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怎么说呢？”
面对叶玲的询问，独孤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窘迫感。
“现在已经证明了那里不是第一现场，但是我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往哪里查了。”
独孤晨现在确实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他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小聪明现在摆到这等大事上，简直就是小儿科。
在屠户的后院，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很可惜，除了在房顶上留下了脚印外，什么都没有。
一个一个人比对鞋印大小？不合适，主要是根本忙不过来。
去找第一案发现场？
从玉兰街到凤翔府衙，那么长的路口，找起来也很费事。主要是现在已经过了半天了，一些痕迹不知道还会不会存在。虽然已经有锁定的人，但是一来证据不多，二来嘛……贼的问题没解决呢!
对于现在的窘境，用师父素玄的话来说就是旱地里的蛤蟆，只能瞪眼鼓肚，啥也做不了。
“我们还是先回衙门吧，事情太多，我想捋一捋。”独孤晨现在更像在是求救，而不是和其他大侦探一样兴冲冲地去破案。现在他的脑子中，一直在想那个贼，那个抢了夫人东西的贼究竟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让衙门的弟兄们沿着街道找，看看有没有地方沾染了血迹，哪怕一点都可以，这都是我们需要的线索。”
独孤晨对着王守义说，王守义点点头，随意在街上叫了个马车，让独孤晨和叶玲先回衙门。
顾青也在思考着，知道自己会左手用刀的并不多，王守义，小李子，老刘，小短腿，矮个子，王胖子，跑的快……
这些都是特喜欢来自己家里喝酒的衙门弟兄，也就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细。左手刀……左手……
“左手!”顾青突然想起来，自己上一次请客的时候，看到小李左手拿筷子，自己还嘲笑了一番。
“小李，你居然还是个左手奴啊，哈哈。”
“顾大哥，你说笑了，不过是顺手拿起筷子而已。”
“哎，我明明看见你加菜了，还夹得很溜到。”
“顾大哥，你喝醉了，我真的只是用左手拿着筷子而已，我右手得喝汤，拿着勺子呢。”
顾青回想起来，小李当时极力否认，虽然自己当时喝了不少的酒，但对于这件事……嗯……怎么证明小李也是个左撇子呢？而且是左撇子也不一定是这件事的幕后凶手啊。
顾青不知道，在府衙的大门外，有一个和他有一样困扰的青年。不过这个青年现在面临着更迷的问题。
“大娘，您再和我们说一下这个事情的经过吗？”叶玲倒了一杯茶，送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拿住了茶杯，喝了一口，
“行，我再和你们说说。我们家是坐首饰生意的，尤其是玉首饰，我们家卖的一向很好，我啊，老眼昏花的，这生意主要是我大儿子在做。”
这位大娘，其实独孤晨认识，昨天晚上他去小贩家里看那个没有经过打磨的美玉。当时身后的炕上，就躺着这位老太太。
“今天早上，儿子起来摆摊子，我也想着起来帮忙。可是我眼睛不大好，也不敢拿太贵重的，我就抱着那个玉观音往外走。”
“这玉观音有什么讲究吗？”独孤晨在旁边问到。
“没什么讲究，就是以前我儿子倒玉的时候，留下来了这么一个残货，卖不出去。我们想着，这观音卖不出去，就供着吧。所以每天早上我抱着玉观音，把他放到摊子后面，然后我就在摊子后面坐着。儿子心疼我，看我两只老眼看不见，怕我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就把我领到摊子上看着。”
“那大娘，”叶玲问到，“早上这玉观音，是从你怀里抢走的吗？”
“是啊，”大娘的手哆哆嗦嗦，“今天早上我抱着观音，儿子领着我到摊子上，我儿子刚回头往屋里走，这狗东西就把玉观音从我怀里抽走了，还把我推到了。摔死我这个老骨头了。”
独孤晨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想到这个信息没啥用，但是没想到自己听到后还是有点失望。最主要的就是，他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居然是个瞎子。这下线索基本上就断了。
“老太太，您说您大儿子管理摊子，那您还有其他儿子吗？”
“哦，哦，有的，我还有个小儿子，就在这凤翔府当差，就是他把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哦？”独孤晨挑了挑眉毛，“您小儿子是哪位？”
“我的小儿子啊，叫李兴。”
“李兴？”独孤晨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想着回头问问王老大。
“您小儿子基本不回家吗？”
“嗨，衙门当差忙，他基本上都在衙门睡，有的时候还要出去抓贼，辛苦得很。好在我儿子机灵，能活得下去。”老太太说起自己的儿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的母亲骄傲的笑容。
独孤晨也笑了笑，对着叶玲说，“咱们把老太太送回去吧。”
其实，独孤晨送人是假，像再走一遍路是真。他想再找一找一些有关案发的痕迹。
刚出府衙大门，一个年轻人就在那里焦急地等着。看见独孤晨三人出来了，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到:“娘，你没事吧。”
“嗨，老太太能有什么事？”这两个小年轻对我挺温和的。
年轻人这才看见独孤晨和叶玲。
“老板，咱们又见面了。”
“呦，又是两位啊，好巧啊，不知两位……”
“查案。”
“哦，原来是官府的人啊，哎呦，您说您，您早和我说，我那块玉原价让给您就是，哦不，我送给您就是了。”
独孤晨也笑到，“那哪能啊，就是做官的，也得要个好名声不是。”
独孤晨拍了拍那名商贩的肩膀，那人就在这里呵呵陪笑着。
“我和你一起会玉兰街，你看方便吗？”独孤晨突然收住笑容，问到。
商贩的笑容也僵了一下，但随后继续笑到:“瞧你说的，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叫一辆车哈。
“好，老板，不过让叶玲陪着您母亲回去，您陪着我走一走行吗？”
商贩的笑容第二次僵了下来，然后说到:“大人，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找个本地人，陪我走一走，带我逛一逛，老板不会这么小气吧。”
商贩笑道:“当然不会，大人请。”
“老板，您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