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厅一片寂静,众人皆一脸吃惊的望着两人,谢橙见四周之人如此反应,连忙拉起盛洲便出了食府,程氏兄弟见谢橙离开,也连忙推开众人追了上去。
谢橙将盛洲拉至偏僻处,惊讶的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洲还沉浸在见到谢橙的惊喜中,不住的上下打量着谢橙,谢橙见他一副犹如看心上人模样的看着自己,立马心中一阵慌乱,结结巴巴的又问了一次,盛洲这才回道:“我来找你。”
谢橙顿时一脸惊诧的看向他,盛洲见此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面上一热,立马解释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我的人必须待在我身边,不把你找回来我还怎么奴役你。”
谢橙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不至于连盛洲对自己的那点特别情愫都感觉不到,见他不说明,也乐得装糊涂,并不想将窗户纸捅破。
谢橙听到此处立马笑着锤了他一下,“你还是这么自大狂妄,不愧是禹州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就在这时程氏兄弟找了过来,而他们两人刚刚都没看清盛洲的脸,此时见是他,都是一脸戒备。
谢橙见两人如此模样连忙解释道:“他是来找我的,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关他的事我会亲自跟皇上说明。”
程一航一脸警告的说:“你最好如此,否则”话没说完就拉着程一飞走了。
这时跟在两人身后的刘三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
“大哥,你没有事吧,这几个官家人没怎么你吧。”
盛洲见他一脸关心不由得心中一暖安抚他,“没事,我找到要找的人了,你先回去吧,我改天再找你。”
原来这几天里盛洲一直打听谢橙下落,发现这刘三胖虽然贪财好赌但却有情有意,不由得与其亲近了几分,而刘三胖见盛洲修为高强,钱财颇多,便将盛洲当做自己的大哥,希望能跟着他混。
刘三胖听此便放下心来,然后开心的离开了。
见刘三胖离开谢橙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盛大公子竟然能屈尊降贵与一混混称兄道弟,稀奇稀奇。”
盛洲见他一脸玩味模样便一脸深情的对谢橙说道:“你一个庶民我都能为你亲身涉险,和混混称兄道弟又有何不可。”
谢橙本来就不愿面对盛洲的感情,于是打了个哈哈便将此事避过了,盛洲见她对自己的感情如此避如蛇蝎,心下不由有些失望。
过了一会儿盛洲收拾好心情问谢橙,“究竟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你藏起来,他有何目的?”
谢橙见他终于问起此事,不由得有些难以启齿,盛洲见她犹犹豫豫不愿说明便将她带至自己在尚善食府的房间,然后问道:“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么?”
谢橙连忙说否认然后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盛洲,盛洲听完怔愣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边笑还边说:“你是说公主看上了你,还将你掳来让你建功立业好迎娶她,天朝皇帝还同意了?”
谢橙翻了个白眼说道:“有那么好笑么?”盛洲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顺了顺气说道:“公主如此大费周折最后要却留下了个女子来娶自己还不可笑,最可笑的是皇帝竟然还同意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谢橙听此也一脸困惑,“若论修为我与你和沈月白伯仲之间,论高大威猛我不及你们,论家世更是不可相提并论,我不明白公主为何选我而不选你们呢?实在是有些奇怪。”
盛洲见他如此不解便笑着解释:“你可能对你的长相有所误解,时下众人皆以阴柔为美,似我等体魄,阳刚之气甚重,在他人眼中自然是你比较受人青睐,就好比柳幻月此女,你我同为她的救命恩人,偏她只对你有意对我确无甚好感就知道了。”
谢橙看了看自己这段时间身高也长了些已近一米七五,但体态纤细,状若杨柳,确实阴气十足,在看谢橙身高已近一米八五,高大健壮立如劲松,阳刚之气甚重确实相差极大。
谢橙不由得愤愤说道:“这畸形的审美,似我这般阴柔毫无男儿气概有什么好的,堂堂天朝公主竟也如此肤浅。”
盛洲喝了口水说:“那你可误会公主了,我听闻长平公主喜爱舞乐,想来是你在宴会上的那支舞曲让其将你引以为知己,后又见你修为如此高深于是才会不看家世心悦于你这个人,恐怕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盛洲此番猜测虽不准确但与真相却距已不远矣。谢橙听到此处立刻反驳,“但是我早已告知公主此曲非我所做,而是从书中所得。”
“说实话,我博览群书,从未见过此曲,若非你再三强调,我还以为是你自谦之词。”
谢橙有些无奈的说:“你是说公主以为我在自谦才说的这话,我真是不太懂你们的脑袋怎么想的。只因为一只曲子就对没见过几面的男子情根深重进而以身相许?”
