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点了点头。
“可是……你是怎么发现的呢？而且……而且我也就在刚刚看到他才开始怀疑，而你在滨海市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肖然沉默了一阵，低着头想了想：“我来这儿也是为了查你妈妈当年去世的原因。”
“什么？”
肖然看向她：“秋儿，你再等等，关于我爸的事情，我先问清楚再告诉你。”
叶之秋一脸疑惑：“你要问什么？叔叔他跟我妈妈的去世有关吗？”
“我现在不能确定，他也没告诉我。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当年也在案发现场。”
叶之秋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什么意思？”她问肖然。
“我爸说，他当年看到了你妈妈被撞……”
叶之秋抓着肖然的胳膊，他的袖子被她攥的紧紧的。“然后呢？他看到凶手了吗？”叶之秋继续追问。
“其他的他没再告诉我，我只知道这些。你等等，我现在既然找到了他，我一定会去问他的。”
肖然没有勇气告诉她，其实他爸爸当年就坐在那辆肇事的车里。而且，他认为事情还没有完全清楚之前，也没必要跟她说那么多。
叶之秋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这么巧……”
她又接着问肖然：“他什么时候说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那天晚上，我回家拿户口本的时候。”
叶之秋苦笑着，“所以……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叶之秋只能这样联想。
肖然沉默了一阵：“就算是吧。”肖然看着她：“我当时只是想先调查清楚，结婚的事情先暂时缓一缓，我怕我爸跟你妈妈的案件有什么瓜葛，就算我们在一起，今后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分开。秋儿，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查清楚，好吗？”
“如果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呢？你爸他也知道咱们快要结婚了，如果他心里坦荡荡，又为什么不明说呢？”
肖然竟然一时无法反驳。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
叶之秋苦笑着：“好吧，我给你时间，你去问清楚。不，我也要去问，我们一起找他。”
肖然点了点头，“好。”
这时，肖然看到几个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其中就有他的爸爸。
几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便各自来到停车场准备离开。
肖然和叶之秋怕被人发现他们在车里，非常默契的向对方的方向低下了头，可是两个人因为距离太近而互相撞了一下。
“哎呀。”叶之秋不噤叫了一声。
肖然用手轻轻给她揉了揉，这动作非常自然，自然到就像两个人从来没有隔阂，叶之秋心里泛上一股暖流。
肖然看到他爸爸上了一辆黑色路虎，他说：“我们走，跟着我爸。”
黑色路虎驶离了停车场，肖然也赶紧发动了车子。
两辆车几乎一直保持着30米的距离在马路上行驶。黑色路虎在前，肖然和叶之秋在后。
开出去好久，从繁华的车流不息的街道渐渐开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区，然后又开到一条土路上，最终到了湖边。
肖然感觉出他爸爸应该是发现了他，这是故意把他引导这里。
不出所料，在湖边，那辆黑色路虎停了下来。肖然也跟着停车。
肖然爸爸走向他，肖然和叶之秋也下了车。
“你们怎么在这儿？”肖然爸爸问。
“爸，你怎么这幅打扮？”肖然看了看西装革履的爸爸，头发梳的锃亮，也没带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像一名科学工作者，更像一名商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还跟着我？”肖然爸爸的语气很生硬。
“爸，我在你的行李箱放了定位，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肖然说。
肖然爸爸叹了一口气。“说吧，来找我干嘛？”
“我怀疑你出差不是做科研项目，现在看来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肖然单刀直入。
“然然，我不管你现在如何怀疑我，我命令你们马上回家，不要继续出现在这儿了！”肖然爸爸有些生气。
“爸，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啊？”
“肖叔叔，我听肖然说当年你也在我妈妈的车祸现场，你能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你都告诉她了？”肖然爸爸问肖然。
肖然点了点头。“爸，您就直说了吧。”
“我说出来之后，你们也许都会有危险的，我不想看着你们深陷其中。”
“叔叔，既然我已经来这儿了，就是奔着真相来的，如果我害怕，我就不会过来。”叶之秋的表情非常认真。“您放心，如果有秘密，我绝对不会向外透露半分。”叶之秋举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肖然爸爸转过身，说：“你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就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叶之秋看他有离开的意思，急忙冲到肖然爸爸面前，双膝直接跪地。
肖然爸爸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叔叔，您就告诉我吧，您一定知道的对吗？我求求您了……”
叶之秋双手把着肖然爸爸的一条小腿就不撒手。
央求了半天，肖然爸爸叹了一口气，“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着……”
肖然爸爸扶着叶之秋的胳膊，“你先起来，我说。”
肖然赶忙扶起叶之秋。
肖然爸爸看了看四周，确定除了他们三人并无其他人。他说：“我既不是科研工作者，也不是商人，我是一名警察。”
“警察？”肖然和叶之秋同时震惊了。肖然身为他的亲生儿子，竟然不知道他爸爸其实是警察。
“对，不光我是，你妈妈也是。”肖然爸爸看着叶之秋。
“什么？……”
“当年你妈妈拿到了蔚蓝集团犯罪的关键证据，被蔚蓝集团的人杀害了。”
“爸，那您……？”
“我和她的妈妈都是卧底，现在我也依然是。”
“那开车撞我妈妈的人究竟是谁？”叶之秋追问。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谁，都是蔚蓝集团的人，他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而已。”
叶之秋想想觉得肖然爸爸说的有道理。开车的人只是一把刀，拿着这把刀在背后操控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