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狼狈来形容两个人已经不是最恰当的词语,狼狈不堪最起码还是活着的状态,如果被龙鳞碰到,定是必死无疑。来回转变身形的两个人,已经到了自己轻功内里的极限,再也撑不住任何意外了。随着不断的闪转腾挪,还得保持非常高的注意力,两个人已经有些疲于应付了。
此时青龙轻抖身体,如果没什么意外必是要掷出第三片龙鳞,春江花少二人并没有看到这个举动,要不然直接放弃抵抗来的更痛快些。突然凝重的空气里传来吼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像极了青龙的巨吼。
不远处的青龙,迅速收起了身上的“翅膀”,从拱形的山洞中退了出去,同时攻击春江花少二人的龙鳞,飞入岩壁再也没有出来,他们二人望着已是千疮百孔的岩壁,小心翼翼的注视了好一会,才敢确定这个来之不易的事实。
已经疲惫到极点的两个人,在确定危险已经解除之后,像两根失去架子的布条,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河道中的溪水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的流速,几条吃着逆水的食尸鱼拼命地往前游着。整个拱形的山洞里,除了因青龙腐蚀掉的石头而变宽的河道,其他的地方一切如旧。
过了好久春江花少与尉迟兰才缓过劲来,小白倒是没什么,悠闲的从河道的这边游到另外一边,来来回回的重复着,偶尔从河道中抓几条食尸鱼。
恢复体力的尉迟兰看着对岸的春江花少,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这本不是她爱憎分明、坚决果断的性格,不知是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跟自己共同经历了生死,又或者从悬崖上掉下来时被眼前的男人救过,再或者刚恢复一些体力不愿去浪费时间做沟通,总之她心里边有一种说不明白的心思,使得她失去了往日的果敢。
春江花少可能内里要差一些,又过了些时间才算恢复了体力,他看了看坐在河对岸的白衣女子拱手说道:请问姑娘从何处来,怎会在这山洞之中。刚说完觉得有些不妥,接着说道:我是从那里过来的,说着手指向了河道的上游。并简略的把自己如何来到这里说了一遍,当然雀翎扇的细节并没有说那么清楚。
尉迟兰见春江花少道出了疑问,迫不及待的回道:我叫尉迟兰……。话音刚出,她猛的站起身,朝青龙消失的地方走去。她并不是不想搭理眼前英俊的男子,只是想到来这里的目的,想到檀金棺,想到被砸碎的龙蛋,她不得不赶紧上去看看。
春江花少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在房顶想偷看的那个尉迟兰竟然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对面,虽然刚经历的一场被动的决斗,但总算是过去了,在内心里没有近忧的时候,可以静静地看一眼离自己很近的美女,也算是一种极好的享受。
短暂的美好被尉迟兰突然的起身打破了,春江花少见她反应有些不太正常,也并未多问,踱步赶了上去。
尉迟兰看着高不见顶的悬崖,下意识的用灼日镜去照过去,想看一下悬崖的高度,却不知灼日镜的镜面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不知是碎掉了,还是流走了,留在手里的只剩下一面铜印。这时她才突然发觉,春江花少手中奇怪的扇子,跟这只白鸟的脖颈上,都有一枚发光的琥珀扳指。怪不得灼日镜的光消失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尉迟兰未做犹豫,纵身向上跃了出去,可能是因为太高的地方没有光照,看不清岩壁的情况,或者是这悬崖太高,总之试了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春江花少似乎明白了什么,尉迟兰再一次跃起沿着岩壁向上时,肩一抖小白朝着悬崖顶飞了过去,这次尉迟兰并没有跌下来,顺利的登了上去,春江花少随后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