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路把眼睛瞪的特别大，然后才犹豫着开了口，
“那个，秦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一起经典案例重现，一起校园不知道是自杀还是凶杀的案子，还有一起明星死亡，这三起案子，别说八竿子打不着了，八十竿子都打不着吧，这并案，逗我吗？”
苏烟沉思了很久，他心里知道这三起案子都是故事的手笔，可是他其实也看不太出来这三起案子的关系，他当然知道背后全是一个人，哦，不，一个鬼，或者一个故事系统，但这并没有什么明显关联，不好并案。秦牧却笑了笑，
“这是一个组织的手笔，你们可能没有注意现场。”
苏烟愣了愣，他这一次在故事当中，的确是没有像以往破案的时候一样仔细，他想的都是这个故事的阴谋与所谓任务，但他并没有想怎么破案。苏烟知道这次是自己大意了，秦牧把目光放在凶杀案上，他却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故事上，他觉得有一点点，惭愧。左路却打断了苏烟的思绪万千，
“具体说说。”
秦牧摆出一副极具亲和力的微笑，然后开了口，
“左警官，您可以看一下，洛西舟的床头，那两个殉情孩子坠落的楼，还有，还有沈珏堃被杀死的街道，上面都有一个标志。”
左路顺着秦牧的手看了一眼，的确，一个不明显，却的的确确存在的标志，就是普通的阿拉伯数字，洛西舟的，是数字3，左路立刻把旁边的两个警员招来，
“去，再跑一趟上午那个hello kitty 凶杀案的现场，让那些在学校的兄弟先留在那儿，去秦先生说的地方看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这算重大发现，快去。”
苏烟在左路着急忙慌的时候，已经拨通了驻守学校警员的电话，然后吩咐他们去查看，拍张照片传给他。左路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三起案子的事实更改不了，但知道这其实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干的，比一下子收获三个变态要好太多了。”
“可是这个没有任何规律。”
苏烟皱皱眉，表情依旧严肃，带着深深的疲惫。秦牧却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苏大警官，往好了想呗，这才第几个小时，着什么急，先把这个案子看了。”
数字标记的联系的确存在，左路苦笑了一下，
“我们都下岗吧，一群自称专业，从业多年的正规警察，没有人家一个群众观察仔细，人家还找到了重大线索，干嘛留着咱啊。”
苏烟听着左路的话，然后抬了抬眼，
“那我先引咎辞职吧，走了。”
左路倒是没有拦着苏烟，因为苏烟休假本来就是因为身体不适，这休假半天，直接给人家再招回来，还连轴转了了十来个小时，基本没有吃东西就已经很不道德了，所以自然没有拦着他。但是苏烟也没有真走，他出了洛西舟家，看到了黄三，黄经纪人站在门口抽烟，他和秦牧走到他面前，苏烟觉得这个见鬼的场景似曾相识，秦牧给了他一个非常温和的开场白，
“黄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您看您，方便吗？”
秦牧说话客气，苏烟却和秦牧一边一个，把黄三的退路堵死，黄三心想，你们这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吗，我不方便走的了吗？然后仍旧是那副虚伪又带着些许讨好的笑，
“方便，当然方便，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牧点点头，看了一眼苏烟，苏烟闲聊一样的开了口，
“您，一直都是洛先生的经济人吗？”
“是啊，我跟西舟，一直都像家人一样。”
“那他做事，都是您经手的，对吗？”
“这，也不全是，就算是家人，他有点儿秘密也正常啊。”
这个姓黄的真是个狐狸，说话不留什么破绽，但苏烟不介意，继续发问，语气淡漠，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似乎真的只是例行公事，
“那您怎么确定他一定是被杀了，而不是自杀呢？”
“其实不知道，但您也清楚，我们西舟是公众人物，粉丝众多，要是直接说自杀，那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再被个别人过度理解一下，引导一下舆论导向，我们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啊，所以，还是交给警方处理好。”
苏烟点点头，秦牧接着说道，
“说的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对了，黄先生，洛先生，在生前，有自杀倾向吗？”
“自杀倾向，也不算吧，他其实，是有一些抑郁症的，但并不严重，也到不了自杀的地步，再加上，他平时都有按时去看医生，去吃药的，应该不会自杀吧。”
秦牧笑笑，
“了解一下情况而已，黄老板不必紧张。我听说，洛先生有个弟弟是吗？”
“是，是有个弟弟，但关系不太好。”
“哦，那平时照顾洛先生起居的是谁啊？”
“哦，是他的助理。小周，你来一下。”
助理正是周子杰，那位小周把头埋的特别深，不敢和他们对视，苏烟开了口，
“你就是小周，对吗？”
小周点点头，
“我问你一些问题，就了解一些情况，据实回答就好。”
“好。”
“周先生，你是洛先生的助理，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您照料的，对吧？”
“对。”
“那他今天都吃了什么，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我知道，但我真的没有下毒，我也不是凶手。”
“我说了，我只是了解情况，据实回答就好。”
“好。”
“那你说说，他今天吃了什么，然后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或者不对劲儿地方没有。”
“他没有，他不怎么吃东西的，因为要维持体型。他早餐吃了一个白水煮蛋，然后午餐和晚餐就吃了一些色拉，这都是他一直吃的一家，根据营养师给他的反感配备的。”
秦牧又开了口，
“他喝酒吗？”
“他不喝，他也不抽烟，也没有什么不良爱好，要说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脾气时好时坏，有点儿喜怒无常，我刚开始都以为，他，大概是，就是，人格分裂。”
苏烟点点头，心里面冷笑了一下，两个人演一个人，性格不古怪就有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