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会哭吗
“什么，你曾经也是海妖？”这个消息不仅仅是老祭师，连附近房屋内还没有被抓到杀死的海妖们和躲在门缝观看的风寒也震惊了，眼前的这些，曾经是海妖？
“我说了，我们娜迦都是曾经的海妖，而这些鱼怪，是由大海里的游鱼变异而成的。”娜迦痛苦地说道。没有人想要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们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上层海妖为什么想要驱逐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无辜的海妖？”老祭师轻微地叹息着，许多的海妖村落都被这些娜迦和鱼怪毁了，越来越多的海妖们抛弃了他们所生活的村落，前往海之都。他的孩子，就在抵御娜迦和鱼怪入侵的那一刻，永远消失在大海的深处。
“我并不想回忆这些，上层海妖之所以会驱逐我们，因为我们已经不再是海妖，而是一群怪物，连普通的海妖和我们以前的家人都这样认为，他们都是一样的，比起那些上层海妖们，我们曾经的亲人更加的冷血。”娜迦双眼血红地望着眼前的老祭师，挥动起手中的鱼叉朝他刺。
“砰”地一声，想要杀死老祭师的娜迦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附近的娜迦和鱼怪在朦胧的雨水中，看到一个人类模样的家伙走了过去。
“是你，你怎么会醒？”老祭师看到走来的人影，在他临近那一刻看清时，惊奇地开口道。他无法相信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刚刚所说的，我都听到了，曾经的你们，也是一个海妖，即使你们要报复你们曾经的同类，真的下的了手去残杀他们吗？如果你们还有良知，就会离开，远远的离开，而不是做这种相互仇恨的事情。”风寒将倒下的老祭师扶起，转头望着眼前这几个娜迦说道。
“你了解什么，你这个外来的人类，你什么都不了解。”被风寒击倒在地的娜迦从站起来捂着胸口，愤怒地叫喊道。没有谁能够理解他们的痛苦，变成这副摸样的痛苦。
“我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残杀了所有的海妖，就能够改变你们变成这种情况的实情，那你们就杀戮吧，你们只不过是用杀戮在逃避而已。”
“你……大家一起上，杀死这个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人类。”他不像和这个人类争论什么，嗜血与杀戮，才是他们现在最应该要做的实情。
“哎……”
看着冲向自己的鱼怪和娜迦，风寒轻微地叹息一声，他们这又是何必呢。不过那血红双眼向是入魔一般，如果不是他们还有理智和思想，风寒真怀疑这些家伙是不是魔化了。
老祭师望着周围一个又一个倒下鱼怪的和娜迦，又望了望眼前帮助他们的人类，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这雨夜之中，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变化。地上，是娜迦和鱼怪以及海妖们的尸体。
“好了，现在你也应该安心回去休息了吧，像你这样的长者，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要不然每次不一定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年轻的人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但他们明晚一定还会来的，天亮后，你们就离开这里吧，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去。”老祭师望了风寒一眼，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内的老祭师，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望去，看到了之前的那个人类，“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的吗？你进来做什么？”
“我想弄清楚一点事情，不知道您可以回答我吗？”跟随着老祭师走入屋内的风寒，坐在一旁，望着眼前这位老者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人类？许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今晚，我本来该和我的孩子们团聚的，可你……”老祭师的眼中饱含着泪水，泣声说道。
“我想知道，娜迦和那些鱼怪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老祭师摇了摇头说道。
“我感觉，你应该知道一些，这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风寒注视着老祭师说道。他双眼一直在回避着自己的目光，想来是害怕什么。
“好吧，年轻的人类，如果你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回答我，你是否相信之前那些娜迦所说的话？”
“我相信。”风寒点点头。
“是的，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大概在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我们所生活的地方当时还没有出现娜迦，连变异的鱼怪也没有出现，每天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
