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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致,鱼与安树先生》

《致,鱼.与安树先生》

我们相遇,就是最美丽的错误

去北湖公园的唯一一辆公交车总是挤满人。

这辆公交车就像一位病膏肓的老妇人,那一声声的‘吱吱’声,便是它在痛苦的呻呤。

那个女孩总是在晴天时从大老远赶来公园画画。此时的她,正靠坐在最后座,戴着耳机,手机拿着一支短铅笔,腿上立着画板。哼着曲子,勾勒着线条。

车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公园附近的居民,下班了,赶回家。因为她来的次数太多,都认识她了。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她又是翘课出来的。

她肩上跨一个灰色书包,中长发,浅色外套,高个,偏瘦。

下了车,她马上找到一个好位置,开始画湖中将要凋谢的荷花。领近夏天的末尾,一切在她看来都那么悲凉,她爱夏季,最爱荷花。

湖面洒满了落日的金色夕辉,波光粼粼的水面让她有点难以睁眼。要是记得没错,十米之内有一个小亭!

她拍了荷花,快速的跑向小亭。远见,小亭中有一个男子。她靠在柱子旁,专心致志的开始画画。男子身旁的塑料口袋中有几罐啤酒,手里拿着一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目光在平静的湖面上。

电话响起,打断了女孩的思绪,她眉头一皱,继续画。

他挂了电话,继续喝。电话又响起,女孩有点生气了,他又挂了电话,继续喝。

电话再次响起!女孩怒了,礼貌的说道:“先生,请你要么把电话静音,要么你接电话!”

女孩这才注意到他,他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皮肤偏黄,碎发,五官俊秀,衬衣的扣子解开着,露出一些肌肉,还有一双带着傲气的桃花眼。

女孩说完他就及不开心应到:“我有打扰到您吗?lady?”女孩简直要被他的轻狂给气晕了,他既然称呼自己为lady!她决定换一个地方,远离这个高傲又自以为是的家伙。

她移到树下,夕阳静静沐浴着这个世界,整个世界都是金色。

他将喝完的罐子捏扁,跳跃,狠狠砸像湖面。湖面皱了起来,一滴水渐到女孩的画本上,她在看看漂浮在湖面的罐子,小声说了句:没素质。

回到家中看着今天的画,画上那个水滴印记让她感到恼怒,希望下一次不要再遇到他。

恩恩怨怨,没完没了

今天是新师大会,全体学生都穿了校服,大会不到半个小时,她就背着画板,翻墙去公园画画了,只求不要再遇见那个人。小亭子里没人!她像是征服了一片草原般欢乐!整个人都沉浸在画画的快乐中,嘴角不自觉上扬。

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走进,他又看见了她。

女孩好奇的看去,真不巧,又是那个人。只不过,他今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夹着公文包,看上去很精神,也显得很有气质。

女孩依然对他有不好的第一映象,觉得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坐在女孩的对面,开始看文件,忍不住看女孩的校服,觉得眼熟。

她抬头那瞬间,两人对视,马上女孩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讨厌的神色。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想,那天是喝多了,才称呼她为小姐的,对一个女学生来说,这就是一种侮辱,不觉得红了脸颊。

女孩沉着脸色,想要快速的将画画完,离开这里。

突然,铅笔断了,她被吓的‘呀’了一声。摸遍了口袋都没小刀,可…这画就差一点就完成了!她急了。

他走过说:“我帮你去借小刀吧,就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她疑惑的看着他,那双充满傲气的桃花眼,让她畏惧。但她还是将铅笔递给他了,他忍不住说了句:真短的笔。就去保安室借了小刀,还给她时,她不忘说:谢谢。

他就站在她身旁,歪着头看她将画画完,觉得没有自己以前画的好,17岁时自己就拿全国第一了。她画完,习惯性的在角落留下自己笔名和日期。

“你叫冉玉。”他问。

“嗯,对。”她收好东西就打算要走了,他若有所思的道,“时间还早,你是赶着回去上课?还是正好被老师逮到?”冉玉想,也对,现在还早,大会估计也才开完,保安又不会让她进去,翻墙又怕被同学嘲笑。

