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杨柳风。
“谢师姐~谢师姐~”只听外面一阵寻人的声音传到天浪书院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天刚启明不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谢绾的脸庞上,谢绾伸了伸懒腰,百般无赖的站起了身,整了整衣服。谢绾望向窗外,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么早比武就开始了?”
昨日问心剑派从上到下都热火朝天的忙着两年一次“问心”比武。谢绾为了图个清净便来到天浪书院躲一躲,甚是无趣便随便看了看书,想不到那书上的文字看起来个个像是催眠符咒,不知不觉倒睡着了。
谢绾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推开了门,倚在门上,略有困意的打了个哈欠,“别找了,我在这呢。”
比谢绾看起来小上个三四岁,眉间一片稚嫩,一双眼睛里面都绽放着光芒,笑起来比天上的阳光都要灿烂几分,一手一把佩剑,喜道:“师姐,你怎么在这啊?我们寻了你半天!”
谢绾向南扬勾了勾手指。
南扬正是面前这位男子。
南扬会意,将右手的佩剑扔给了谢绾,谢绾一把接住,动作娴熟的很。
南扬道,“师姐,咱们快走吧,比武都开始了!”
谢绾点了点头,抬起脚走在了南扬前面。
谢绾南扬到时,问心剑派的掌门和十六位长老已然就坐,掌门正是南扬的父亲南徽。
谢绾的佩剑上刻着一字:鹤。这把剑名叫赤霄剑,赤霄剑的主人并不是谢绾而是谢绾的父亲谢鹤。赤霄剑是谢绾的母亲战姬送给谢鹤的。
谢绾与姐姐战狂歌一个随了母亲姓一个随了父亲姓。
谢鹤年轻时与无华剑派掌门江阙、问心剑派掌门南徽是知己、是仗剑天涯的好友,便将两人一个送去无华剑派一个送来问心剑派。战狂歌比谢绾足足大了七岁有余。
谢绾的到来,使拥挤的人群自动往两边分散,个个都不敢抬头看谢绾。
谢绾向坐在堂上的南徽恭恭敬敬的拱手道:“伯父,谢绾来迟。”
南徽倒是丝毫不在意,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无碍无碍,快上来吧。”
谢绾点了点头,南扬也正欲想跟着谢绾坐上去,谁知,南徽脸一拉,没好气的对南扬道:“南扬,你上来干什么?一会不是还有比武?赶快下去呆着。”
南徽的变脸堪比民间的变脸戏法还要快几分。
南扬撅了撅嘴,心道:“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呢。”
谢绾恭恭敬敬的坐在了南徽的右手边,南徽顿时又一副慈爱的样子向谢绾问道最近习武的情况,谢绾都如实答道。
直到比武开始了,南徽和谢绾这才中止了,都向比武擂台望去。
往年谢绾也是参加这两年一次的“问心”比武。谢绾每年都是头一个上,最后一个下,凡是跟她动过手的弟子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连南扬都不例外。每次比完武,脸肿的跟个鸵鸟蛋都哭着抱着谢绾大腿找她哭诉,谢绾又是一顿好揍。碍于今年弟子比完武过几日就要下山历练,总不能个个瘸着腿或哭丧着脸出去吧?
谢绾看别人打倒也实属无聊,便支着脑袋想着自己前几日练的那一套功法。
晌午比完之后,谢绾坐了一上午正腰酸背痛准备起身时,只见山外弟子匆匆来报,“掌门,无华剑派弟子已到。”
无华剑派弟子来干什么?战狂歌来了吗?谢绾心里忽的想到。
“快快请进来。”南徽吩咐道,又转头对出神的谢绾道:“绾儿,忘将此事告诉你了。前几日无华剑派传信说,此次无华剑派弟子与问心剑派弟子一同下山历练。你姐姐也来了。”
听到后半句谢绾的眼睛直冒光。
说曹操曹操就来。
战狂歌手执一剑,着一身蓝衣,缓缓有阵风吹来,吹的战狂歌的衣带随风飘扬,说不出的英姿飒爽,战狂歌后面领着一众无华剑派的弟子,向南徽打拱道:“狂歌率领无华剑派弟子拜见掌门。”
“快起身快起身……正好你与绾儿已有五六年没见,俩姐妹赶快叙叙旧。”南徽善解人意道。
“谢谢伯父了。”战狂歌道。
谢绾两步化作一步下了台阶,跑到战狂歌身旁,一把挽住战狂歌的胳膊道:“姐,你好久没来了。”
谢绾比战狂歌小个七岁,挽住战狂歌胳膊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妹妹撒娇的模样,这等画面鲜少见到。
战狂歌刮了一下谢绾的鼻梁,“你啊,最近有没有好好练武。”
一说到练武,谢绾挺直了腰板,道:“那当然。我前几日还看了一套功法,刚不久就习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