盛洲这时一脸认真的表情看谢橙说:“在我看来,若你为男子,必然当的起这份情,不管有没有此曲。”
谢橙连忙避过他的双眼,“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送你出城,你的身份不宜留在这里。”
说着就要推门离开,盛洲听此话有些不解,然后拦住了她,“我以为你现在会跟我走,以你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尚公主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橙见他如此敏锐便直接说道:“皇帝宠妹成狂,为防止我逃脱,早已给我喂下毒药,我对禹国没有归属之心,留在此处也不无不可。”
盛洲听到此处立即拉住谢橙的手为其把脉,谢橙脉相十分古怪并不似中毒,好似中了天朝皇族特有的蛊术,于是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将她两只手握在身前,谢橙连忙收回手背过身去,“你这是干什么?”
盛洲见此有些好笑,“当然是给你检查身体,不然你以为呢?”说着走到其正面然后将小瓶打开,将其两只手腕割开,把一些粉色粉沫倒在其伤口处,片刻之后,谢橙突然看到自己双臂凸起一个个小包,似有活物在其中不断移动,
“啊,”她顿时胡乱挥舞着双臂惊叫起来,然后一脸慌张的拉住盛洲,“这是什么?竟如此可怕。”
盛洲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谢橙,
“现在知道害怕了?这是天朝皇族特有蛊术,一旦中蛊需以相应方法解除,否则便会终身受控,直至身死方可摆脱,比之毒药难解决百倍。”
“什么?你是说我吃的那粒褐色药丸是蛊虫?”说着心中一阵恶心便干呕起来。
盛洲忙一把抱住她深情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辈子受制于人的,我会帮你。”谢橙顿时一阵感动。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踢开,一身华丽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程氏兄弟,谢橙见此连忙将盛洲推开走到那男子面前跪了下来。
“恭迎圣上。”盛洲也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皇帝此时心中十分惊骇,但他从小所授教导不允许其如程氏兄弟那般喜形于色,于是他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告诉自己不要少见多怪,待做好心理建设后让才两人平身。
“朕听闻安庆长公主之子来我京城便特来瞧瞧,不知你此行所为何事?”
盛洲上前一步问到,“不知陛下为何将我国学子谢橙留在京师?”
皇帝环顾四周看着程氏兄弟和谢橙。
“这里那里有谢橙?”说着指了指程氏兄弟,“你们是谢橙?”
两人连忙摇摇头,然后又将手移到谢橙方向问:“还是你是谢橙。”
谢橙连忙矢口否认,“在下并非谢橙而是姜云。”
皇帝端起茶杯吹了吹对着盛洲说道:“你看此地并无谢橙何来扣留一说呀?”盛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禁愕然。
盛洲本想先质问皇帝,然后再借自己舅舅禹国国主逼迫皇帝放人,没想到这个皇帝竟然不安常理出牌,一下子便将盛洲计划打乱,盛洲知道此事已不可为便说道:“在下与陛下有要事相商,请屏退左右。”皇帝便令谢橙三人出去。
门外程一飞一脸古怪的看着谢橙,“没想到姜护卫能耐,竟引得一位长公主之子如此不顾一切前来寻找,还惹得长平公主妃非君不嫁,如此魅力当真令在下开了眼界啊。”
谢橙本来知道身中蛊毒就心中烦闷,因为见着皇帝才压抑下来,谁曾想这程一飞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气极反笑一步一步逼近程一飞道:“我今天也突然发觉一飞你格外特别,心中欢喜,不如我今日大发慈悲让你也感受一下小爷的魅力好不好啊?”说罢将将手握的咯吱咯吱响就要将其教训一顿,程一飞立即躲到程一航身后,一脸怕怕的看着谢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