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瑶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的想揉一揉眼睛,但发现自己的手被绳子绑起来了,嘴也被捂住了,头还传来一阵剧痛。
脑袋里像是在放电影似的播放着一幕幕过往,她的头好痛,记忆中的这些人好陌生,但不知为什么又感觉好熟悉。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这些记忆是原主的。
突然嘎吱一声响起,像是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一个人高声问:“有无消息?”
“公…公子,城内还没消息传来,不过小的已经在城里散播了消息,说白府千金白檀瑶被掳走,要想让她活着回去,就拿着五万两黄金来赎人。”一个仆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对那个刚推门进来的年轻公子说道。
看他这样子大概也就十六七八的模样,身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完美地衬托出那一张俊脸,看这模样,必定是那家府里的有钱的公子哥,都镶上金边了,能不有钱吗?
白檀瑶透过暗格的门缝打量着那个华丽的公子哥。
“你个废物!本公子像是缺钱的人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公子在武陵城…。”那个年轻公子还未说完就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打断了。
“公子,莫要透露些什么给别人,容易给老爷惹些事端出来。”那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
那年轻公子还真是挺听他的话的,连忙应道:“是,夫子,学生不该透露那么多信息给别人,多谢夫子提醒。”
原来这老者是那年轻公子的老师,怪不得他如此听话,怕是没少挨训。白檀瑶心想,其实她还不知道这夫子还有一层身份,就是慕容家的管家。
“但学生有一事不解,我慕容家族一不缺钱二不缺女人,您叫我绑一个女人来做什么?还是一个名府千金,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可是要蹲牢饭的,若是要引君夜离出来,找几个人抓了他的侍卫或随从便是,为何要我们亲自出手,且不多生事端?”那年轻公子疑惑的说。
说实话,这人还真有点笨,那老者刚说完不要透露身份,他倒好,连名带姓都给人家说出来了,我要是那老者,气都气死了,哪能活到现在。
不过这君夜离是何人?听这年轻公子的话,我对这人来说应该不是很重要,甚至连他身边的侍卫和随从都不是,他又如何会来救我?但看这老者的情况来看明显知道点什么,否则也不会叫人把我抓来,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中,可没有那家不怕死的来惹白府。白檀香在脑子里想了又想,还是没明白他们抓自己有什么用,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这原主的记忆。
只见那老者又捋一捋胡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自老夫结业以来,此生也就授学你一人,老夫自认你资质不算太差,为何待人待物却如此愚笨?”说罢一折扇打在那年轻公子的头上。
那年轻公子受了这一扇,有些不服,攥紧了拳头。
而白檀瑶在里屋却憋笑憋的难受,心想:哈哈哈哈操,这什么鬼啊,还此生就授学你一人,咋滴有点想那谁说的,后宫佳丽三千人,而我却独宠你一人,偏偏不雨露均沾呢,这公子不是笨,是特别笨,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那老者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自然看的出来这年轻公子此时的怒气,对那年轻公子说道:“公子如此心浮气躁,何以能成大事!”
那年轻公子是京城慕容家族的人,名叫慕容皝,在慕容府里从小娇生惯养,富贵荣华的养大,自然受不得一丝委屈,被这一扇打了,特别是仆从面前,感觉丢了面子,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
但在夫子的面前又不得表现出怒气,免得夫子那天一个不高兴,就回去告诉老头子,一顿臭骂,又罚他去跪祠堂可就不好了。
慕容皝忍下一肚子的火对那老者屈膝做楫,表示敬意,假装虚心请教道:“夫子说的对,是学生愚笨,学生日后定加埋头苦念书,不丢夫子的脸,还望夫子告诉学生,为何要抓这白府千金?与我们有何利益?”
夫子捋了捋胡子,满意的笑了笑,咧着嘴笑道:“公子你可能不知,这白府和君夜离有何干系,皇上曾派君夜离去敌国南疆那边打探敌情,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截杀,君夜离是何人啊?他可是满城皆知的皇上所宠爱的九皇子,四岁能文,七岁能武,满城无人能敌,除了平时嚣张跋扈和目中无人一点,其他都是最好啊!”
敢情这夫子不是满意这年轻公子的被打了还依旧恭恭敬敬啊,而是流露出对君夜离此人的满意才笑,而且在他说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时候怎么还感觉有点骄傲自豪呢,像在说:他就是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只有他敢,他其他都很好,你敢说他一个不好,我第一个不满!白檀瑶脑子里脑补了许多话。
“学生依旧不解,这些学生都明白,但这些和白府扯的上什么关系?”慕容皝追问道,其实这也是白檀瑶想知道的。
那夫子有些不悦:“叫你平时多可了解一下京城的情况,你何时有听老夫的话,什么都不懂,你和九皇子简直是差极了!”
没等慕容皝回话,夫子又接着道:“就在截杀的路上,那些个贼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据说他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暗卫,挡了一刀,导致严重出血,但在此时有一家小的官宦人家救下了他,之后便被封为大官,而九皇子也因为立下了功劳被封为南卿王爷。”
慕容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莫不是当今白府救了他?”
白檀瑶心想:原来这公子也不算太笨嘛,这君夜离欠了白府一个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皇帝又如此宠爱他,这一高兴便给救命恩人封了个大官,这不是常有的事吗,以免外人说闲话,这白府自然有一个考取功名的人,也就是白筠启,原主的父亲,考了几十年没考上,倒是因那次机会,考上了一个大官的,之后还慢慢的升为太师,这等风光,也只有皇帝给的起。
而那风光是皇帝给的,毕竟不是自己给的,君夜离自然还欠人家一个人情,如今白府千金被绑,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而这夫子刚好就抓住了这一点。
慕容皝忍不住又问:“那夫子,万一被君夜离知道是我们做的可怎么办?”
那夫子捋了把胡子,得意的道:“这个我自然有办法,君夜离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随意处置慕容家的人,何况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慕容家族又岂会坐视不理?到时我们对外就说是奉家族的命令来找白家千金的,看他君夜离有什么法子,最后还不得把慕容家的兵权乖乖交回。”
原来这夫子是为了慕容家的兵权,不过说起来这夫子当真是老谋深算,倒也是难为他了。白檀瑶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