“你这荷花画得不对,看我怎么给你画。”他不顾冉玉的反对,抢了她的画本,夺了她的铅笔,往旁边一坐,翘腿就开始画起来。

她即使很生气,但对于这个人,却无能为力。见他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他是个高手了。她就站在他身边,看他画。

冉玉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画画,更没有想过,会和一个自己讨厌的陌生人画画。

你好,先生!

他的画画的的确是非常的好,荷花画的简直就是栩栩如生,神韵十足,仿佛给了它生命般。

冉玉对他的很敬佩,觉得自己的画和他的画比起来就是微不足道。她好学,让他给自己指点。他指出了许多问题,那晚,冉玉通宵画画,依然没有画出他的半点相识之处来。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上学,吓得好友浑身哆嗦。

“小鹿,你昨晚是去蹦迪了吗?那么大个黑眼圈!”霍思思夸张的比划着。

“思思,我觉得我的前途没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的画,那种感觉占据了她所有细胞,让她陷入麻木中。

“小鹿,你的前途无量.什么大风大浪,你都能挺过的!没事的哈!”她扑在课桌上,回想起他拿笔动作那如此娴熟,自己远不如他呢。她拿了几次铅笔,想模仿他的样子,又放下了。

“对了,我们的数学老师换了!。”听霍思思说,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换了,但为人严厉,苛刻,第一次上课就与学生发生了冲突,还差点打起来。而冉玉,总在数学课翘课,她是没见过新老师的厉害的。

正当两人聊天的正起劲时,一个篮球砸了过来,砸的冉玉晕头转向。

那男生不但不道歉还嘲笑着说:“天哪!我既然砸了沈主任的女儿!我好怕怕喔!”

“书伟!你又在这里装神经病!”霍思思和书伟争吵了起来,他狂傲的吼道:“霍思思你爸是校长你它妈了不起啊!!”

男生一场哄笑后,冉玉气红了脸,她说道:“你爸就更了不起吗?”

她拿球砸向书伟,他的鼻子被砸出了血,他捂着鼻子恼羞成怒的大吼:“沈麓!老子要让你爸下课!你这个臭婊子!”

两人气打一处来,将书伟按在地上揍了一顿,然后两人就被站办公室了。

两个女孩脸上东西一块青,西一块紫的蹲在墙角,默默的不说话。

“都怪那个秋实!跑去告状!真是个小人!”霍思思气的牙痒,也是她们运气不好,被秋实老师看见了,告了校长。

冉玉环抱双腿,思绪翩翩。我的爸爸是个好人,在他们眼里却是一个笑话,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一阵脚步声后,一行人离开在办公室里,为首的男人就是新来的秋实老师,他护着书伟,看了两人一眼,离开了。

霍思思白了他一眼,冉玉低着头,没看他。霍思思喊着秋实的名字骂了几句,才觉得出气了。

校长出来了,严厉的教育了她们俩人,停课、罚站三天。

冉玉摸着脸上的伤,这几天不能去公园画画,他还会去哪里吗?他叫什么名字呢?职业?年龄?身份?是本地人吗?她都一无所知。

她似乎还幻想,他还去公园等她,想到这里自己都笑了,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啊,一个只知道自己笔名的陌生人啊。

雨过初晴了,先生

冉玉的爸爸沈严,是学校的主任,人很善良。前几次被人陷害,停过几次职,在学生的口中,他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被害了几次的‘沈笑话’。

她有好几天没有去公园,或许…他已经走了。

处罚结束后,天空还下着毛毛雨,她依旧逃课去了公园,她穿了荷叶边的白纱裙,撑着把蓝色小伞,脸上的伤还没好完,其实,她是想遇见他的。

所以,才在下雨天穿了裙子,听说穿裙子能遇到自己想见的人。

亭子里有一对情侣,她站在树下,静静注视着平静的湖面。夏季将过,荷花枯萎了,她以后不会来这里了。随着风,白色的雨点在翻腾,把山的秋凉都翻到了她心里。

“我觉得,那家鱼不错。”听声音还以为是他,冉玉一回头,一对情侣撑着伞往她身边走过。他的声音真的好像他,陌生人,你还会来吗?

