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晚上的行动能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张岩回到了四楼,正准备拐回房间的时候。
偶然间发现了住在404的贵族夫妇,房门下有一滩黑色的液体。
不是很多,大概只有半杯一次性水杯的量。
应该不是刚刚出现的,因为张岩可以确信,这几天都没见过。
是饮料撒了吗?从这成色来看...应该不是饮料。
那会是什么?
诧异着,张岩上前确认,用食指沾了沾,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儿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儿,直冲入脑海!
毫无疑问,这是血!
为什么会有血出现在这儿?而且这血已经不新鲜了,接近干枯非常粘稠。
在噩梦中的任何一个疑点,都值得重视起来,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张岩决定一探究竟,转动把手尝试将门打开。
咔~
门并没有反锁,很轻易的就推开了。
他用余光扫了一圈,确认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摆放给旅客用的日常用品也没有动,像是一间空房。
但是床单却有翻动的迹象,一缕一缕的像是有人睡过。
贵族夫妇出去了吗?
不...
根本没住过,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即使再懒也会坚持每天洗漱,这些用品不可能没有动过。
想着,张岩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血迹上,它不是洒在地上的,而是顺着衣柜流出来的。
将衣柜打开....
是那对贵族夫妇,已经死了,死相很惨,身中了十几刀!
他们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们?
这是张岩此刻脑海中浮现的疑问。
仇杀?有这个可能。为财而杀?没这个可能,因为他们的东西都在,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和梦主、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张岩这样想着,但突然在尸体旁边发现了一把猎刀,马上改变了想法。
这把猎刀是刚才四人组的,他们身上带着的猎刀和这把是一样的款式。
而且张岩还想起来了,那天刚进入这家旅馆时,偶然间听到的那伙人对话,就是四人组说的。
他们所藏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对夫妇了。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这对夫妇?他们的目的不是和另一帮人、弗兰搏,争夺某个宝贝吗?
难道是这对夫妇妨碍到他们了?可能性不大,身体素质相差巨大的贵族,怎么可能妨碍得了悍匪?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张岩也越发感到不安,总觉得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了,牵连的人物实在太多了,很有可能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牵连。
他想好了,假如今晚的调查无果,那么只能来硬的,逼迫弗兰搏将一起都交代出来!
......
夜晚,熄灯已经有一两个小时了,整个旅馆静悄悄的,所有人好像都已经入睡。
躺在床上闭目眼神的张岩,赫然睁开眼睛。
就是现在,该去找梦主了。
他将手灯拿出,把绑在腰间的匕首又系了一遍。
但愿今晚没有不幸的东西了...
心中祈祷着,他脱下鞋子,用脚掌接触地面,将脚步声降到最低。
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间的门,顺着走廊去往了三楼。
这次看守的光头佬并没有在这里,所以张岩畅通无阻就进了走廊。
他没有急着深入调查,而是选择先将手电熄灯,静站在走廊里仔细聆听,确认房间里没有活动的声音后,才再次打开手电。
扫了一遍所有房间,发现除了301、302外,所有房间门上都挂着锁。
这不像是旅馆服务人员锁的,因为就以二楼为例子,即使是没人住的房子,也没有锁上,甚至大门敞开,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的东西。
那么这些锁,很有可能就是四人组、和光头佬的手笔了,看来他们扎堆这儿就是为了争夺里面的东西了。
会是什么宝贝?引得人人哄抢?
诧异着,张岩在犹豫要不要砸开上面的锁时....
302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声:“谁!?谁在哪儿!?”
张岩吓得魂都差点没了,冷汗直流。
他不能在留在这儿,必须要撤退了,因为他的声音不止震慑住了张岩,更重要的是,把301的四人组也给吵醒了。
假如一对一单挑,张岩倒是还有胜可能,但一打多,自己可不是这帮悍匪的对手。
熄了灯,凭着记忆立马往楼上跑。
黑灯瞎火的,虽然他们都打开了房门查看,但根本看不见张岩的身影。
骂骂咧咧了一会儿,便歇停了下来。
可恶啊!梦主你到底在不在三楼啊!
张岩已经顺利的逃回了房间,靠在房门背后正在烦恼着。
思绪乱得根本冷静不下来,这一夜的无功而返,注定了楼下的人肯定会警戒起来,自己没有机会再去调查了。
而事到如今,自己也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对弗兰搏来硬的,不管如何,至少从他嘴巴里撬出点有用的东西。
想好,张岩一咬牙就去执行了,将手中的匕首拔出,直冲向弗兰搏的房间。
门反锁了,但是锁式比较落后,张岩将刀插入门缝里,将其给撬开了。
然后轻轻又将门给关上,亮起手中的电筒,直接照射在已经熟睡过去的弗兰搏脸上。
强光把坠入梦乡的弗兰搏强行拉了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张岩的刀已经夹在了弗兰搏的脖子上。
“你是...”弗兰搏被照得直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清张岩的样子。
“告诉我,你和301、302在争夺什么?还有三楼的三个房间为什么是锁着的!”张岩单刀直入,一点都不忌讳弗兰搏的感受,因为现在主导权在自己手中。
弗兰搏惊愕了一下,然后恢复了冷静,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小兄弟,是你吧。”
张岩对他通过何种原因猜到自己的事情,不敢兴趣,只想知道真相。
“别废话!说!”
弗兰搏不知为什么并没有紧张,似乎有把握让张岩不杀掉自己,还露出了微笑:“这里...或许只有你一个人是旅客吧...因为来这里的人,都知道,究竟为什么而来。”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点儿,否则别怪我手滑了,切到你的大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