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喂药逼供
一走进树林,就听见了雪儿的低鸣声,看来,小谷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了。姚锦儿不禁赞叹儿子的好脑筋。
“娘。”姚谷看到姚锦儿和慕容絮两人,从雪儿身上一跃而下,奔至他们身前,“快一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姚锦儿二话不说,和姚谷一左一右将慕容絮带上雪儿的背。雪儿一声低啸,已经腾空而起,飞至半空中。就在姚锦儿和姚谷暗松一口气时,一道低沉的男声自背后传来。
“你以为这样,就逃得掉吗!”
姚锦儿浑身一震,这……怎么可能?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啊,那为什么……难道说,他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吗?可是这没有理由啊!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你回头啊!”
姚锦儿僵硬的转动身子,看到的就是一脸面无表情的上官程,“你怎么会……”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你究竟做了什么,现在会这么怕见到我,嗯?”
上官程目不转睛的盯着姚锦儿看,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他看不出任何东西。是她真的无愧于心,还是她太善于隐藏情绪呢?
“我什么也没做,信不信由你。”
姚锦儿面不改色的说道,她知道上官程怀疑的就是唐任阳这件事情,但既然她已经做了,也被他追上来了,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拜托,唐任阳是我打伤的,也是我抓来的,为什么你偏要将矛头指向我娘呢?”姚谷受不了的翻个白眼,“上官大叔你还真的很逊耶,连个说话的理由也找得那么牵强。”
上官程突然红了一张俊脸,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情和姚锦儿有一定的关系,但完全扯到她身上确实有些牵强,但是他可悲的发现,除了这个,自己竟然没有其他的借口和姚锦儿说上一句话。
“上官程,你……”
姚锦儿有些惊讶的看着上官程红了的脸颊,若不是小谷说出那翻话,她也没有想到上官程竟然会……她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唐任阳一事跟来的呢!
“对啦,那个死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没必要为了他跟来,我是为了……”上官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以至于在场的三个人都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上官程,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冬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上官程突然抬头,抓住姚锦儿的手臂,恳切的令人不忍,“冬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离开了我十年之久,让我生不如死的过了这十年,请你仁慈一点,告诉我,至少让我死的瞑目也好。”
一向骄傲,视女人如无物的上官程,早在遇见柳冬儿之后,就已经不存在了,只要能够让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什么?”姚锦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是在说笑的吧?“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瞑目?”
“那不重要,重点是十年前你离开我的原因!”
上官程紧握着姚锦儿的双臂,坚决不让她有任何逃开的机会,他真的快疯掉了,如果只能看着她,而没有办法拥她在怀里,那他宁愿那颗心不再复活。
“没有原因,没有、没有……”
“你撒谎,没有原因,你会离开我吗?”上官程激动的将手抓得更紧,完全忘记了被他抓着的人会痛,“你该死的又要欺骗我,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坦白,你就一定要骗我吗?”
“是你,是你,一直都是你在欺骗我!”承受不了上官程的指控,姚锦儿的情绪在瞬间崩溃,“你明明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可是你却背叛了我!我只离开不过三天时间,你就让别的女人上了你的床。你还有什么理由说我骗你,明明就是该死的你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的人,你还要说什么?”
听到姚锦儿的指控,就算是慕容絮也听出了一个关键词,“女人”,她抬头担忧的看着姚谷。姚谷拉着她坐在雪儿的脖颈处,自始至终都不打算卷进两个大人的战争中。
上官程自然也听到了姚锦儿的指控中那句最重要的话,除了愤怒还是愤怒,“这就是你离开我十年的原因,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女人,你就忍心离开了我整整十年?”
“不存在?你以为你一句不存在,我就会相信了吗?更何况那个女人一直都存在的不是吗?否则她为什么要将我推下悬崖?难道她不是为了独自拥有你吗?上官程,到现在你还要继续欺骗我吗?”
“你说什么,是一个女人将你推下悬崖的?”
“没错,就是你的老情人推我下去的,怎么样,你还会想要继续知道什么,我通通都告诉你。”
姚锦儿挣开上官程的钳制,向后退了几步,却忘记了这是站在雪儿的背上,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啊——”
“娘——”
“冬儿——”
姚谷和上官程在第一时间飞身向前,一人拉住姚锦儿的一只手臂,将她拉了上来。姚锦儿惊魂未定的倒在上官程怀里,早就忘记了这是她一直恨的男人,只知道,只有在他怀里,她才会感到安全和温暖。
上官程没有再问姚锦儿任何问题,只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呵!
