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之见盛淮钦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只觉得一阵晕眩。
“王爷……王爷,下臣,下臣有罪!”
“哦?”
盛淮钦站起身,听到这句话,不禁出声,转了转音调。
走到台下顾佑之跪着的地方,看着他道:“顾大人,您这是说什么话?什么有罪啊?”
顾佑之不敢说话,一想到自己再林州的时候对盛淮钦做的事,就想把自己咬死。
“我倒是要感谢顾大人对我那般,否则,我又怎么会知道小词的好?”
顾佑之抬头,看着盛淮钦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王爷恕罪。”
盛淮钦笑道:“罢了罢了,本王也不欲对顾大人怎么样,就今天晚上吧,本王去贵府坐坐。”
“陛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说完,竟是不理会皇帝还有没有话说,径直走出了大殿。
顾佑之腿软得自己站不起来,还是顾保之和顾清悠一左一右把他拉起来的。
顾保之皱着眉头,问道:“佑之,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爹,看王爷的样子,以前你们就认识?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
顾佑之闭了闭眼,一脸的绝望:“悠儿,你可还记得被为父扔在偏院的盛淮钦?”
顾清悠一愣,他年纪不大就离开了林州,见盛淮钦的次数也不多,只知道有个少年被自己的父亲收养了但又不闻不问。
同样的名字,他根本就没这方面去想。
顾保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见顾佑之的脸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个弟弟,别的不怎么样,惹事倒是一流,实在是太过愚蠢。
回到顾府之后,顾保之便把人都叫到了前厅。
“佑之,家里人都在这了,你自己说说,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顾佑之猛地看向顾清词:“清词,你跟盛,不,你以前跟王爷交好,你看有没有可能帮爹爹和顾家求个情?”
顾清词一惊,这么久了,顾佑之竟是才发现摄政王就是盛淮钦吗?
“什么王爷?女儿自幼长在林州城,哪里有什么福分与王爷交好?”
顾佑之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一样,大叫道:“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那个盛淮钦,竟然是摄政王!他就是我们前段时间听说的那个世子!”
顾清词很给面子地愣住,顾敏荷倒是不乐意了:“那个穷小子竟然是摄政王?那,那姐姐的命也太好了吧?”
闻言,顾佑之目眦欲裂,瞪着顾敏荷大怒吼道:“你还有脸说?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欺负他的,现在人家是摄政王!说话间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顾敏荷太蠢,竟是到现在还想着跟顾清词攀比。
“只是不知,王爷今日所说的,要来顾家是什么意思了。”
正说着,顾府的人就听见一声“哐”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涌进来一群官兵。
竟是直接把顾府的大门撞开了,那些人进来之后,自觉地排成两队,盛淮钦走进来,道:“顾大人,本王说过今晚要来拜访,贵府怎么大门紧闭呢?”
盛淮钦走到前厅的上首坐下,就这么看着顾佑之。
顾佑之直直跪下,竟是大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