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丝毫不慌,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杨金莲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这居然是一把假刀子!没有刀刃只有刀背!
更让杨金莲在意的是宁愿手里那东西。
看清楚那东西,杨金莲瞬间感觉心缩起来,血管都好像收缩了,脊背像枕着针床,寒毛直立,脊背发寒。可转念一想眼前这人可还是个孩子,又怎么会……
那是几张相片,她前几天刚刚从主任那里偷回来……今天这事情就是有些太巧!
月光透过树影。
“你……”杨金莲道,她声音颤抖,“你要什么。”
宁愿逼近一步,冷笑:“我不要什么,只要你……不伤害宁……”
宁愿话音未落,旁边却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杨金莲眼底略微思索。正要开口说话。
空气沉淀下来。
宁愿看过去,最后一个字像卡在喉咙里面一样。
“你是宁海的什么人?我不会伤害宁海的。”杨金莲道,她看了眼旁边草丛。
“宁海?”宁愿笑了,她收好手里的东西,退后几步,“宁海随便你。”
宁愿继续后退。
“你不能伤害宁可。”
宁愿说完离开。
她还是有些意刚才那个窸窸窣窣声音。虽然看过去没什么东西,却还是让她非常介意。
一只黑猫从草丛里探出脑袋。它抬起爪子舔了一下,它爪子是雪白的,一跃而起,它身体融入黑夜里,就看见四个爪子黑夜里悦动,和钢琴键上面的黑白琴键一样。
白色突然停下,灵动的宛如音符一般的白落在一片黑上。
月光落在那片黑色上面,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手上带着一枚戒指,在月光下闪耀着温柔的辉,那手轻轻抚摸猫的头,猫很享受地叫唤几下,跳上那人肩膀。
那人伸出微粉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金边眼镜下是一双灰色眼睛,和猫一样的眼睛,深邃的像一潭古井。
“嘻嘻,偶然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就连风里面都再也寻不到那人的气息。
宁愿从黑暗里面走出来。她思索。
刚才那个人……
那是什么人?
月华若水,轻风拂水,一池皱,若相思素锦,月却凉薄,秋意渐寒,凉却一人心。
宁母望着空荡荡的床,眉头皱了又皱。宁海今天彻夜未归。
新婚的时候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凄凉。丈夫出轨,她能做什么?昭告天下,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黄脸婆?她陈杏管不好丈夫,留不住老公?
陈杏突然竖起耳朵,开门的声音在深夜如此突兀。
房门轻轻关上,然后是蹑手蹑脚的声音。
“啊!小愿!你怎么……”
“啊呀妈呀!妈妈呀您可吓死我了。”宁愿舒气,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刚刚做作业试卷被风吹走了,下去找没找到。”
“学习不要学到那么晚。”陈杏关切道,她转身去厨房,“我给你做杯姜汤暖暖身体,这天气晚上凉气重……”
“好了好了,我才不要呢,你自己睡觉去吧。”宁愿摆手不耐烦,还顺手关上房门。
“这孩子。”陈杏放下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