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继续道:“您也想到了,所以在白蜥族那边,现在肯定已经将该处派兵严密把守,所以带兵直接杀入定会损兵折将而归,何况现在我们已没有‘离魂刃’相助。”这时大王子脸色难看,明显三王子话锋里面已经否决他的提议,言辞锋利。三王子继续道:“而在事发当时,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派兵去占据有利地形,在白蜥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该处强占下来,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现在已经完全被动。”说道此处眼睛扫了一下莘王子,意思是说这个责任在于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不应该先跑回来,应该先占据事发现场然后派人去占据,言语间也是攻击性很强。
食树族族长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没有开口说话,知道在否定了另外两个王子的提议后,老三定会提出自己的计谋了。三王子道:“如今我们只有避开白蜥族严密的防守,事发地离我族势力范围不是太远,请几个擅长挖掘的义工,从我族挖地三尺一直过去,一来可以瞒过上面严密把守的白蜥族,二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一探究竟。”“还有,同时地面上对于白蜥族加强得防守,我们让大哥进行不间断的骚扰,让白蜥族以为我们也想去试图去争抢,分散对方注意力,但是不可深入,只起到骚扰作用即可。还有白蜥族必定也找人去洞中查探,我们需派出可靠的人以免打草惊蛇,尽量神不知鬼不觉的查探,如有可能将此物带回,我提议由红探组抽调精锐来完成这个任务。“
这是几个王子表情不一,知道红探和蓝探组是三王子手下的人,但是又没有办法否决。食树族族长眉毛一展,说道:“妙,此计尚可,就依你,由你来负责此次任务,老大你协助你三弟完成,一定要将此物拿到手,再做计较。都退下快去准备吧,现在时间宝贵啊,老三,去你师父那领几只飞羽虫,就说我让领的。有事用飞羽虫传信回来。”
几王子忙拱手躬身道:“是,父王!”
另一处,白蜥族长老会。一个略显古朴的神坛似的地方,神秘感十足。霍特向长老们禀告完事件始末后,在等着长老们定铎。一位手持骷髅权杖的白蜥族老人,从其脸上抖动的鳞片看出有些兴奋:“现在我族战士已经把决斗台周围范围严密把守,不允许外人进入,应该没有问题。”另外一位背上背着一把破弓的老人道:“虽然我族多年被‘离魂刃’压迫,不得已暂避锋芒,但如今‘离魂刃’已毁,已不足为虑。且有一硬度比离魂刃还坚硬的武器落在我族,实乃大幸啊,我们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霍特,你师父已经过去了吗?”
霍特望向这位老人背后的破弓,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位长老一直背着把破弓,因为从未看见他这把弓离开他,这把弓奇长,弓身的木质不知是何年月的,有些雕刻看上去应该很精美但是也已经很古老且上面有灰尘把雕刻的缝隙都差不多填满了,根本看不出是否有破损。有时候霍特就想这老人连吃饭也背着这把破弓,会不会连睡觉也不摘下来,甚至上厕所会不会也背着。且不说这弓能否射多远,霍特都担心弓没拉满躬身就会崩断。想到此处有些想笑。“霍特!我问你话呢,有点本事就不拿我火长老当回事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不对,尾巴硬了是吧?”霍特忙道:“火长老,您和我师父族长大人都是我的长辈,我怎敢冒犯。我师父已经过去了,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让我来请各位长老到这里来商量此事,同时等我师傅回来再做具体安排。”霍特心想这火长老脾气不是特别好,说话也不三不四的,少惹为妙。
此时距离长老会有段距离的决斗台处,当时被砸出的深坑周围有几名白蜥族战士把守,他们的兽瞳警惕的望向四周。身上健硕挺拔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力量感十足的肌肉和鳞片,显示着他们惊人的身体力量和强度。手中握着的长枪,枪头指着天上,似乎告诉周围如有想闯入者,杀无赦,气势凌然。顺着洞口望下去有一条简陋的,一看就是临时修起的梯子伸向洞底。每隔几节梯子边上都插着一个金属棍,顶端有一个小圆的托盘呈镂空碗状,里面都有一颗发光的珠子。视线延伸到最下端,有两个工人在倒吊着一节一节向下钉着这种简易梯子,上面有一个老人嘴里还边振振有词的念叨着:“快点快点,慢悠悠的磨磨蹭蹭,还要我这老头子下去帮你们吗?部落没给你们发吃的吗?早上没吃饭吗?”
白蜥族决斗台,深坑内。一张苍老的布满灰白色鳞片的面孔透着几分兴奋,蜥蜴般的眼睛盯着身下正在努力工作的两名白蜥族下人。“快点快点,我昨晚就叫你们来开始打梯子,到现在你们也没打到底,我今天下来都在这等小半天了,你们还没打到底,我老死前你们还能不能让我看见底了。哎呦我这肩又开始疼了,这个老树一把年纪下手就不能轻点。等我把东西挖出来造一把更长的弓,看我不把你肩膀射下来。”说话时完全忘了自己腰间的短刀,其实他并不擅长射箭。
老人身穿暗红色短袍,虽然短袍略显老旧,但是穿在他身上自然有一种干练的气势出来。两名工人丝毫不敢怠慢一直在忙着手中的工作,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累了,但是依然不敢吭声,吃力的坚持着。突然一名义工对老人说:“族长,下面好像有声音。”老人疑惑的停下抱怨,看着下面深不见底漆黑的洞,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声音的来源。只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挠木板的声音,又像是金属东西刨着土石的声音。此时义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四周显得十分安静,光线照到下面黑暗里似乎都被吞噬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这种声音显得很突兀,空旷,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