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洞窟深处,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用手一点洞窟顶部,刹那间洞里亮如白昼。
杨戬瞩目仔细一看,洞窟深处,有一位白发老者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如同年画中的老神仙一样,神情飘逸,仙风道骨,盘膝坐在石台上,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老者神目如炬,扫了一眼杨戬,“五灵根,五行均匀,每行都是仙品,嗯,怎么还是先天混沌体,这就有点意思了。嘿嘿,真没想到,我在这洞里想,将就着钓一个癞蛤蟆进来就行了,谁成想飞进一个金凤凰,哈哈哈哈,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不绝我,临死临死之际,老天给我阵裂空送来一个佳弟子?”老者满脸欣喜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老者和颜悦色说道:“孩子你走近前来,老夫有话问你”
杨戬这时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老者,心里嘀咕:“妖怪?不像,老人都说,妖怪都是血盆大口,青面獠牙,老头不像妖精啊,反倒给人一种春风拂面,使人想亲近的感觉。”
杨戬将心一横:“事已至此,害怕恐惧都没用,听天由命吧,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人不该死,五行有救。哼哼,老头如果起坏心,大不了就是一拼,鱼死网破,我一身的力气,难道还怕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吗?”
杨戬不再犹豫猜忌,大步向老者走去。
老者微笑问道:“孩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里现在还有何人?”
杨戬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慌不忙的答道:“晚辈,姓杨名戬,字二郎。家住古镇普渡村,家里上有祖母,父亲二位高堂”。
杨戬心里想,我行不改名,坐不换姓,是个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实话实说。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孩子,你看见我住在这个洞窟里,心里一定就以为我是妖怪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你听老夫慢慢向你道来。孩子我叫阵裂空,不是你方世界人士,乃是仙界无相真域的一名仙者”
杨戬心里大惊失色,仔细听老者和颜悦色,继续娓娓道来:“当年老夫在仙界风光无限,阵法修为无出我其右者,所有上届宗门的护派法阵,几乎都是出自老夫之手,老夫当年在仙界,振锡的阵台山,每日里想见老夫一面的名门仙派,多如过江之鲫,小门小派就根本没见我一面的资格。
杨戬听到这里是心思急转,看来这世上还真有神仙,戏文里唱的什么修炼成仙,难道都是真的?要不这个老爷爷,怎么可能一个人待在,这个神秘莫测的洞窟里呢?
“那时节老夫真的是富甲仙界,贵不可言。嘿嘿,那料想,造化弄人,老夫今日却如丧家之犬,落魄流落到凡间一个小河沟里,荒废余生,”
说到这里老人望着洞顶,默默愣神,眼睛里有一抹无奈和沧桑的神色流露出来。
半天老者才回过神来问道:‘孩子,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杨戬赶忙回到道:“说到流落凡间。”
“哎,往事不堪回首,想起来都是痛,来孩子听我继续讲。”
杨戬心里想:“我只能听你痛说人生经历了,你费尽心机,把我当一条小鱼钓进洞窟,不说完,你也不会放我回去啊。”
老者捋捋胸前三缕长髯,继续慢慢道来:“当年我在仙界发现了一处阴阳绝地,这处山谷一边阴气大盛,一边阳气大作,真是一处布置阴阳轮回生死大阵的绝佳场所,也怪老夫一时技痒,更想把时空法则,继续深化通晓。就开始布阵。
“那曾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把大阵布置的,行将完毕之际,突然有两贼子打了进来。孩子啊,你知道什么叫宇宙吗?”
