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笑了笑,
“讲真吗?”
“不愿意算了。”
苏烟说完直接转头就走,秦牧跟在他身后,
“当然愿意,有床睡为什么要睡沙发。”
一夜无梦,苏烟醒的不算早,但他却是三个人中最早醒的。早上八点,这大概是苏烟唯一睡得超过六个小时的觉了,苏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疲倦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其实真的还算顺利,定了一个月,现在也仅仅过去两天,他洗漱完以后,秦牧和陈瑾墨也起来了。秦牧在苏烟醒了以后就已经醒了,他之所以没有起床,纯粹是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他们这几天连轴转,连休息的机会都很少,更别提赖床了。陈瑾墨看了看在厨房准备早餐的苏烟,
“早,要帮忙吗?”
“不用了,不太麻烦。”
陈瑾墨乐得等着吃,他就坐在了餐桌旁,秦牧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早,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嗯,昨天晚上,你的话没说完吧。”
“对,你想听什么?”
“那个纸条的线索,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应该是,但挺鸡肋的。”
“嗯?”
“一开始你们应该就知道要毁掉故事系统你们就能出去了,现在他给你们这样的线索,不过是证明了猜想而已,所以,不鸡肋吗?”
“的确啊,我以为,你会知道怎么操作呢。怎么,陈同学难道不知道吗?”
陈瑾墨翻了个白眼,
“知道。但很困难。”
苏烟已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盘子,放着三明治和单独的火腿,然后冲秦牧说了句,
“厨房里有咖啡和牛奶,去端一下。”
秦牧笑笑,然后去了,苏烟把脸转向陈瑾墨,
“你说说看,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交待在这儿了。”
“可以可以,苏先生真有勇气。”
秦牧把牛奶和咖啡端了进来,
“你家这个小托盘很有用啊,还这么可爱,女朋友买的吗?”
“左路买的,小学生审美,当时搬家送的小礼物。”
“有意思。”
陈瑾墨被秦牧乍一下插进来的对话打断了,他也没介意,看向苏烟,
“我要接着说吗?”
“说吧。”
陈瑾墨点点头,笑了笑,
“我知道这个系统具体位置,也知道破坏它的方法,可我,进不去。”
“为什么?”
“我属于闲杂人等,不是内部人员,除非有内部人员愿意帮你们一把。”
“比如说。”
“你们消失在故事里的队友。”
“哦?他们为什么算内部人员?”
“因为在经历了很多故事,然后又被留下来的,本身等级就很高,说直白点儿,权利也不小,只要找个人,能让咱们进去,什么都好说。”
秦牧咬了一口三明治,
“这个面包上抹了黄油吗?苏警官讲究人啊。”
苏烟看了眼秦牧,然后又看向陈瑾墨,
“好,知道了。”
“怎么?你不问问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人吗?”
“你有办法?”
“当然,但是,”
“但是,你不保证那个还是不是当初的他,对吗?”
“对,因为故事影响其实挺大的,像我,除了阿笙,当初和我一起的人,我基本都不记得了。要不是,我被迫保持所谓的清醒,我可能就觉得自己属于这个故事里了。”
“我之前还遇到一位,他似乎,没有受这么大影响。”
“嗯?在哪个故事?”
“就是认识你的那个。”
“哦,难怪。”
秦牧终于没有故意打岔了,
“难怪什么?”
“那个比较特殊,属于,故事中的故事,你有朋友留在那里面吗?”
苏烟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喝掉了半杯牛奶,才缓缓开口,
“有。”
“运气真好,我可以帮你联络他。”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他权限不低,可以瞒着故事进行某些勾当,如果你们成功了,他也可以出去的。”
“权限?”
“对。因为故事本身其实是有bug的,所以才会出现故事里面套故事的情况,而那个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的故事,是个单独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故事操控不到我们。”
“那当时……”
“当时是那个里面的人,也就是你遇见的那个在操作,现在你的朋友顶了上去,只要他还没变,你们毁了那个世界,和毁掉故事系统,效果一样。”
“这么神奇?”
“没错,所以,需要联系吗?”
“现在吗?”
“不,现在不行,而且不能在你家里。要到午夜十二点,到你家车库。”
“嗯?”
“对,那儿大概是个秘密通道的。”
秦牧点点头,然后却又问了一句,
“故事世界里真的有鬼吗?”
陈瑾墨笑了笑,
“说句实话,并没有,只是人心而已。”
“这么有哲理?”
“不是有哲理,而是却是如此。故事抓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犯了错的?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有罪,内心本身就没有那么,纯善,所有人内心都有不干净的地方,故事就是在这些地方衍生出来的,所以,自然不是鬼神,是人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