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个少年面对着来人的拳头,大喊一声赶紧躲过一边。
“师兄,你不至于吧,练练而已。”少年大喊着。
“就是练练,才要认真一点,小晨,像你这样的,到江湖上很吃亏的。”
那个少年正是独孤晨,而和他对打的,就是他的师兄孙坚。
“师兄,玩玩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啦!”孙坚的攻击过于密集,导致独孤晨不得不到处躲闪,步法不自觉的凌乱了起来。
“哎呦,”孙坚看到了机会,终于一脚绊倒了独孤晨,顺便右拳打到了丹田上。
“师兄,你……能不能偶尔收敛一下啊,你打人很疼的!”
孙坚无奈地收了招,“小晨,像你这样的,就算十年之约到了,你哪来的资格走江湖呢?”
独孤晨连忙说到:“还不是我爹,让师傅只教我医术和内功,不教我一招一式。我现在所有的拳脚还都是和师兄你过招的时候练的呢。”
忽然,独孤晨的眼睛一亮,坏笑地走向孙坚,孙坚连忙举手止住他:“甭想,不教,我只听师傅的。”
独孤晨深吸一口气,“不是……我天赋这么高,难道就真的没人能注意一下我吗?”
“你天赋确实高。”一个苍老的声音穿了过来,两个人转过头来,一起施礼拜到,“师父。”
这位老人,就是独孤晨父亲的好友,素玄道长。十年前,还只有八岁的独孤晨来到终南山找他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有惊人的练武天赋。但无奈他父亲的嘱托,不能教他一招一式,所以只能投机取巧,只教他终南山上所收藏的所有内功,然后让孙坚和他进行比试,让他在和孙坚的比试里学习招式。
但是同时,为了磨炼独孤晨急躁的性格,素玄还特意教他写字,画画,古琴和医术。不过貌似除了医术,其他的也就沾了点皮毛,会写会画会弹,但也就仅此而已。
果然是素玄看中的习武人才,即便是在比试中联系,独孤晨也已经是一个四品的高手了。在十八岁这个年龄,已经是中上层次的水准。
“还有一个月,你就要离开终南山了,我这几天也不逼你练字画了,你好好学着点你师兄的功夫。就这一个月了,”他转向孙坚,“你就教的大胆一点,差这一个月的功夫呢。”
有了师傅这句话,孙坚也就大胆了起来,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学习什么系统的功夫是不可能了。于是乎,孙坚选择了一个最让素玄想吐血的路——教独孤晨剑术。
但是十八年来,独孤晨哪里握过剑?都是联系的拳脚功夫,什么七星拳,螳螂拳,天性掌之类的,兵刃……
虽然素玄想吐血,但是也理解孙坚的想法,一个月系统地教是不可能了,不如直接学习难度大一点的,即便走上江湖,也算是有了个绝招帮衬一下。
但是独孤晨却总喜欢出人意料。在第一天,独孤晨就学会了用剑,第二天,居然还能有招有式地耍起来。虽然只能算是表演性质,并没有配合内力,但已经让素玄和孙坚惊喜了。
也就是在这种条件下,二十多天里孙坚每天早上卯时起床,教独孤晨起来练剑,直到晚上戌时才回到房间里睡觉。
独孤晨也知道,这最后一个月里,必须勤学苦练,这剑术,才是行走江湖的必要条件。
夜晚,孙坚出来伸了一个懒腰,看到独孤晨在对面的屋顶上喝着酒,孙坚笑了笑,飞身跳了上去。
“小师弟,喝闷酒呢?”
独孤晨看了看孙坚,笑到,“师兄,这些年辛苦你了。嘿嘿。”
独孤晨明显喝醉了,孙坚无奈,在独孤晨旁边坐了下来。
“辛苦什么啊,都是师父的弟子,照顾是应该的。”
“但是师兄啊,你可是师父的接班人啊,把时间放在我这个臭小子身上,是不是委屈你了。”
“怎么会,自从你来了,这终南山也热闹起来了。”
“嘿嘿,师兄,你这是在骂我混蛋啊,天天把终南山搞得不消停。”
“你知道就好,你可知道师父这些年来擦了多少次屁股,你要是有良心,将来得回来好好孝敬师父啊。”
孙坚一转头,却发现独孤晨已经醉倒了,在屋顶上睡着。
孙坚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独孤晨扛了下去。一夜无话。
不知不觉,这一个月也就过去了,独孤晨也终于触到了剑术的皮毛,不过这种进度已经让素玄和孙坚高兴了。
看着独孤晨在院子里舞剑,孙坚对素玄说:“师父,你说小晨是不是你得意的弟子啊,不仅学会了你所有医术,还学会了你所有内功。”
素玄捋捋胡须,“嘿嘿,如果这小子能把我的凌源剑传承下去,那么他一定是我最优秀的弟子。”
“师父,我记得凌源剑法有一个手抄副本啊,你把副本给师弟,让他自己参悟呗。”
素玄闻听此言,眼睛顿时睁大了。
“你小子,终于聪明一会,有道理,你去把手抄本拿来。”
“好嘞!”孙坚刚走出去几步,却被素玄叫了回来。
“等等等等,你等一下哈。”素玄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下定决心似地对孙坚说,“你把赤炼剑也顺便给我带来。”
“赤炼?”孙坚想了想,然后说声“知道了”,就离开了。
独孤晨把这一个月学会的剑术都展示了一遍,随即收招。看着师父,独孤晨心里也五味杂陈。
十年来,独孤晨确实给师父找了不少麻烦,但是师父从来没有怪罪他。就连惩罚也不过是抄写一些书籍,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
现在就到离别的时候了,独孤晨却依依不舍。将剑插在地上,独孤晨向素玄走了过来。
“师父,我……”
素玄止住了他的话头,远远的看着孙坚拿了一本书和一把剑过来。
“小晨,你父亲让我教导你十年,十年后让我把你逐出师门,放在江湖上锻炼。这不知不觉,十年之期就来到了。”
“师父,咱们也就被那么伤感了吧,一会儿我离开终南山,您和师兄也别送了,离别之景让人怪不好受的。”
素玄听了这话,笑了出来,“哈哈,不愧是我素玄的弟子,就是坦然,好,一会儿你就从这大门离开就好了。”
独孤晨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在山下的山门,看了看师父和已经回来的师兄,他看到了师兄手里拿的东西,就问到,“这些是给我的吗?”
素玄点点头,“这是一本剑谱和一把剑,就算是临别礼物了,收下了,拿着你来时候的包袱,就可以离开了。”
离别之时,三人总是泪眼婆娑,但是都极力忍住了眼泪。独孤晨终究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马上就到山门了,独孤晨还没从离别的伤感中走出来。突然听到有人叫到,“小晨!”
独孤晨抬头看向山门,惊喜地喊到,“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