杨戬答道:“回禀长者,学生知道。”
杨戬清了清嗓子吟诵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龙师火帝,鸟官人皇。
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盖此身发,四大五常。
恭惟鞠养,岂敢毁伤。
女慕贞洁,男效才良。
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资父事君,曰严与敬。
孝当竭力,忠则尽命。
临深履薄,夙兴温凊。
似兰斯馨,如松之盛。
川流不息,渊澄取映。
容止若思,言辞安定。
笃初诚美,慎终宜令。
荣业所基,籍甚无竟。
学优登仕,摄职从政。
存以甘棠,去而益咏。
乐殊贵贱,礼别尊卑。
上和下睦,夫唱妇随。
外受傅训,入奉母仪。
诸姑伯叔,犹子比儿。
孔怀兄弟,同气连枝。
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仁慈隐恻,造次弗离。
节义廉退,颠沛匪亏。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
守真志满,逐物意移。
坚持雅操,好爵自縻。
宫殿盘郁,楼观飞惊。
图写禽兽,画彩仙灵。
丙舍旁启,甲帐对楹。
肆筵设席,鼓瑟吹笙。
升阶纳陛,弁转疑星。
右通广内,左达承明。
既集坟典,亦聚群英。
杜稿钟隶,漆书壁经。
府罗将相,路侠槐卿。
户封八县,家给千兵。
高冠陪辇,驱毂振缨。
世禄侈富,车驾肥轻。
策功茂实,勒碑刻铭。
旷远绵邈,岩岫杳冥。
治本于农,务兹稼穑。
俶载南亩,我艺黍稷。
税熟贡新,劝赏黜陟。
庶几中庸,劳谦谨敕。
聆音察理,鉴貌辨色。
贻厥嘉猷,勉其祗植。
省躬讥诫,宠增抗极。
殆辱近耻,林皋幸即。
两疏见机,解组谁逼。
索居闲处,沉默寂寥。
求古寻论,散虑逍遥。
欣奏累遣,戚谢欢招。
渠荷的历,园莽抽条。
枇杷晚翠,梧桐蚤凋。
陈根委翳,落叶飘摇。
游鹍独运,凌摩绛霄。
耽读玩市,寓目囊箱。
易輶攸畏,属耳垣墙。
具膳餐饭,适口充肠。
饱饫烹宰,饥厌糟糠。
亲戚故旧,老少异粮。
妾御绩纺,侍巾帷房。
纨扇圆洁,银烛炜煌。
昼眠夕寐,蓝笋象床。
弦歌酒宴,接杯举觞。
矫手顿足,悦豫且康。
嫡后嗣续,祭祀烝尝。
稽颡再拜,悚惧恐惶。
笺牒简要,顾答审详。
骸垢想浴,执热愿凉。
驴骡犊特,骇跃超骧。
诛斩贼盗,捕获叛亡。
恬笔伦纸,钧巧任钓。
释纷利俗,并皆佳妙。
毛施淑姿,工颦妍笑。
年矢每催,曦晖朗曜。
璇玑悬斡,晦魄环照。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
矩步引领,俯仰廊庙。
束带矜庄,徘徊瞻眺。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我从小就天天朗读,贤圣所做的这篇千字文,学生是按文读诵,也是按文去做,不敢有一丝半毫的懈怠。这篇千字文第一句就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说的就是仙人您所说的宇宙。”
阵裂空满意的笑笑道:“只是知道宇宙两字还不行啊,你得弄明白,宇宙两字的真实含义。孩子你听我慢慢道来。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宇者:空间也,宙者时间也,来我给你打个比方,从白天到晚上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这就是宙,天地河川,日语星辰就是宇,听懂了吗?明白了吗?”阵裂空微笑着问道。
杨戬赶忙回答道:“学生明白了,我身体就是宇,我呼吸一口气用的时间就是宙,我的身体是小宇宙,世界是一个大宇宙。”
阵裂空听完大吃一惊,心里想:“这孩子聪明过人,举一反三,闻一知十,乃是神童也。如此良智美玉,如果在这凡间碌碌无为,荒废一生。不去修仙学道,探求生命永恒不灭的真谛,那真是暴殄天物,愚不可及也。
“不行我怎么也要将这孩子带上道,老身的一身阵法本事和衣钵不能就这么被埋没了,这个孩子就是我阵裂空的最佳传人。但是此事不能用强,必须杨戬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行。待我慢慢引导,引他上道。”
想到这里,阵裂空神色更加和善,像个老狐狸笑眯眯的说道:“孩子刚才一打岔,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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