姚谷告诉雪儿降落的地点之后,整个人也陷入思考之中,那个女人,将母亲推下悬崖的女人,看样子应该不会是爹的老情人。如果说上官程是被设计的,反而比说上官程会背叛娘更值得他相信。不要问为什么,姚谷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只是就是有这样的直觉,或许是血亲的缘故吧!
慕容絮很想要找上官叔叔谈谈,但是看到他和娘的事情,就让她不忍心打扰。
“嗷——”
雪儿已经安全落地,姚谷带着慕容絮先行滑下去,上官程才抱着姚锦儿下去。一落地,就见到被雪儿放在地上的唐任阳,就像个死人一样。
“他死了吗?”
“哼。”姚谷冷哼一声,“我不会将一个死人带来这里,既浪费体力又浪费时间,还很晦气。”
慕容絮轻轻碰了一下唐任阳,“可是他好像个死人。”
“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姚谷伸手拍了一下唐任阳,唐任阳痛苦的呻吟一声,然后慢慢的张开眼,原来这一路上他被姚谷点了穴道。看到姚谷那张脸,唐任阳恨得呀痒痒,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小孩儿手上,甚至差点死掉。
“说,你为什么要杀害楚老一家,你背后究竟是何人?”拐弯抹角从来不是姚谷的性格,直来直往才是他的个性。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我听……听不懂……”
筋脉尽断,整个人已是残废,只留着那么一口气苟延残喘,令唐任阳更加憎恨姚谷,如果可以他宁愿死在擂台上,也不要再看见姚谷。
“我劝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姚谷抱胸而立,眼中尽是对唐任阳的厌恶,“我们有办法找到你,自然就能找到那幕后之人,到时我若说是你告密的话,你想你会有什么下场?”
“卑鄙!”唐任阳喘着气,恶狠狠的瞪着姚谷,“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哦?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好了。”
姚谷嘴角挂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蹲在唐任阳身边,伸手将一粒药丸扔进唐任阳的嘴里,强行让他咽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呃……”
唐任阳突然痛苦的扭曲了表情,就好像有数万只蚯蚓在体内爬行,瘙痒难耐,突然又好像是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然后就是痛哭流涕,脸上尽是他的眼泪鼻涕,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尤其是听到他那有如杀猪般的声音,严重刺激着众人的听觉。
真不知道姚谷是在折磨唐任阳,还是自己人。
“救……救我……救救……我……”
“那你是肯说了?”姚谷仍然一派悠闲的模样,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他会说出来。
“……我……我说……求你……求你救……救我……”
那种痛痒难耐的滋味,令他生不如死,至少死也可以给他个痛快啊!
姚谷轻轻在他身上点了三处穴道,唐任阳的痛苦减少许多,但那种感觉仍在。
“我只是减轻了你的痛苦,并未给你解药,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念头,否则……”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唐任阳也明白,他只能是暗叹一声,无奈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了。
听完了唐任阳的话,上官程终于开口询问。
“也就是说,在楚老的手上有一样东西,而那东西对你的主子孙中南十分重要,所以他派遣了你和一些人潜入楚家,想要把那东西偷到手,然后杀人灭口,对吗?”
“没错。”
“你找到了那东西?”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还要杀人灭口?”姚锦儿忿忿不平的开口,这种人都应该下地狱才对。
唐任阳摇头,似乎已经认命一般,不再做任何反抗,有问必答,“事实上,在我们没有找到那东西之时,就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我原本想要挟持楚天寻,逼问出那东西的下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大声训斥我。我在一怒之下,将剑刺入他的体内。其他人见我将人杀了,也下了杀手,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原来是你杀了我外公,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慕容絮情绪失控的对唐任阳又打又骂,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令人看了好生心疼。姚谷怕她会伤害自己,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扶到一旁的树下,才反身回到他们身边。
只见唐任阳呆滞着一张脸,“她……她是……”
“她是楚老唯一存活的外孙女,也是因为有她,我们才会知道你参与了那桩血案。”姚谷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姚锦儿却皱起眉来。
“小谷,我不同意你将他放走,万一他恶性难改,那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
知子莫若母,娘果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娘,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的。”
放唐任阳一个人留在这里,姚谷率先离开这里,当然没有忘记带着慕容絮。姚锦儿见儿子已经打定主意,也就不再说话,反正结果如何已经成为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