她握紧了伞,心里很落空,这是她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再次见到一个人,或许…他只是路过,再也不会来了呢?还是等等吧。

将近半个小时后,雨小了。亭中情侣离开了,她在柱子上留了自己的扣扣号,和名字,她想,他应该还记得自己的笔名吧。

“乱写是不对的!”他赶了来,额头冒了些微汗,笑容很迷人。手中举着一把红色伞,依旧穿着西装,带着公文包。

冉玉傻傻的望着他,一颗不平静的心突然静了。

“你好…。”

“你又逃课了吗?冉玉。”他说着,收了伞,拿出公文包里的画板,翘腿道:“来看我画鱼,好吗?”

好吗?好吗。冉玉心里默念着,收了伞,坐在他身边。一把蓝色的伞,一把红色的伞靠在了一起,亭外的雨也停了,天空微微放晴。

她离他不算近,却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香味,那像是墨香味,又像是颜料的香味。

她猜测,他可能是个美术老师。他飞快的画一条鱼,画完后,习惯性的在角落写下名字,记上日期。

“你叫,安树。”

“嗯,对。”他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向她,她害羞的别过头。“你和同学打架了?”他疑问,冉玉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他又画了一副画,边听边点头。

“我讨厌那些,靠关系上位的人。”

“你是说那个新来的秋实老师吧。”

“不知道,我不了解他,听朋友说他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老师,他的课我没有上过。”

“你不喜欢数学?”

“你怎么知道他是教数学的?”

“…女生都不喜欢数学。这幅画送给你!”他笑嘻嘻的将画撕下来,递给冉玉。她像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拿着。

“谢谢你…夏天都过了…我要等到下一个夏天再来了!”她伤感起来,望着小湖,她多希望,多希望,夏天在长一点。

“真的吗?下一个夏天?”他重复着,低下头,不在说话了。

“那我给你说我小时候的事。”

他是一个孤儿,在六岁被领养了,养父母家有六个孩子,他排第五,哥哥姐姐都喜欺负他,在父母面前却表现得很乖巧,他恨透了他们的虚伪,也从不和他们争什么。

他的学习成绩很好,父母开始重视他,但他从不骄傲。而哥哥姐姐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那你有反击吗?”

安树先生想到这里就笑了:“我记得我买了条假蛇吓的他们哇哇大哭…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就在昨年,我的养母去世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的神色,口气自然的变慢了。

“安树先生,你为什么喜欢画鱼呢?”

“鱼多自由啊!”

“对了,如果,有荷花,你还会来画画吗?”他看着,问,她脸微红,点点头。

“我送你去公车站吧。”他拿了自己的伞,冉玉拿了伞跟在他身后,想和他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夕阳西下,她的身影似乎不在那么落寞了,因为在她的身旁多了一个身影。

“你刚才是在等我吗?”

“啊…?算吧…。”她抬头看他,又低下头,紧紧握着伞。两人站在站台前,等着车。

天空是一片黛蓝色的平静,看上去又很遥远,夕阳染红了另一边天。

“车来了,注意安全。”她上了拥挤的公交车,隔着窗,两人还在说什么,车开走了,安树先生追了几步路,停了下来。

她看着他身影渐渐远处,才知道,他已经不是那个陌生人了,他是那个她开始在乎的安树先生了。

南风过境了,先生

夏天还是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挽留住它。

秋实老师和冉玉的爸爸发生了口角上的冲突,这件事,全校皆知。冉玉被这件事影响了心情,她是怕,怕她的爸爸又会被人伤害。

秋天的天澄清而微黄,下了一阵秋雨,薄寒袭人。她背上画板,拿着蓝色的小伞就要‘逃了’。

霍思思拦住她说:“那个秋实说,你要是在逃数学课就让你单独去找他!”

