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瑆的表情突然十分平静，仿佛现在听的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别人的故事，苏烟没有立刻接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我们来交换个条件吧，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们两个人要帮你，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合作，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什么。”
左路看了苏烟一眼，忽然觉得苏烟的问题有一些奇怪，这似乎和案子的关系不太大。林瑆似乎也觉得苏烟的问题有一些奇怪，她不解的看向苏烟，
“你问这个？”
“单纯满足自己好奇心，我觉得这个买卖很划得来。”
林瑆笑了笑，
“很简单，自己的孽一定要自己赎。”
“你这算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我只承认证据。现在轮到你了，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两个人的指纹不一样。”
“这很难发现吗？”
“很难啊，先入为主总是很可怕的。”
苏烟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坐在外面的陈瑾墨对着秦牧笑了笑，
“我都没发现这是一个局，原来两个人真的是双胞胎，真有意思。”
其实这件事情在现实世界当然可以直接下定论，可在故事世界，真的不简单。这两个女孩迅速反应，开始装神弄鬼，装什么人格分裂具象化，而且奇迹般的默契，明明是两个人h合作，却一定要装成是两个人格在做事，这样他们肯定不能以这种灵异现象来结案，这个案子就算最后，也没有所谓的证据，也只能这样虎头蛇尾，草草了事。秦牧却看向了陈瑾墨，
“我其实比较想知道，你这个不可控可以脱离设定，可这些所谓的可控，是怎么做出符合故事外人心理预期与设定的事情呢？”
“故事中不可控的因素当然不只我一个，但我是个不可控的人，其他不一定是人。”
秦牧点点头，没说什么，里面的审讯，或者说苏烟单方面的讲述并没有彻底结束，苏烟轻轻说了一句话，左路的眼睛都瞪大了，林瑆却笑了，左路直接对苏烟说，
“不是，苏啊，咱别这样，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惊悚了点儿。”
苏烟挑挑眉，秦牧自觉错过了什么重要场景，苏烟却准备出去了，左路直接跟在他后面，
“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两个都死了，什么叫林瑆不是活的。”
苏烟却看向左路，
“你真的不知道吗？是你不知道，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
左路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那你能怎么样呢？”
左路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变了，带着一种淡淡的挑衅，
“我能毁了你。”
“你下的去手吗？还有，你怎么发现的。”
“没发现，诈你的。”
陈瑾墨看着左路，左路却笑了，
“你真的太聪明了。而你，真的太不乖了。”
陈瑾墨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秦牧站在陈瑾墨前面，和苏烟并排站着，左路就站在他们对面，
“我到底露了什么破绽呢？我难道不像吗？”
“不是不像，是太像了，故事里怎么会有这么像的呢？”
“唉，真是难过，我居然栽在了演技太好上。那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呢？毁了我吗？不过我静候你来。”
陈瑾墨的眉头皱在一起，
“阿笙你，”
“我那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对我啊。我伤心了，一伤心，就不会相信你了。怎么，你就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吗？你的勇气怎么没有了？当时联合他们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吗？”
“可是阿笙，我想救你。”
陈瑾墨突然有点儿难过，秦牧挑挑眉，
“很抱歉打断你们，但是，这位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故事先生吧。苏大警官，你怎么发现了故事先生要揭人家老底儿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呢，这让我可太尴尬了。”
秦牧半抱怨半是调笑，然后不动声色和苏烟一起把陈瑾墨彻底挡住，陈瑾墨却从两人身后走出来，
“你想做什么?”
“这么迫不及待站到我对立面了吗？我可真是太难过了。不过，我做什么很简单，我们做个游戏吧，如果你们赢了，我放你们出去，如果输了，不听话的孩子会有惩罚的。还有，我不是故事先生。”
眼前的左路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正是他们在前面故事里见到的那位阿笙姑娘。女孩子看着更像洋娃娃了，但是整个人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像极了从恐怖片里爬出来的怪物。陈瑾墨闭了闭眼，
“放过他们吧，我来接受惩罚。”
“你不爱我了吗？”
“我太爱你了。”
秦牧觉得这个透着诡异气氛的表白不是在说爱不爱，而是在诘问，你要不要去死。秦牧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你想干什么？”
“简单，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我。”
秦牧觉得说这句话的阿笙显得有些落寞，还有一点儿认真，阿笙把眼睛垂了垂，睫毛长的像是假的一样，然后她看向陈瑾墨，
“你也是，和他们一起，必须一起。”
陈瑾墨看着她，
“是阿笙吗？”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下去，
“时限是一个月，结束这个案子，找到杀我的方法，你们随意，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个任务。”
然后女孩消失了，陈瑾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现在还有自己的意识吗?或许她还记得我。”
“她，真的是故事吗？”
苏烟看向陈瑾墨，陈瑾墨点点头，
“对，但我之前不知道是他，我，好久没有见过她了，特别是以这种形态出现。”
“是真实的形态？”
“对，真实的形态。我其实挺失败的，还说爱她，连她都没认出来。你第一个认出她，她一定会失望吧。”
“她，也不喜欢这样吧。”
“我不知道，但故事一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