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并不是虚词,普天同如今已经修炼了一百二十年了。
祖书龙说:“唉,这就是十二上仙门和中等仙门不同吧。”
“不同?”普天同又说:“我倒是听说过一件神秘事情,祖书龙前些年,也聚拢了几百人,搞了个门派,不过貌似一夜之间就灭门了啊。”
这个事情,本来是祖书龙一大心病,自己辛苦三十年,聚集的一群弟子,本来用他们去猎杀长乐仙门的弟子,可是竟然一去不返,全部被人杀光了,连最得力的十二金人都败了,问题是谁出的手,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那片场地上,留下的唯一的武器,就是两个打水的木桶,修炼了两百年,不记得哪个成名仙人用的是木桶啊。可是这话不能如实相告,因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祖书龙清咳了一下说:“这确实是我的一个失误,从来没和别人讲过,既然,你们问起,我就如实相告,这些人虽然道法高强,但是本性贪婪,为了夺宝,发生内斗,加上这宝物也是稀奇之物,能引发心底最强烈的占有欲,所以自相残杀到一个都不剩。”
一提起宝物,一下都来了兴致,瘟神问:“这是何等宝物啊?”
祖书龙故意面露难色,这才缓缓地说:“两个打水的木桶。”
“哈哈。”这一下,另外两个人都乐的不行了。
祖书龙叹了口气说:“要不怎么稀奇呢?就是看着普通的木桶,却让每一个人看见,就想抓起,抓起就不想放下,要不是我有长白仙门的太虚静心咒的根基,想必也逃不出来。”
听了这话,其他两个人也都开始相信,这两个神奇的木桶。
祖书龙说:“果然是十二上仙门的人,确实能有机会见识这奇珍异宝啊。”
瘟神说:“行啦,咱们还是再推演下今夜的计划吧。”
普天同说:“也是,宝物的事儿咱们从长计议,入夜,瘟神率领自己那些瘟疫傀儡,袭击长白镇,这个时候想来咱们故意走漏的消息,应该能让那三个长白上仙赶得上。只要三个老家伙一现身,我和祖兄就背后偷袭,然后,再命令我门派三十六乐字辈弟子,率领其他弟子攻下长白仙门。而后把长白仙门送给祖书龙。若是事后有人追查,就把这一切都归罪于瘟神。”
瘟神说:“哈哈,都算我头上好了,反正这天下一直都把我看错了。”接着往前一挥手,说:“第一波瘟疫敢死队,进攻!”
顷刻间好似有千军万马,冲下无黄山,卷着绿色的瘴气,里面夹着哭嚎,这兵马所过之处,原本活泼的动物,瞬间死去,接着第二波兵马赶来,就把这死去的动物,转化成士兵,向下一波攻去。
望着瘟神的部队,普天同一挥手,手下押上来两个人,正是长白镇的老铁匠和老捕快,然后说:“这两个人,二位觉得这么处置好?”
瘟神对这凡人并没不关心,所以只是冷哼了一下,又喝了一杯酒。
祖书龙看了眼,这两个人,可是那个老铁匠的面容,却吸引了住他的目光。祖书龙轻弹手指,平地一股旋风刮起,把老铁匠的头发都吹向了脑后,露出了真容。
祖书龙说:“果然是你,珠光山宝器阁第一铸剑师,卢先海。”
珠光山宝器阁乃是修行界第一的锻造圣地,无数仙家宝物都是从那里出来的,据说他们的炉子,乃是当年太上老君所用,他们的炭火,乃是太上老君显圣点燃的。而这第一铸剑师卢先海,最失败的一次铸就,就是享誉人间的那两柄神兵干将莫邪。所以,其他人听祖书龙叫破了卢先海的来历,立刻都来了兴致。
瘟神刷地,拔出了自己的瘟神剑,问卢先海:“卢道友,我这把剑如何?”
卢先海,先是叹了口气,落入敌手实在不想多说,可是偏偏嗜剑如命,又忍不住开了口说:“这把剑真是好剑。”说完,就伸手去摸。
瘟神一看就笑了:“哈哈,天下人避我瘟神的剑都来不及,你竟然伸手来摸?”
卢先海嘴上说:“天下没有剑能伤了我。”手中已经把瘟神的剑夺了过来。瘟神略微一惊,虽说自己略有疏忽,但是能弹指间就把自己的武器夺走,这个人的修为也不简单。
卢先海把瘟神的剑把玩了一阵说:“这剑初始之时,并没什么特殊,但是每杀一人,就聚了一分灵气,瘟神又用独门法术,把这灵气化为瘴气,而后,杀了三百六十人后,凝为三道最初的黑,红,绿三道原始瘴气,而这瘴气,反伤剑身,让此剑没了双峰,但是却可杀人不见血。每杀一人,这怨气就强一份,瘴气也强一分,但是,这两股气不协调,在剑身身上缠斗不止。想必再杀几人,这剑身就要断裂了吧。”
“高!竟然说的一点不差。卢先生可有补救的办法?”一向傲慢的瘟神,语气不由地恭敬起来。
卢先海摇了摇头说:“只有不用。”
瘟神听了心里有些失落,毕竟这把剑陪伴自己一路修炼至今,从人到神。
卢先海接着说:“瘟神也不必伤感,世上的剑,最后的命运无外乎折断和腐烂而已。”
瘟神听了心里一震说:“真不愧第一铸剑师,这境界真高。这么有才能的人,普掌门,留着必有大用啊。”
普天同听了说:“我也知道留着有大用处啊,可是珠光山宝器阁都留不住的人才,我祁连山普乐仙门想必留他不住。”
祖书龙说:“那你把他们抓来做啥?”
普天同说:“想要攻陷长白镇,有三个人必须除掉,杏林的李郎中,铁匠铺的老铁匠,衙门口的老捕快,这三人是长白镇百姓的支柱。有他们在,瘟神的兵马也施展不出全力。”
祖书龙说:“既然这样,那就杀了吧。”
普天同说:“可是他们的影响力,若是杀了,只怕祸事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