冉玉忍不住笑了:“思思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可不怕他!不就是个秋实吗?我还打不过他么?”

霍思思低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天空下了小雨,她撑开伞,赶往公园,亭中无人,她开始画画,却心不在焉,心思无法集中,时不时往小路上看,又看看湖中雨留下的痕迹。

半个小时后不见他身影,她急了。电话响起,她的爸爸晕倒,正送往医院。她急忙撑伞赶去,画板都忘了带。

安树先生撑红伞与她插肩而过。他走向亭子,见画板在就猜,她是遇到急事了,在画板上写到:出差半月,勿等,安树。

她赶到医院才知道,又是秋实和爸爸吵了架,爸爸被气得高血压犯了。可惜他不在,不然依冉玉的脾气非打一架不可。

爸爸无碍,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冉玉忍不住哭了,自己这个爸爸太傻了,随便让别人欺负,自己都不知道反击。

又听说秋实老师出差了,半月后回来。又想起自己画板忘在公园了,赶去公园时已经是傍晚了。看着画板上的留言,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把谁弄丢了。

那些天,她都无精打采的,霍思思约她出去玩,她都拒绝了,只是每天抱着安树先生画的画看,临摹他的画,却还是觉得无半点他的笔韵。

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她多想告诉他:南风过境了,先生,你别着凉了。

这个先生不简单

半个月终于熬过去了,她迫不及待的赶向公园,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安树先生正在亭中,并且穿着和以往不一样的衣服:一套浅色运动服。

“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呢?”他似乎口气中略带关心。她沉默片刻道:“我在临摹你的画。”其实,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她是怎么想的呢?她在想:我每天都在想你。可又不能这样说,这样会显得自己轻薄。

“要一起吃吗?”他问,身旁有一份午饭,看来他是没有吃饭就赶来了。

她摇头,坐在他身旁。却又是那样满足,就像很久以前和爸爸挤在十平方的房子里那么满足。

秋天的天很明净,湖面也很平静,凉风吹着,吹去了一个少女心里的忧愁。

“你不是说,夏天过了你就不来这里了吗?怎么又背着画板了?”她似乎从他话中听出了什么,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过客而已…并不是那么重要。

“习惯了…从一年前我都来这里画了…一年前你还不住这里吧。”

”嗯,一年前我在杭州,对了你有见过杭州的莲花吗?我去杭州出差带了一盆回来,你要去看吗?”

瞬间她眼里的忧伤都没有了,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你请我我就去!”

“喔,好吧,我请你喽!”他轻挑眉毛,嘴角上扬。

她第一次去他家,他家不大,很简单。角落边,一个青花瓷水缸里开着两朵粉色莲花!她开心的不行,一画就是几个小时。安树先生做好饭,她一口都没吃,只有反复热着,哄她吃。

因为太晚了,没有公交车可坐,安树先生就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她都在唠叨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莲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莲花成为了她独有的了。多半是安树先生听烦了,就把钥匙递给她,让她自己放学来照顾。

冉玉尴尬的拒绝了,能把家钥匙给一个人,这种信赖,不寻常。

那是冉玉第一次见到秋实老师。那个背影像极了安树先生,她浮想翩翩,觉得这不是巧合。

霍思思怀疑她恋爱了,每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的,冉玉只是告诉她,有一个关系很好的画友,她就信了。

安树先生在杠里养了几天金鱼,她画花,他就画鱼。每次冉玉提到她父亲时,安树先生就会多问几句,而提到秋实老师时,他就不说话了。

或许,她是多疑的,她觉得秋实老师就是安树先生,她想了一晚上,一晚上都是安树先生。

晚上也总能梦见安树,那是个万里长城的梦,梦境里安树先生变成了秋实老师,醒来觉得这个梦历历在目,可那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梦吗?

