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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

“师兄,我吃饱了,出去了”,秦原胡乱的扒拉几口饭,丢下一句话,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又转身跑了回来,似乎想起来忘记带东西了,到墙角的药篓里找出一把药锄,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满意的就要跑出去。

吴福无奈的看着他这个小师弟,心思完全放在怎样能够学武上了,但是,“等等,师弟,你还是到隔壁老张家借个锤子吧,这药锄我等会还要用。”吴福知道秦原想要干什么,他可不忍心让这把跟着自己十年的药锄,被秦原拿去敲断桥敲坏了。

秦原经师兄这么一提醒,觉得有道理,就丢下了药锄,兴冲冲的去借锤子。

吴福强忍住笑意,目送着秦原离开,“我这是师弟,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

叮……叮……叮……

锤子敲击在断桥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原心里默默的数着,“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

不是秦原不用力,锤子都敲变形了,可是桥身就是没反应,连个刮痕也没有。“师兄考的就是意志,要求的就是耐心,我得坚持,坚持下去就可以敲出碎片了,敲出碎片就可以学武功了”,秦原自我安慰着,一想到可以学武,劲头又来了。

“小兄弟,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秦原的身后响起。

“没看我敲石桥吗,别烦我,我忙着呢”,秦原朝后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又敲了几下,秦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一转头,“哎呀,你是人是鬼啊,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秦原仔细看着背后这人,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身材有点佝偻,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亮的吓人,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

“我当然是人了,你光顾着敲石桥了,所以没有听到我走路的声音”,老者解释道。

秦原想想觉得也对,自己是没有太在意周围的事情,而且这大白天的,也不会出现什么鬼怪。

“老人家,你不是我们村的人,你到这干嘛来了?”既然不是鬼,秦原也就不怕了,又见老者是一个陌生人,断桥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陌生人了,秦原想要通过老者了解一下外面世界的情况。

老者干脆坐下来,和秦原攀谈了起来。

“我是进山来找人的,真没想到,这里这么漂亮”,老者的目光游离在周围的景色上,又好像不是。

“老人家,你要找的人在我们村吗?”秦原好奇的问道,在这山里,除了断桥村的人,也没有别的人了。

“应该在你们村吧,我要找的人叫梅福,你认识吗?”老者微笑着问道,看上去很是慈祥。

秦原努力的想了想,摇头道:“我们村没有叫梅福的,老人家你找错了吧”。

老者眉头紧锁,又缓缓的舒展开来,起身就要离去。

“小兄弟,你敲那石桥做什么?”老者觉得秦原行为怪异,临走时不忘问了一句。

“我想敲些碎片下来,可是我怎么敲都敲不下来”,秦原愁容满面的回道。

“哦,这个简单,我帮你吧”,老者走到石桥边,伸出他那干枯如同鸡爪的手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那么在那石桥上轻轻一抓,轻松的抓下一大块碎片。

秦原已经被老者的能力惊呆了,从老者的手中接过碎片,也没有回过神来,还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那破碎的石桥看。忽然,秦原动了,拿起地上的锤子,狠狠的向石桥砸去,叮……,清脆声响起,秦原震的虎口酥麻,一时没握住锤子,砰一声,锤子砸在了脚上。

秦原抱着脚,痛苦的**着,但是这疼痛让他更加清醒,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再看身边的老者,哪还有半点老者的身影。

捡起地上的碎片,秦原也顾不上脚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家中跑去,他要把这碎片送给师兄看,他要学武功。

“师兄,你快看”,秦原还在门口,就举着碎片,喊了起来。

吴福疑惑的接过秦原手中的碎片,又瞥见秦原满脸的激动之色,不禁有些迷茫,“这是什么?”吴福不解的问道。

“这是你要的碎片啊,我敲下来了,师兄要信守承诺,教我武功”,秦原挺起胸膛,自豪的说道。

吴福诧异的看了秦原一眼,又反复的看了几遍手中的碎片,的确没错,断桥的石材比较特殊,但是秦原竟然能……

“师弟,你是怎么敲下这碎片的?”吴福要弄清楚状况。

秦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低头回道:“是一个老人家帮我的”,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语气恳切的说道,“师兄当初可没说不准别人帮我,只是让我拿一块碎片给你的,你可不能反悔,你要教我武功”。

“老人家?什么样的老人家?”吴福警惕起来,秦原口中的老人家竟然能够打破断桥,这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这种人物来断桥村,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必须得问清楚了。

秦原详尽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与吴福听,吴福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眉毛都挤在了一块。

“走,屋里说”,吴福拉着秦原就往屋里走,秦原从未见过师兄如此的神态,心里有些紧张的跟着进屋。

坐下之后,吴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年了,你竟然还是不死心!”

秦原不知道师兄在说什么,但是知道可能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的心里也变的忐忑不安起来。

“师弟,其实你不是孤儿,是我一直瞒着你的,没有告诉你父母的情况”,吴福严肃的说道,从没有过的认真。

秦原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师兄,等着他的解释,等着他给自己隐瞒自己身世的理由。

“你的父亲叫秦关山,也是我的师傅,你的母亲叫公孙明月,而我的本名是叫梅福”,吴福继续说道,脸上满上哀伤,好像回忆往事让他很痛苦。

“梅福,就是那个老人家要找的梅福!听师兄的口气,那老人家找了师兄十年了!老人家用手都能抓破石桥,那师兄他……”,秦原想到这,担心起他的师兄来了。

吴福,不,现在应该叫梅福了,梅福继续说道:“你见到的老人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息凡,当年,就是他逼着师傅自杀的!”

秦原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刚刚听说自己有父亲,现在又得知父亲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对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秦原感到的更多的是好奇,对于逼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意。

“师傅自杀时,师娘才刚刚怀上师弟不久,我们被人追杀,师兄张广汉死了,师娘带着我们逃到了北邙山,才逃过追杀。等师弟出生以后,师娘就把师弟交由我照顾,师娘独自离开了,按照师娘的吩咐,我带着师弟藏在这南山,这一来就是十年!”

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母亲在世,秦原感觉心里五味陈杂,“既然母亲还在,为什么不来看孩儿?把孩儿丢在断桥村十年,不闻不问!”

“我知道师娘是想去为师傅报仇的,可是我没有本事,不能帮到师娘什么,师娘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一定会来看师弟的。师娘临走时交代过我,不能教师弟武功,就是担心师弟哪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去找息凡报仇,而这个息凡,太强大了。现在息凡已经找上门了,我也不想再瞒着师弟。”梅福双眼泛红,泪光闪闪,勾起的心酸往事,让他不能自已。

听到这,秦原觉得头脑有点晕眩,自己的身世竟然是如此的坎坷,或许自己的母亲还在人世,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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