我们偶尔乘坐着大船出海，到深海里去大鱼。而这片海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般平静，这里还有不少魔兽出没，其中就有一种体型特别大，类似于大蛇的深海怪物，它的实力强的可怕，似乎整片海域没有什么可以与它相对抗。然而，只要我们不进入它所在的那片深海海域，它就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它也一直居住在那片海域内，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你不会想说，在某个时候，有什么海妖进入了那片海域吧？”风寒望着老祭师说道。真按老祭师所说的那般，那这条生活在深海那片范围内的大水蛇，至少应该是头圣兽。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告诉你，自从某一天，一条大船路过那片海域时，就彻底的消失了，无论是大船还是船上的海妖们都消失了。要知道海妖们无论是在水中还是陆地上，都可以生存的，就算遭遇什么灾难，一条大船上几百名海妖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当时的海妖王室感觉事情的怪异性，令不少海妖在那片海域附近调查，结果，竟然发现了一群变异的鱼怪，没有海妖知道这群鱼怪来自哪里，在这片海域里究竟生活了多长时间，更加奇怪的是，那条海蛇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的海妖在那里调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全都无功而返。不过许多的海妖并没有留意到，在深海之下有一条长长的黑色大裂谷。那里，他们从来都没有下去过……”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当时我也是其中一员，在那附近除了那条漆黑的大裂谷，再也没有其他的可疑之处，如果当时到那条大裂谷去探查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那条大裂谷有多宽多长？”
“很宽，也很长，不过只要往下几米，就是一片漆黑，里面地水压也很高，很多的海妖都无法承受的住，不然也不会就此离开。”老祭师叹息一声说道。自从出现娜迦袭击海妖的那一刻起，海妖王室已经开始海上寻找娜迦的踪迹，可惜却没有什么结果，他们同海妖一样，也是生活在水里的，而且有可能在深海中待上一辈子都不出现，他们有着类似鱼鳞的皮肤，和那些遇怪差不多，想来对于水压的抵抗力非常的高。
“难道你没有大致估计一下吗？”风寒听到老祭师这模糊地回答，继续追问道。
“没有，不过我想它的宽度放下一头成年巨龙都不会堵上，至于长度，更加的难以估计了。”老祭师回忆着说道。
“想来，秘密应该就在那个深海大裂谷里吧。”风寒犹豫着说道。海妖们不可能突然变异成娜迦，普通的游鱼也不可能，这需要时间的积累。
“自从那一次后，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一群自称是海妖的奇怪生物出现了，他们就是现在你见到那些娜迦的摸样，当时的王室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他们驱逐出去，又过了大约两年多的时间，出现了娜迦袭击海妖村落的事情，到现在大概已经有十年了……”
清晨，刺鼻的海水夹杂着少许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即使经过雨水的洗刷和众海妖搬运尸体，地上还是会有少许的血迹浮现，再怎样清理，也不可能除掉它们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小寒，昨晚发生什么事了？”走出屋子的贝莉用鼻子嗅了嗅四周，疑惑地望着风寒说道。虽然她无法知道昨晚出了什么事，但那血腥的味道和村落内残留下的痕迹，已经告诉从屋内走出的她和安琪儿，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几个小贼想要打劫村庄，结果把他们全部都留下了而已。”风寒轻松地回应道。既然那些娜迦和鱼怪今晚还会出现，他决定今天就不走了。海妖长者虽然说得很简单，但事情想来并不如他所说的那般。眼前的这片茫茫大海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消失的魔兽，海妖和鱼怪的变异，那片深海大峡谷里不知道藏匿着什么东西。
“小贼？或许是吧。”安琪儿望了望四周，发觉不少海妖都无精打采的，或许昨晚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贼，而是其他什么东西。而且这种地方，会有小贼吗？
“小寒，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老实，根本不告诉我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贝莉一副“你在说谎”地表情盯着风寒说道。
“如果你们想知道，那今晚就不要睡觉，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可以看到了。”
“嗯，寒你的意思难道我们今天不走了？还住在村庄里不成？”安琪儿疑惑地望了望风寒，难道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才决定今天不走的？
“当然了，等他们再来的时候，我抓一个获得，好好审问一下，就可以清楚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了。”风寒从海妖长者那里也只能知道个大概，真正想要清楚这些娜迦的事情，还是抓一个娜迦来，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查他的灵魂印记，看看他的记忆，这对于身为半神精神力又强横的他来说倒是不难办到。
“什么，你们还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从屋内走出来的老祭师听到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惊异地望着他们。他并不希望眼前这三个人也参与进来，如果不是看在昨晚风寒救下他们全村的面子上，早就从屋里拿出鱼叉锄头之类的东西，号召村民们把这三个外来客驱赶出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