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人间有四大部洲,三岛,以及各大神仙们的道场。
那些仙神道场虽然在人间,但是大多也有阵法笼罩,或则自成一片空间。
向千珏也没去过那些远方,也不以为意,只道一声随波逐流。
木筏飘飘荡荡,径向大海波中,月余之后,连日来东南风紧,将他送到西北岸前,乃是西牛部洲地界。
向千珏持篙试水,偶得浅水,弃了筏子,跳上岸来,一路上穿州过府,在坊市中,学地方人礼,学地方人话。
朝餐夜宿,一心里访问佛仙神圣之道。
可惜,这仙那是这般好寻的?
这一走数个州府也不曾见得高人,偶有一些有手段的也不过是些障眼法,亦或凡俗武者。
不过向千珏也算是心态端正,也不傲慢,偶遇些武林中人也是或讨教,或暗中学其武学。
偶遇不平之事,也会暗中出手相助一番,也不枉修仙了道一番。
随着时日久了,根源渐固,一身法力更是挥使自如。
学的武学被他用来更是出神入化,如用法术一般。
这一日行过了百姓口中乌斯藏界,入目处一座高山拦路,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那向千珏在山下遥观,只见山涧鸟兽祥和,渺无人烟。
唯有一颗巨树之上有一草窝,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
忽而有人从窝中而下,如此景象,向千珏得见,已然猜出此人身份。
“老禅师,作揖了。”
老禅师见了向千珏不由惊讶:“失迎了,不知你是那方人氏?来此地做甚。”
“老禅师,我乃是东胜神州,傲来国人氏,如今云游四方,寻仙问道。”
“我观阁下已注神体,神通自成,根源渐固,问道到也罢了,寻仙这话可是无从说起。”
“老禅师,你听我说,我天生不凡,被人误作妖魔,得亏请来的道长为人心善,放我生路,传我典籍,我自那之后,独自修行,无人教我,修行之途也是盲人摸象,不见前尘。”
乌巢禅师点头:“既如此,我看你颇有灵性,可愿意随我修行?”
向千珏大喜过望,当即跪下拜师:“老师,请受徒儿一拜。”
“快些起来,快起来,老师我可不兴这凡俗之礼。”
向千珏当即起身。
“你姓什么?”
“回老师,我姓向,名千珏。”
乌巢禅师道:“千珏,这二字到也有些禅意,你既已有名讳,我便给你取个外号好,我这一生无徒无子,也没有师门,虽与释教有些渊源,却也攀不上太大关系,如此,你既是求仙问道而来,我取一个问字,道字为方向,你之姓有所冲突,便取前字,你之法号便为问方。”
“问方?”向千珏感觉了一下,为还觉得不错,只要不搞个八戒,他还是可以接受的:“谢老师。”
随后之日里,向千珏便在山上搭上木屋,结庐而居,每日与禅师做早课。
禅师性格温和,对于万事万物都有些自己的见解。
时常与向千珏讲述各种故事,有时听的入迷,向千珏还会拿出葫芦去打二斤酒来。
禅师也不客气,两人谈天论地,全然没有师徒模样。
忽有一日禅师道:“问方,你前日买酒去的那方?”
“南方三十里的九里庙。”
禅师道:“我看你每日去要两炷香,忒慢了些,我传你化虹之术……”
“化虹之术?莫不是金乌一族的飞举之术?”
乌巢禅师奇怪道:“金乌一族?你怎知道我乃金乌?不过我那化虹之术与金乌一族可没关系。”
“回师父,弟子寻仙问道时曾在一地听闻过金乌一族有道人名为陆压,有法术名为化虹之术,一瞬六十万里。”
乌巢禅师暗道:“我多年不回汤谷,何时多了个叫陆压的金乌?而且话说回来,我似乎并未传其他人化虹之术……”
随后又开口道:“一瞬六十万里实则乃是妄言,闻所未闻,飞举之术里最快的云程万里鹏一瞬也不过九万里,寻常神仙瞬息万里,已然是不俗……我传你化虹之术一息之间行八万四千里,放眼三界,除了那佛老娘舅之外,可称天下第一。”
向千珏看着乌巢禅师云淡风轻的装逼,也是无语,您不知道再过段时间就有只猴儿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直接把您这化虹之术给秒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原著猴哥被评价为飞山跨海第一能,自己也就比他慢了2万2千里,已经超过天下间九层九的神魔的飞举之术。
“请老师教我。”
乌巢道:“既如此,你附耳来,我讲于你听。”
向千珏得了口诀,运神练法,不出半月,便会了了化虹之术。
白日里去大唐打了酒,夜间去东海取一条鱼,乌巢禅师感慨向千珏会生活,也跟着这徒弟享受口腹之欲。
只忘了才开始之际,他还教训向千珏莫要贪恋享受。
这日席间,向千钰突发奇想:“师父,您如何看待男女之爱。”
乌巢禅师想了想道:“不懂,我这一生醉心修行与天地。”
向千珏忽而道:“那我给您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僧人叫做无名……”
向千珏没有讲什么古代的牛郎织女,什么宝莲灯,他反其道而行之,讲了一个现代人写的古代神话爱情故事。
黄泉里一个叫做三七的孟婆和一个凡人修士的故事。(俗称我自己爱自己,并shang自己的故事。)
故事不长,向千珏略过了其中一些支线,讲的也算是声情并茂。
乌巢禅师虽是神圣,却也似有所悟。
故事不长,很快就要结尾了,向千珏这般说些,感觉自己似乎都有点深陷其中了。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向千珏还沉迷其中,他却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一枚奇点破碎,丝丝缕缕的道韵涌出。
乌巢禅师感觉到了,却没有抵御。
他感觉到其中的机缘,这是千万年都遇不到的机缘……
忽而他开口大笑道:“花叶永不见……”
“情不为因果所困矣……”
“真是个好故事,徒儿,你既送了为师机缘,那为师也送你件宝贝。”
乌巢禅师伸手变出一把黑色的折扇,这折扇乃是他用自己的羽毛和太阳真火炼制而成的。
随后乌巢禅师往乌巢中抽出几根木柴,真火涌动,折扇和木柴缓缓合二为一。
禅师微微一笑,问道:“徒儿,你喜什么兵器?”
向千珏不好意思道:“弟子自幼爱那美的,方天画戟便不错。”
毕竟在古代,所谓的方天画戟不过是仪仗兵,中看不中用。
乌巢禅师倒也没在意,将折扇化作一把方天画戟。
“问方,为师这折扇乃是用我之羽毛所炼,一扇可扇出真火火气,两扇可扇出太阳真火,三扇可将火焰收回。那木柴乃是扶桑木,数万年里仙气孕育,颇有道韵,如今练成兵器,也不失为一柄神兵。”
随即,将方天画戟放置在向千珏身前,乌巢禅师纵身回巢,闭门不出。
他叫了两声,乌巢禅师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再叫了。
好奇的握住方天画戟。
老师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徒儿,为师听闻你一席话,略有所感,闭关去了,此兵予你,好生修行,切莫懈怠。”
“好家伙,我这故事讲的……不会又忽悠歪了一个大佬吧……”向千珏想到日后整天就知道谈恋爱的乌巢,脑袋都有点大了。
可偏偏这种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