏锐得多!”说着,华风若有所思地看着狂奔而去的程浩南背影,兴趣可是越来越浓了。

“我们走吧!”梦妮这时提醒道:“再不走可就跟丢了!”

众人虽然不像梦妮那么沉不住气,但是听了这话也不禁点了点头。纵身就开始向另一栋大楼天台跳了过去。

虽说跟踪程浩南简单,但是要是掉以轻心的话。还是有可能让这个耐力惊人的家伙跑掉啊。

又跑了几条街,程浩南身形一晃就转入了一个小巷中去。看着他放慢的步伐,华风他们终于知道了,这里恐怕就是他在这座城市中的目的地了。一下子高楼天台上跟踪的华风等人,来劲了。

进入小巷中的程浩南,又回身向后看了看。警惕性十分高的他,一路跑了二十多条街,要不是存心绕路打断可能跟踪的人,哪里会需要走那么多路花那么多时间啊。

看到空旷的街道上连一只野猫都少见,程浩南终于笑了。喘了几口气便拿出钥匙,打开路旁一扇大门,推门而入。

大门后是一个小院,里面是栋破旧的两层小楼。在湘海这样发达的大城市中,这么破的建筑可是十分少见啊。

“咳咳!南仔,是你吗?”刚走进小院,程浩南便听到了熟悉而又虚弱的声音。

“嗯,爷爷。我回来了!”说着,程浩南高兴晃着手中包裹着金条的外衣,表情说不出的兴奋。

小楼内的灯光亮了起来,里面并未立即传来回应声,而是一声声剧烈的咳嗽。这番情况,很容易让人想象得到里面吭声那位,就是一个重病缠身的老人。

推门而入的程浩南,把包裹着金条的外衣放到桌上,大步就向客厅旁披着外衣走将出来的老人扶了过去。边说道:“爷爷,你怎么起床了。夜里这么凉,你起来会让你的病情更加重的啊!”

老人咳嗽刚刚止住,便抓起拐杖向程浩南的头上一敲,骂道:“野小子,看看现在几点了?都两点多了啊!”

“啊?”程浩南一惊像墙壁上的钟看了过去,边扶着老人向沙发走去,边摸着被敲的脑袋,说道:“今天做了一单生意,我赚了一大笔钱啊。”说完,程浩南兴奋之情流溢了出来。把老人扶到沙发上,便迫不及待地向桌子上的金条走去。

‘叮叮当当’一阵悦耳之声,程浩南把金条从外衣里抖了出来,兴奋地说道:“这是黄金啊,咱们有钱了。明天我们就搬出这栋破楼,既然你不愿意住医院,我就给你雇一个最好的家庭医生。”

“咳咳!”老人又是一种剧烈的咳嗽,咳嗽过后,捂着嘴的手帕显然沾上了血丝。可见这老人病的不轻。缓过气来后,老人并没直接回话,而是有气无力地问道:“南仔,你的车呢?”

“车?啊噢,对,就是那车。我今天做的这单生意,就是把车卖掉,换来这些黄金。”看着老人的目光,程浩南一阵心虚,哪里还像是刚才华风他们见过的那个能说会道的程浩南?或许这是因为程浩南在老人面前是个乖宝宝,又或许是老人虽然病入膏肓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犀利。

“撒谎!”老人指着桌上的金条,说道:“就你那破车,能卖这么多黄金?”说着,老人向程浩南招了招手,说道:“南仔,你过来。让爷爷看看你的伤。”

程浩南又是一惊,此刻程浩南的样子可不像受了伤的人,就连他自己也不太肯定自己受没受伤啊。

事实上,程浩南此刻是受了一些伤,只不过这是内伤。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想想他一个普通人开着的士一路狂飙,虽然说他技术一流,但是这样那样的碰撞可是在所难免的,长达个把小时的飞车生涯,可是受到了他这个普通人的肺腑了。

“南仔,刚才又去飙车了?”老人柔声问道,边替程浩南把着脉。

“啊?噢!”程浩南模棱两可地应道,心中一阵发虚。家教森严啊,飙车总比犯法好,要是实话实说刚才自己在市区内带着警车、军机满大街跑,不被修理才怪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去地下赛车了,那危险得很。”说到这里,老人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金条,听他的口气,恐怕他还真误会这些金条就是程浩南赛车赌赢回来的。顿了顿,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南仔,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病,医院是治不了的。咳咳”说完,老人又咳嗽了起来。

“谁说治不好了?”程浩南边抽回手,给老人抚摸后背,边倔强地说道:“现在咱们有钱了啊!你什么器官不行,咱们换什么器官。换心脏,换肺,换肝,换肾,如今咱有钱,怕什么?”

