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轩阳街旁的一条小巷里,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急促地拍击着眼前的红木门,不停地哭喊着:“林大人,林大人,救救小人吧,救救小人吧。”这时一名二十岁左右青年拉开门,连忙扶住倾倒的老者“老先生,不要急慢慢说,您遇到什么事了。”“林大人!求求您了,救救小人吧,小人被人害惨了!”说着说着,老者又哭了起来。林城见状知道老者这样的状态是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了,连忙用灵力画出一道静心符打入老者体内。老者平静了下来:“谢谢林大人,老朽名为王元辰,这件事啊,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老朽家开了个小商铺再加上祖上留下的不少钱财,家境还算富裕,便想着给我那儿子再建一栋房屋。”说到这,王老眼中满是慈爱。“可谁知,那老木匠他没安好心啊,自从房子建好以后,家里是事事不顺啊,我那可怜的儿啊,更是生了一场大病,无力劳作。老朽带他四处求医,只被告知是失血症无法医治,至今还卧病在床啊。”老者说到这,情绪又激动了起来。“那,王老,既然你知道是那木匠使的坏为何不去找那老木匠协商解决呢。”“老朽也想啊,可,可那木匠在房子建好以后第二年就死了,老朽也没法啊。就在前天,我在商街买鱼给我儿做饭的时候,我跟那个渔夫说起这件事,那渔夫说怕是那老木匠施了邪法,召来诡灵害我啊。那渔夫说给我指条明路,便叫我来找林大人,说林大人肯定能帮到我。”“王年,本家都害,他不得好死,断子绝孙啊。”王老说完,破口大骂,情绪再难控制。
“王老,您先别慌,我这就随你去看一看,若真是诡灵作乱,我定不会放过。”
“好,好,那就麻烦林大人了。”
老者家住朱雀南街,离林城所居住的小巷有些远。林城索性召来御风灵,约莫一刻钟便到达了王老住处。
映入眼帘的时候一栋旧式木质结构的老宅,坐北朝南,大气雅致,充满浩然之气,庭院绿树成荫,假山流水,一应俱全,充满生机。林城心生疑惑,连忙运起灵决,“灵眼,开”。林城的双目变成银白色,这时再看这宅子林城有些震惊,只见一名白衣男子傲立在上空,手持书卷,腰佩宝剑,圣灵之气通天贯地。“此处有一缕圣灵之气庇护,怎会有诡灵作乱。”林城心生疑惑,旋即随王老步入大堂。
“老婆子,快出来,我请了位高人回来,咱家富儿有救了!”王老兴奋地朝屋里喊到。
“什么,富儿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婆婆双眼通红,从偏房中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林大人,这是贱内江寰”
“老婆子,快,快带大人去主室看看富儿。”
正在这时,有一个体态肥胖的妇人闯进大堂。“糟老头子,快给我三千两银子。就知道养你那病痨儿子,你孙子的在学堂的学费还交不交了。”
“你,你,给你,给你,都给你,你这恶妇,我大女儿给我的养老钱你都贪啊,全给你,等富儿的病好了,立刻叫他休了你!”王老面红耳赤,气愤地甩出了五千两银票。
“嘿呀,你这老不死的,上次找你不是说没钱吗,这可是五千两啊,我就说嘛,你那大女儿怎么可能就给你那么点钱。”
“还要休我,你那病痨儿子治不好的。呸!”
“你,你,你这恶妇,还咒我儿子,那可是你丈夫啊,恶妇,恶妇”
“......”
看着争吵越演越烈,大有动手的架势,林城大为不悦,抬手画出一个封字打入妇人体内,妇人便被定在原地,口不能言。“够了,救人要紧,其他事我走后你们再自行解决。”林城用尽量温和的口吻对王老夫妇说道。
跟着王老夫妇来到的主室,主室摆放异常精致,各种精美的雕饰零罗,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种糕点,水果,精美异常,只是在床上躺着的中年人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中年人面色蜡黄,见到林城刚想起身,林城便画了一道灵符,使其昏睡过去。
林城看到中年人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诡灵的气息。想不到,这圣灵庇护之地竟真有诡灵存活。“大胆诡灵,见了本天师还不现形。”林城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中年人体内钻出,诡异的墨绿色灵气充斥房间,一个呼吸后又收敛,剧集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状如甲虫的虫子。林城运起灵力,画了一道纳灵符,虫子便被收入符内,无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又随手将一道回气符打入中年人体内后,对老者说道:“如今诡灵已除,我也该回去了,你儿子一会就会醒,不过你儿子的病能不能好起来,就看他自己了。这病和这灵体关系不大,我也无能为力。”
“这,好吧,大人能帮我儿祛除这邪物,小人已经感激不尽了。大人,这报酬您可一定要收下。”林城连忙推回王老递银票的手。“不必了,这病与诡灵无关,何况,这诡灵对我派有极大的作用,报酬就不必了。我也不叨扰了,告辞!”林城唤来御风灵,转身离去。
回到小巷,林城放出刚刚抓到的诡灵用灵语问道:“说说吧,为何寄入人魂,却不害人,为何明知会被抓取,却不反抗。”
“你是灵师吧,反正一会就要化作你的灵力了,说出来也无妨。”
“吾名寄生,那应该是十年前吧,我在四处游荡的时候被人用厌胜之术召唤到了王家,那人以一年寿命为条件,换王富卧床终生。这条件很诱人,我就答应了。原本我以为很轻松,可没想到,第二年,天降圣灵于王家,把我死死地镇压了起来,还不断消磨我的灵气,就算你不收服我,我也撑不过几天了。”
“这么说来,你在八年前就已经无法影响王富了,那为何王老说他至今无法劳作,卧病在床。”
“为什么?你觉得还能是什么。灵师,你真可笑。”
想到王家的种种,林城也不由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