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的伤有了安王爷的保证这让水无容安心了不少,她原以为毓秀会死掉,但现在知道毓秀不会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乎的人也一直在乎着她,这让她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一切仇恨都因安王爷的爱而化解,她已经不想不愿去理太多,只要毓秀好起来她什么也不想了。
这一晚她没有睡,跟安王爷依依惜别之后便一个人坐在窗前小榻上,望着外面那轮清冷的明月出神,时而傻笑时而沉思......
安王爷走出曲水阁之后本只想快速离开相府,谁知曲水阁外面慕月竟然还等在那里,她似是等了很久了脸上都有被好几处被蚊虫叮咬的痕迹。安王爷眉头微皱向她行去:“这么晚了二小姐在这里赏月?”
慕月见他终于出来心中免不了一阵欢腾,但却不想他如此不解风情,本以为自己在这里等了他那么久怎么的也该感动一下吧。不过不满并没有流露在脸上她微微一笑道:“王爷说笑了,我只是......想到今日在宴会上跟王爷谈到茶艺,觉得王爷倒是个难寻的知音人所以我就煮了茶来这里冒昧请王爷赏个面子。”
安王爷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他还是有一点欣赏她的,至少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勇于去追求。可惜安王爷心有所属又岂会为她所动,他抬头看了看那皎白的月亮又看向慕月:“二小姐只怕本王要拒绝你的美意了。一来今晚时辰已晚喝茶醒神不易此刻饮来;二来如此时光本王若与小姐单独相处若被他人撞见对小姐名声也不太好啊,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品吧。”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这让慕月脸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了,品茶是假,说心才是真啊,是他真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这么做的?慕月心中泛起丝丝难过来,想到自己为了等他在此饱受蚊虫欺负就委屈得揪心,可是安王爷哪里管她的心思提步已经决定离开。
纵使如此慕月也不想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要知道想见到安王爷实在太过不易。从她十岁那年得知安王爷大名后便一直暗中仰慕着他,这些年来虽然从未亲见过安王爷一眼但对他的爱意却是越来越浓,甚至在慕月心里已经暗自决定今生非他不嫁了。
此日一别后只怕不会再有安王爷口中所说的什么来日方长了,她心中一急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道:“那......王爷约个日子吧,我真的,真的很想让王爷指点一下我的茶艺,王爷会给我这个机会吧。”
如果第一次见面她就说喜欢他,那也太随便了,而且如此一来贵为王爷的他也不会太过看重她。她只能用渴望怜求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解其中之意。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安王爷静静的看着她眼中的急切和渴求,他开口淡然道:“二小姐,本王只想平淡一生,不管未来如何坐上龙位的那个人都不会是本王,所以本王也要求本王的王妃一定要是个能耐得住寂寞和甘于平淡安乐日子的女人,更或许连这个皇城本王也不会永久的呆下去吧。如此,慕二小姐还想约本王品茶吗?”
京城各路贵女中对他容成宁安有意思的女人数不胜数,虽然不得不说慕月是比较大胆敢于追求的一个之一,但如此的情意安王爷也只能拒绝并将其姑娘的心思扼杀于摇篮,毕竟他不想与之共度一生便不想耽误了人家的青春年华,所以越早说清一切划清界线对她对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慕月怔住了,她显然没想到安王爷会如此说,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拒绝得体无完肤这让慕月一时有些受不住了。
见她呆在原地安王爷轻轻一叹,心想这世间女子果然只有阿容一人才是不一样的。只有她在听到自己这样的人生决定时会举手赞同并露出佩服的眼神,其他人之所以喜欢他前提是因为他有一个王爷的身份,其次还有争嫡夺位的可能。唉!想到此安王爷不再多想转身离开了。
果然第二天大夫送了药来,还是慕夫人亲自陪着来的,在水无容屋里又是感伤毓秀的伤又是替自己女儿的不争气难过,水无容淡淡的回应了几句并没有多做任何表现,慕夫人见说了许多也不见水无容开口说什么原谅慕霜的话,想来想从她这里解救慕霜是不太可能了,便也告辞离开了。
听说慕霜被丞相关进了祠堂前几天还吵闹个不休,这两日却是平静了不少,想来再傲的脾气也被磨掉了。而慕夫人那边虽然水无容能想到通过这件事丞相定会对自己的死产生怀疑,但她也一直不确定丞相会不会去追究,或者会追究到什么程度,而当看到慕夫人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水无容也知道了丞相的选择。
想来在一个已死庶女和一个跟自己生儿育女的夫人相比,还是后者比较重要,而且相府也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再者慕夫人本不是吃素的这点小事要摆平了丞相的不满也有着千百般花招吧。总之一切外因内因加在一起便成了今天的局面。
倒霉的不过慕霜一人。据说她现在可是臭名昭著,在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必要谈资。
但一切皆与水无容无关了,她现在想的只是毓秀平安苏醒,安王爷永远陪在身边仅此而已。心中充满爱的人便不会再去在意那些恨了,因为爱会把一切掩盖直到消灭恨的存在。日日她都在镜前精心打扮,有时还会带着阿影去皇城大街小巷转悠,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这一日拉着阿影逛了半天的街,买了不少东西正准备回去时,一个白色上衣青色碎花下裙的贵女亭亭玉立出现在她面前,水无容记得她,她是夏若婵,心妃的妹妹靖王爷的亲姨娘。
也是那个说要跟自己做知心朋友的人。
“郡主,明日就是斑竹园戏会了,今日冒昧打觉不知郡主可愿意挪步一叙。”她说得很诚恳。
说实在,水无容其实并不相信夏若婵是在做戏,因为她的眼神是那样干净,就似白云一般。她点头伸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