她让霍思思去偷拍秋实老师,霍思思还以为她喜欢那个魔鬼老师呢,拍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还差点被发现。

“那,这可是我冒死给你拍的!你该不会真喜欢他吧!”她摇头,屏住呼吸的看了好几遍,他的背影,以及侧脸都像极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怎么没有正脸。”

“你不管我的死活了?”

“你去哪里啊?”她跑向公园,第一次给安树先生打电话,他赶来时,下了雨。

“我在上班呢!干嘛呢。”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上班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大概…十五分钟吧。”

“我从学校到这里也十五分钟。”

“…喔…怎么了。”

“为什么你对我爸这么关心,每次我提到我爸你都那么在意?”她表情很严肃,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安树先生愣了一会儿道“和你无关。”

“所以你承认了吧!“她大声说到,此时,她心里所有的怀疑都成立了。

“我承认什么了?”安树先生不解的问。

“你就是秋实对不对。你知道我是你的学生对不对!”她撕心裂肺的吼道,那瞬间,他们之间的感情碎没了,就像泡沫般,在阳光下蒸发了。

“是你接近我的好不好?也是你来招惹我的好不好。你随便怀疑我,这是对我的伤害!你接近我难道就没有目的吗?”他那带着怒气的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冉玉眼睛。对,我的目的就是让我喜欢你。

她气的身体瑟瑟发抖,转身就跑向雨中。那是她最后一次去公园,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在公园遇见她,留下的只有回忆里的美好。

她后来很少梦到安树先生,也没有去学校上课,去了画室集训。

后来的他们没有交集,偶尔见到他,他也就是一副很高冷的模样,与那个安树先生判若两人。

我去找安树先生吧,或许秋实老师不是他,只是长得像,可那么像的人真的有吗?算了,那天的话,恐怕谁都收不回去了,不管你是不是秋实老师,安树先生我们就此别过吧。

先生,对不起

冉玉的父亲被公安局带走了,是从课堂上带走的。是以侵犯他人账户为罪名带走的,很快罪名落实,账户中多了一百万,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将要和被告打官司。而那个被告,就是秋实!

冉玉知道的,他的爸爸连微信都不会用,怎么又会去侵犯他人账户,这明摆的就是阴谋,就是圈套。

“干爹,你救救我爸,我爸他是冤枉的,干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冉玉嚷着,眼眶红了一圈。

“小鹿…不是干爹不帮你,你要知道啊……干爹…也…。”霍校长为难的饶头,满脸写着焦急。

“小鹿,我们去律师所找一个厉害的律师,这样沈叔叔就有救了!”霍思思像是抓住了希望般,拽着冉玉胳膊。

“对,还有三天才开庭!我帮你找个厉害的律师,看能不能赢官司!”霍校长突然茅塞顿开,开始打电话询问各路人马。

半个小时后,终于有了眉目,他记下地址后,递给冉玉。“这位律师是顶级律师,国内国外的案子接过很多,但是他不好请…。”

“思思,我们去找他吧。谢谢你干爹。”

“那开销都记你账上了!”霍思思吐舌头道。

“都这关头了,还跟我计较这些?”

去家律师所花了十五分钟,冉玉发现,离公园不远,她恨秋实,真的恨,而更恨的却是自己。

那是一家非常高级的律师事务所,两人没有半点犹豫直冲进出,就像去打劫的一样。

“我要找这个人。”冉玉将纸条给服务台的小姐姐看然后道。

“苏律师的预约都满了,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们现在找他可是人命关天的事!”霍思思急得大吼,吓得小姐姐一个哆嗦。

“你能告诉他是霍宇让我来的吗?”

