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所知的增长功力的药方是什么?”尹冰瑶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这位小姐说的是什么,我们夫妻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增长功力的神药。”夫妻二人咬死不松口,一口咬定就是不知道。
“趁我有耐心,劝你们抓紧说。”离暻蹙着眉,板着脸看着二人。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
“等一下,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找你们确定一下我们所知道的药方是不是同一种,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而已。”尹冰瑶看到二人还要反抗,而离暻已经没有了耐心,生怕一言不合离暻就将这夫妻二人给拍死了,赶紧如是说道。
“呵,不必炸我,我说了没有。”那丈夫冷笑一声,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疑光,没有逃过尹冰瑶的眼睛。
尹冰瑶知道不给点有效信息从那二人处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了,于是,商量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这样吧,我说一味药,你们说一味药,这样我们就都能知道所知药方是否是同一个了,随后你要告诉我是从何处得来的,你看可好?”
“瑶儿,何必与他废话,他说最好,不说蒙也要给我说一个。”离暻看到尹冰瑶低声下气的跟对方商量着,心里就不是滋味。
“...我说了于我二人有何好处?”
“只要你们说了,我便放了你们,说到做到。”尹冰瑶做发誓状说道。
“好,姑娘,我就信您,那药方是...”
原来这夫妻二人本是归隐山林的江湖中人,所处不同门派,互为劲敌,他们的结合为江湖中人所不容。于是在一个契机合宜的时候,双方朋友的帮助下两人隐姓埋名的躲到了边城一个偏远的海边渔村,每日跟着村里的渔民出海捕鱼,直到有一日两人在海上捡到了一张信笺,那纸张不溶于水,轻轻的飘到了渔船的旁边就被捞了起来。
起初他们也不知道那信笺上的药方究竟是干什么的,仅能从已知的几种药物判断应该是提气固本之物,就没太在意,尤其是其中一种名唤十方草的药材更是闻所未闻。
但又怕有人因为这信纸怀疑到他们身上,便一人背下半张药方后将药方烧毁了,谁曾想那药方刚一接近烛火就显现出一行小字,写着作用为增功固本,一年仅可服用一次,二人见此心中大骇,知道自己是得到了不得了的物件,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照你们的说法,那药方已经毁于灶火,又怎会被这方知州知道?”
听完他们的解释尹冰瑶心中疑惑更甚,边城与北海相邻,那北海之上有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依照那位的性格连记忆都要抹去又怎么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哎,在烧毁之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也就是说,是那第三人将此事泄出,那他可知道药方?”
“他仅知道一部分,并不完全,最开始是当地的县衙捉了我们二人前去问话,后来我们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谁知没几天就传出知府被屠,而我们也成了杀人凶手。在之后的事情想必姑娘就都清楚了,我们知道的已经都说了,还望姑娘放我二人离开。”夫妻二人跪在地上,凄凄惨惨的不停磕头。
尹冰瑶望向离暻,眼中露出丝丝请求,看到此副模样,离暻也只好点头答应。
“你们二人先起来吧,一会我会让我的侍女青衣过来带你们离开,她擅长易容换面,你们不要再回来了。”
扶起跪着的二人,看着他们彼此不离不弃,尹冰瑶的心里也生出一丝期盼。
“好了,人也见了,一会让离魂带青衣过来就是,我们回吧。”
离暻拉住尹冰瑶的手,向外走去,没有理会等在外面的方知州及其家眷,好不容易离开了帝都,来到了心念之人身边,独处的世时间却连一刻钟都不到,令人唏嘘不已。
青衣和离魂将那对夫妻送走之后就当起了空气,方知州通过多方打听后终于知道了尹冰瑶的身份,一直派人在暗处远远的监视着他们的动向。
见离暻日日陪在尹冰瑶身边,不是游山玩水就是登高观景,简直是有求必应,感情好到令人羡慕不已,难免开始担心起远在帝都太子府的自家女儿,没有心计,待日后还不是要被这太子妃压制的死死的。
且不说这方知州的一番想法有没有人重视,单看尹冰瑶的态度,就知道这几日离暻的功夫没有白费,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市集回到驿站,明日便准备动身返回帝都了,该买的该玩的也都差不多了,可以收心办正事了。
是夜,尹冰瑶抱着暖手炉站在长廊内看着漫天星辰。
一双有力的臂膀轻柔的从身后环住了她,“还真是不想回去了。”
“又说胡话。”我又何尝不想时间就这样停在此刻,尹冰瑶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据离魂传回来的消息,临国使臣已经抵达帝都了,二皇子和五皇子共同去迎接的。”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出喜怒,但还是掺杂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疲惫。
尹冰瑶没有接话,抬手附上了还在腰间的手臂,轻轻的拍了拍。大家心知肚明,前脚刚将二人的婚事昭告天下,紧接着临国就放出风声,派了使臣,是何用意无需多言。
这无言的宁静,能得一刻便享受一刻吧。
回到帝都后是什么样的光景没有人能知晓,但也知道不会太好过就是了。
还有不到月余的日子二人就将完婚,只期盼能顺顺利利便好。
本想着解决了内忧,外患就好办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内忧外患同时到达。
遥远的以后,当二人再回忆起这短暂的宁静时,早已时光荏苒,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