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头到脚将雄黄重重的抹了个遍，苏清衣看着远处徘徊在路边的黑蛇，道：“它们应该不敢靠近我们了吧？”
忽然，手上一热，莫离微微笑道：“就是把你的胆子借给它们，它们也不敢了。”
言罢，他牵着苏清衣的手，跳下山壁，朝前走去。
黑蛇见他们二人前来，如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四处逃窜，一反方才的来势汹汹。
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周围也不再见黑蛇，方才惊魂未定也忘记走到了哪里，索性也不去数走了多少级台阶。
手被莫离握的一片温热，苏清衣看了看四周，道：“好像没有蛇了。”
莫离嗯了一声，继续牵着她往前走。
苏清衣抽回手，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莫离一把拉住她，重新握住他的手，苏清衣怒视着他。“干嘛？”
莫离轻咳一声，道：“现在还不确定已经完全没事了，我有义务保护你……”
苏清衣狐疑的看着他，他尴尬的又轻咳几声，道：“那昨夜我中毒的时候，你不是也给我那什么……呼吸了吗……”
苏清衣轻咳，道：“那好吧……”
于是，就任由莫离这么牵着，二人躺在宽大的石阶上。
晨曦的阳光柔和的洒在他们的身上，偶尔可以听到几声鸟鸣，微风拂过，阵阵泥土清香飘逸在四周，让人心旷神怡。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莫离侧过头，看着苏清衣的侧脸。
“什么？”苏清衣闭上眼，懒得看他。
“你心里究竟喜欢的是谁？”
苏清衣睁开眼，看向一脸认真的莫离。“怎么问我这个？”
莫离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听说……你当初和九王爷是两情相悦，嫁给七王爷甚至还服毒自杀，可是后来又为七王爷挡了一剑，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我就有些想不通了，两个可以让你付出生命的男人，你爱的究竟是哪个？”
苏清衣舒了一口气，望着天空，沉默良久，道：“服毒自杀以前的苏清衣，确实只爱独孤澈，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莫离轻笑。“怎么一副在说别人的语气？”
说的那么无关紧要，好像服毒自杀以前的苏清衣不是她一般。
苏清衣苦涩一笑，道：“但那已经是过去，我不是曾经的我，曾经的一切对于我而言都已经很陌生了，包括那个人。”
“所以，现在你最爱的是七王爷？”莫离看着她。
苏清衣想起独孤辰，不经意的笑着。“应该说，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到现在，我都只爱他一个人。”
“曾经你愿意放弃生命的人……真的是只是一句过去就什么都不是了吗？”莫离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苏清衣看不懂的情绪。
苏清衣轻笑。“那我问你，如果你曾经爱的人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你深爱着那样的她，后来，她变的像我一样，是一个固执又刁蛮的女子，虽然还是相同的相貌，拥有相同的回忆，但你觉得，你爱的还是同一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