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戴笠说:“你尽量摁住她,防止绳索松动,我会尽快地把那该死的子弹取出来”
拿起手术刀的老比尔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佝偻的腰杆也挺直起来,神情专注,手术刀和止血钳在手中翻飞,好似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但戴笠此时可不好受,玫瑰塞着毛巾的嘴中,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子也随之要坐起来,木制床板吱呀,吱呀的摇摇欲坠。
比尔皱了一下眉头,瞥了戴笠一眼,戴笠只好更加努力地压住玫瑰的双肩,不让她动弹。只一小会儿玫瑰脸上就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颈项下的枕巾已经湿透了,戴笠只好腾出一只手用毛巾的边角不断的帮她拭着汗,厚实的毛巾早就被玫瑰咬烂了。
戴笠刚想把露在外面的毛巾重新塞进去,却不料被玫瑰一口咬住了手的边缘,痛的戴笠吱咧着嘴,闷哼了一声,咬紧的牙梆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磨合声,眼睛无比苛求地紧盯着比尔翻动着的双手,只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结束。
“铛”的一声,落在铁瓷盘中的清脆声音,对戴笠而言仿佛天籁之音,伴随着一阵粗重的呼气。
“终于把这该死的子弹取出来了”比尔满脸欣慰地笑道。
帮玫瑰细致地敷好纱布,玫瑰这才逐渐安静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也终于把紧咬住戴笠的手给松开了,比尔抓过戴笠龇牙咧嘴地不断摇晃的手,用伏特加清洗了一会儿,然后用纱布给缠紧了。
这才抬起头来,欣赏地瞅了戴笠一眼,关照道:“没关系的,过两天就会结疤了,你打点热水帮她擦洗一下”
刚才由于做手术太紧张的缘故,戴笠没感觉到不适,待给玫瑰擦洗的时候,那高耸挺拔的山丘,毫无违和感地镶嵌在布满汗滴的小麦色的丝缎一样,光滑的平原上,起伏而秀美。
眼角再瞥到那几根,从底裤中调皮的探出金黄的柔软弯曲的毛发,血顿时一下子涌上了头顶,慌乱中触碰的那高耸的柔软,更让戴笠不能自制,感觉心脏都要撞出了胸腔。
只得扭过头头去,简单地擦洗了一下,给玫瑰掩上被子,慌乱地冲出了屋子,跑到外面感觉心还是怦怦地乱跳。
“那女孩很漂亮”在屋外擦洗刀具的比尔,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着戴笠囧相,捉狭地笑道。
戴笠没理他,涨红了脸,逃也似地跑到外面的院子。
“年轻真好”比尔摇了摇头,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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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眼神已经精神起来.一直守在旁边的戴笠,把老比尔刚送过来的驼奶,又重新温了一下,然后用勺子送到玫瑰嘴边,喂给她喝.
玫瑰挑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戴笠一眼,张开嘴抿了一口,等玫瑰喝完了,戴笠站起来拿起装驼奶的杯子,刚准备出去时候。
玫瑰叫住了他,斜着眼瞅了他一眼,假装愠怒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过我身子了”
“没有,没有,手术的时候那可不算,那是没办法的”戴笠吓的一个踉跄,语无伦次地说道。
“那就是看过了,对了我的胸摸得舒服吗?”玫瑰捉狭地追问了一句。
“满柔软的,不不不,我是替你擦洗的时候,不小心碰上去的”戴笠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但随后感觉不妥,赶忙解释道。
“那就是摸过了,你看过我的身子,也摸过我的胸,按照索马里约定俗成的风俗,只要我不介意,那你就是我男人了”玫瑰想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拍了一下床沿,愤愤地说道。
“可我还小,我只有14岁啊”戴笠无比委屈的小声回道。
“嗯,是比我小了一点,算了,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了,其实在索马里结婚都比较早,到16岁有几个小孩的,也不稀罕,其实给‘渔翁’叔做儿媳,我也很开心,那就这么说定了”玫瑰瞪了戴笠一眼,簇着眉不置可否的说道。
玫瑰撅着嘴,鼻翼皱起来的样子很迷人,好酒懂女人的古龙曾经说过,鼻翼微皱的女人很有风情,但戴笠此时可不敢欣赏,慌忙搪塞道:“这也太草率了吧,再不怎么,也要等找到杰克再说吧,他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提到杰克,玫瑰也不禁忧心起来,戴笠父亲戴银在索马里帮许天雷重新建制的‘骷髅’雇佣军,虽然人员少,但所有行动方式都是按照顶级的佣军标准来执行的,不允许个人单独配置手机,即使出外执行任务需要,行动结束后就处理了。
因为现在联络方式的便捷,但同时也增加了个人信息泄露的风险,最原始的联络方式反而是最安全的。对外联络只有一部高价租用的加密卫星电话,平时都是由玫瑰保管。但上次跟戴笠跳墙跌落河里,被水浸湿后,怎么都开不了机,也切断了杰克跟他们联系的可能。
如果在埃塞俄比亚他们有很多种途径可以联系上,但在人生地不熟的埃里加博,而且在外出都很不方便的情形下,联系上的可能就愈发渺茫了。
看玫瑰还在发楞,戴笠赶忙溜了出去,拍拍自己胸口,不觉一阵后怕,都说女人是老虎,发起威的老虎更可怕。
一个女人一旦把这个男人当作自己未来的丈夫,心里就不再设防。所以玫瑰在戴笠面前也不再避讳什么了,但戴笠却悲催了,每天替玫瑰擦洗身子的时候,面对几乎**的胴体,正值荷尔蒙旺盛的戴笠,每天都仿佛在煎熬中度过。
非洲女子发育的都比较早,19岁的玫瑰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身体全部长开了,火辣的身材像怒放的玫瑰在风中摇曳,散发开的青春气息不断诱惑着戴笠这只可怜的小蜜蜂,戴笠这一段时间睡眠都不太好,眼睛一闭上,两个肉球仿佛就在眼前不断的上下颠簸。
每次看到戴笠涨红着脸,夺门而出的窘态,玫瑰都乐得不行,嘴里鄙夷道“真是个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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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里加博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右肩缠满纱布的许天雷烦躁的在之前存放过香料的杂物间,踱来踱去,仓库虽然已经废弃已久了,但淡淡的乳香味还能隐隐约约渗透进鼻翼来。
在公元17世纪初,索马里地区以部落为中心的原住民,以乳香和没香胶脂制作的香料和埃及,希腊及众多的阿拉伯国家有着广泛贸易往来,建立了以香料和象牙著称的“帮特国”。
在其鼎盛的时候,索马里所产的香料甚至进入了印度,中国市场,是继沉香和檀香之后最受当时达官贵人追捧的香料。而且其药用价值极高,辛温味苦,活血镇痛,在一望无际的坡岭中,形色各异的乳香和矮小的没香树,硕大的根部像胎盘一样吸附在岩石上,给荒芜贫瘠的非洲之角增添了希望的绿色。
但这艘香料巨轮在19世纪后沦落为英意殖民地后就开始千疮百孔了,再加上随后旷日持久的内战,更使得这艘破船彻底的沉沦了,香料贸易的衰败,让更多食不果腹的索马里人走上了以海盗为生的响马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