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我来到了一个商场门前。我慌张的喊着:“影子先生你在哪啊,你在哪啊?”
身边的人不太多,而且都戴着口罩,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再也找不到影子先生了吗?我蹲在地上,很绝望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有的人大骂:“精神病。”有的人把小孩拉的紧紧的,有的人看到我慌张的跑了。我很无奈的站起来,大声问道:“你们在干嘛,我这么可怕吗?”谁知道这些人像鸟兽一般仓惶逃走了。
然后我人生第一次被警察抓走了。“你们抓我干嘛?”我挣扎着。不对,我怎么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呢?我叫什么来着,我好像姓张?姓王?我叫周瑜?
我就这样被两个戴着口罩的警察抓到了警察局。我的记忆怎么这么乱,会乱跑的钟?爱晒太阳的金鱼?会说话的狮子?我不停的拍着脑袋。
“我告诉你啊,张小二,你就是把你脑袋拍碎,你这种危害社会的行为也会招人谴责的。”一个戴着口罩的胖警察说着。“快别敲了,把口罩戴上!”
我看着这屋里的两个警察,想着刚才的那些人,我只想问:“我为什么要戴口罩?”
“疫情当前,我们都得支持国家!”那警察说的慷慨激昂的,可是我根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怎么了。
“你这假小子,不是没有吧!”那警察打量着我:“哎呀,我也是服了你了,我赏你一个。”说着扔了一个一次性口罩给我,他看我半天不动:“愣着干嘛,还不带上!”
“老老老老……大,她她她她该该……不会传染上了吧!咱咱……”还没等我说话,旁边的瘦警察结结巴巴的说着。
“得得得,得了吧,你快别说了。”胖警察也被带的有点结巴。我笑了笑,胖警察不乐意了:“你先给我戴上!”
他一吼,吓了我一跳,我就这样被迫戴上了口罩:“干嘛那么凶。”
“你这小乞丐,就不能找个活干吗?”胖警察说着坐在了办公桌上。
“我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我吐槽着:“干哪门子的活啊!”
“她她她,她不会晚期了吧。老老老……”瘦警察说着。
“闭嘴!”胖警察吼道:“张小二,你的遭遇我们也很同情,那么小家里就出了那么档子事,是挺可怜的,可是福利院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白吃白喝,出来乞讨的!”
“你们都在说什么?”我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老老大大大,她她她是不是精神病晚期了。”瘦警察说着。
我听着他的话,怒火中烧:“你说谁精神病呢,你个250!”
“老大,她她她她她她说我……”瘦警察拉着胖警察。
“250!”这结巴撒娇我还是头一回见,不过怼死他才是我的宗旨。
“你可快出去吧!净添乱!”胖警察把他推了出去,把门锁上了。又看了看我:“你今天好像不对劲啊!”
“我除了忘了我的名字,被你们这一对警察调戏,以及一大堆不顺利的事,对劲的很呢。”我笑着挖苦他们。
“来来,先量个体温。”胖警察说着,拿体温计往我脑袋上一点:“这体温挺正常的啊!”
“算了,这疫情当前,你确实也不好找工作,你这天天街上流浪,我和我兄弟还得费劲抓你。”他叼了个假烟斗,走来走去的说着。“诶,我哥的超市正好缺个理货员,我介绍你去,你可给我好好干!”他看见我拿着他的水杯玩,大喊一声:“别玩我水杯!”
他一吼又吓了我一跳,手没抓住,杯子掉在地上直接碎了:“它是吓死的!”
“走……走”他赶了我出去。
之后,他把他儿子的一些不要的衣服给了我。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好人,他把我介绍到了他哥哥的一个小超市做理货员,仓库后面有个小床,我的家就临时安在这了。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补货,下单子进货,看店,收银。这个小店人不太多,好像是因为最近奇怪的疫情。
这不电视又播上了:根据国家卫健委最新疫情统计数据,2月29日0—24时,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报告新增确诊病例 573例。其中,湖北省新增确诊病例570例。这意味着,湖北以外地区单日新增确诊病例数为3例。其中,北京新增2例****确诊病例,均为境外输入病例。此外,辽宁省新增1例。其余28省市区新增为零。
这些天,我知道了戴口罩的重要性,支持国家大业就是先把口罩带好。我慢慢的开始淡忘了,我记不起很多事,尤其当记忆串线,我总会想起些奇怪的事:什么影子啦,蝴蝶啦,艺术家,老鼠啦都是我记忆里的座上宾。
胖警察叫姚楠,我管他叫楠胖子。他说他是我爸爸的远房亲戚,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还说我跟他儿子是好朋友,等疫情过了,让我和他儿子也见一面。对了,我从胖警察那了解到:我的名字叫张小二,我13岁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父母都失踪了,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就被放到了孤儿院。我在孤儿院长到了18岁,就出来做工作了,不过工作的并不顺利,后来就成了这一带的小混混。不过我是对他说的事毫无印象。
反正既然我以前不咋地,忘了也是件好事。因为疫情的原因,小店一天也就会来十几个二十几个人。我一个人盯着也算可以,偶尔老板会来看看,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己。
老板觉得生意一般就放了我一天假,其实我可能是偷了谁的手机吧,我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兜里有手机,还是最新款的呢。正好老板放我假,我找个地方卖了它。谁叫以前的事,我也记不起来了呢。
我打算找一个离我打工的超市远一点的地方去卖,毕竟不可以让楠胖子知道,不然我就废了。我坐车去了离这16公里外的商场,一路上看着路上行人见多,看来这场“战疫”我们快要赢了啊。此时已经是冬末了,我觉得冬末一定要看梅花,夏末要看萤火虫,我的脑子里又蹦出来奇怪的记忆,蝴蝶精?
管她什么精,我下了车换了另一辆车,我看见司机师傅的名字王宾梅,觉得这应该是王宾和王梅,真是奇怪呢。
带着我所有好奇,我来到了这个我打听到这城市里比较大,离我们那很远的大商场。我看到商场的一瞬间,蒙掉了,这怎么这么像楠胖子抓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