“对,就是那个N中的校长。”霍思思不耐烦的撑在柜台上盯着小姐姐看。

“好的。”她打了电话,说了小会儿问:“他说他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你们没有预约。”

冉玉带着哭腔道:“我真的有急事找他,我的爸爸…被人陷害…他现在还在牢里…我得救他…。”

“喂,你们有没有人性啊!”霍思思忍不住要骂人了,冲电话里吼。

电话那旁沉默片刻道:“让那个女孩来我的办公室。我说的救爸爸那个女孩,不是很凶的那个。”

“你…!”霍思思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了,他既然说我凶!你信不信我把你生吞了!

“那你跟我来。”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非常豪华的办公室,电脑开着,没人人,墙角有一盆很大的仙人掌。

“请坐,苏律师马上到。”她焦急的等待着,一分一秒都在要她的命。

门外传来一个沉闷的脚步声,他脱了外套,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喝着咖啡,当他看到冉玉时,整个人仿佛被施了魔法,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怎么在这里?”

冉玉浑身电触般,从脚跟麻木到了头顶。她哽咽道:“你不应该在…筹谋怎么陷害我爸吗?难道,你也是来请律师的!”她感到好笑。

“你现在还以为我是秋实?沈麓!”安树先生有点气愤,将咖啡放好,转身看着她。

“…我开始也有怀疑过…那个秋实可能只是和你长得很像…可是…你…。”她看向办公桌立着的职业牌,:高级律师,苏恒。他的真实名字叫苏恒。

“有事吗?”他冷脸问。

“我爸…被秋实陷害…三天后就要开庭了…听说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律师,我想让你帮帮我。”

“你知道请我要花多少钱吗?我怕你请不起!”

“安树先生…。”冉玉憋不住的眼泪滚了下来。

“你真傻,你真的就不知道我不是秋实吗?你真的不知道我的职业吗?你真的不知道我的真实名字吗?”

冉玉无知的摇头。

“我有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你第一次去我家,我的书房里都摆着关于法律的书,还有荣誉证书上写着我的真实名字…这些你都不知道…还有你不知道…。”安树先生停住了,还有你不知道,我在乎你吗,我能把钥匙交给你,那就是信任你。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来,那些,自己都没有注意过,她的眼里只有他。

“开庭那天,我会去的。”

开庭那天,秋实以为自己肯定能赢,连律师都没请。当安树先生出来时,他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果然,两人长得非常相似。

“既然是你,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秋实冷口气问。

“对与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小人,没必要见,辣眼睛。”

官司当然是赢了,因为这种小案子,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意思。秋实也因为诬陷被罚了五万元。

冉玉和父亲也要离开这里,换一个新的环境生活。

“思思,我们就先走了,你和干爹要保重。”

“沈叔叔,你以后可别那么傻了,微信都不会用,小鹿有男朋友都不给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霍思思大声嚷着,冉玉沉默了。

“叔叔以后学!思思要听话,老霍,下次我们不醉不归!”

“下次再说吧!”

去机场的路上是安树先生送他们的,秋风很萧瑟,吹散了天边的云彩,却吹不散相依的心。

“你说夏天才会去公园画画,那明天夏天你还会来吗?”安树先生问她。

“…到时候再看吧,要是…你还在的话…机率会大一点…。”她低头下头,若有所思。

“小鹿,忘了告诉你,我是苏恒的高中老师,他也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就怎么那么笨呢!我的优点你怎么都没遗传到呢?明年夏天我要回来开茶馆,唉,你到时候你要来帮我的忙!”沈严笑嘻嘻的道。

所以,安树才那么关心爸爸,原来爸爸是他老师…。

“爸,就你喜欢瞎管事…。”

“好啊…沈麓…以后不要怀疑,你爱的人他不爱你,这是对他的伤害。”她点点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甜蜜的笑了笑。

尾声

第二年夏天到了,荷花开了,我想,明天那人就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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