“哎”老人叹了口气,且不说程浩南的行为于事无补与否,但是他的这片孝心让他十分感动。老人慈祥地看着程浩南,柔声说道:“南仔,爷爷知道你是好孩子。你的心意爷爷清楚,可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的身体已被那种邪恶的力量侵蚀了,换什么都没用的,用句违心点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诅咒,对我的灵魂的诅咒。”

“不!我不相信!”程浩南拼命摇着头。

“好啦,别闹情绪了!答应爷爷,以后再也不去干飙车这样的冒险事,知道吗?我们并不缺钱。”老人抚摸着程浩南的头,一脸慈祥。

“爷爷,看着你每天那么痛苦,我心里难受啊。”说着,程浩南这个七尺男儿开始呜咽起来,说道:“您不是教导我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把我从街上捡回来,我能活到现在么?”看得出来,程浩南是个真性情的男儿。

“好啦,别哭了!”老人安慰道:“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你还是男人么?”说着,老人对着程浩南说道:“你内腑受了伤,需要调养。以后几天你就呆在家里别出去了,要是乱动可会惹出不小的毛病。”

“啊?”程浩南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感觉良好的身板居然会受了内伤。不禁说道:“爷爷,你不会吓唬我吧?”

“瞎说!”老人脸一冷,详怒道:“爷爷什么时候撒谎过了?”

“噢!”程浩南一愣,明白自己这个爷爷的为人的他,可是知道爷爷从不撒谎可是事实。程浩南发愁起来,几天不能乱跑那可不行啊。刚才在湘海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警方肯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此时不跑路那哪里能行。

想到这里,程浩南发愁起来。

“怎么了?”老人发现程浩南神色不对劲,警觉起来。

“啊这个”程浩南吞吞吐吐起来,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爷爷,恐怕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你送钱的。送完了我就得走了!至于你的病,一会我会打电话让弟弟请假回来照顾你的。”

“啊”这些落地老人吃惊起来,追问道:“南仔,告诉爷爷,你惹了什么事?”老人不笨,很容易就看到出来,程浩南要跑路。

“这个”程浩南一咬牙,坦白了,反正过不了多久警察上门这事也瞒不住的。只见程浩南硬着头皮小声说道:“今天晚上,我载了几个客人超速违章,还还酿成了多起事故,估计死了不少人,恐怕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上门的。”虽然这么说,程浩南还是避重就轻,可不敢全盘托出,比如说明摆着跟警车赛跑,躲避直升机攻击等等,更是对华风等乘客的身份只字不提。要是这些都坦白了,不把他爷爷急死才怪。

“啊”老人又是一惊,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程浩南的脾性。就他所说的‘超速违章’,能把人到去跑路么?事情会有那么简单么?而且桌子上那么多金条明摆着跟这事有着关系。老人想到了这里,两眼有些湿润,且不说程浩南犯法对错与否,但为了他做这些事,这片孝心让他很是感动。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想以后,到了这里,老人出乎意料的冷静。闭上了嘴思索起来。

“爷爷,就这么办吧。我走了,噢我会打电话通知弟弟的。”说完,程浩南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老人突然开口说道:“你走不了啦!他们来了。”

“啊!”程浩南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的躲到门后,从门缝里向院子外看去。虚惊一场,外面根本没人。不过,想到爷爷不可能无的放矢,程浩南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南仔,老实告诉爷爷。今天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老人很是冷静,就这会功夫,经常咳嗽的他就像好了一般,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如果有超人在这里,肯定会发现,一股浓郁的六纹能量正在老人身体中循环着,极力地压抑着身体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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