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皇上正在与大臣们商议此次官洲水患,大臣一个个一筹莫展。这时靳相开口道“此次水患难民过多,其中还爆发了一种疾病,难民都向皇城迁移,定不能让难民进皇城”
“那朕真就要抛弃自己的百姓吗”皇上愤怒地看着靳相说道。
这时烨王插话道“父皇,我们可以在城门外搭建临时的医馆,可以暂供难民治疗和避难”
靳相这时又说道“那成千上万的难民,太医院就几十人,也只是杯水车薪”
傅斯年并不理会靳相继续对皇上说道“父皇,皇城大大小小的医馆有五十家左右,倘若朝廷下指每个医馆指派一位大夫,应该差不多”
皇上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就交给烨王办吧,另外国库开仓放粮”
靳相见皇上如此说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作罢。
靳暖在大街上闲逛,发现街上没什么人,就好奇地问白灼“这大街上怎么没人啊,平常挺热闹的啊”
白灼回到“奴婢听说,官洲水患,有很多难民向皇城迁移,有些难民甚至硬闯,前些天有群难民闯进来,抢了好些东西,听说还伤了人,所以商贩都不敢出来”
靳暖疑惑地说“为什么不让难民进来”
这时流心说道“小姐,奴婢听他们说那些难民都染了病,许是怕传染吧,对了,奴婢今天早上听说,苏辞小姐在城门为那些难民看病”
靳暖听后顿时对苏辞肃然起敬,真是医者父母心,“那我们去看看”
这时白灼拉着靳暖说“城门现在肯定十分混乱,小姐又不会医术,还是别去了”
对啊,靳暖心想,自己不会医术,去了也没用,那有什么办法呢,靳暖突然想到了宰相府,靳相多年来搜刮百姓,压榨农民,现在也该是还债的时候了。免得以后会更惨,还是早些把这些不义之财散出去的好。
这时靳暖突然把手搭在白灼的肩上说“知道宰相府的库房怎么走吗”
白灼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感觉不会有好事。
靳暖来到宰相府粮仓,果然离宰相府很远啊,果然靳相收刮了不少,那管事看着靳暖说道“老爷真是说把整个粮库搬去给城外难民”
靳暖看着这个管事眼睛都不眨的说“怎么还要我爹亲自来,我说话不管用了”
管事陪笑着说“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这么多粮食,小的还得看看宰相的文书,不然出了事那就………”
靳暖看这管事有点不信自己,就故意往回走,边走边说“爹爹说要尽快喃,等我去文书,耽误了时间,有人可就要…”
“小姐,小姐留步,小姐可以先运粮食,这文书差流心姑娘去取可好”
靳暖转身看着那管事凶巴巴的说道“那还不快运,等着我亲自动手吗”
那管事点头哈腰地过来说“小姐随我来”
靳暖随着管家去看粮仓,靳暖不禁对这个粮仓惊讶,这么多东西自己都弄走了,靳相知道肯定要打断自己的腿。
可是宰相府里的粮仓也不小,应该是够的。
靳暖带着运粮的车队走到城门时,有许多穿着破烂的难民正在闯城门,只是被守卫都拦住了,靳暖看着被震撼到了,有些母亲带着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婴儿,用瘦弱的手推搡着士兵,老人们饿得,躺在城门外,四肢骨瘦如柴,两只眼睛却还盯着城门,想要往里爬。
还好刚刚让白灼熬了两桶粥,还带了些馒头,剩下的就全身米,面,土豆,就只能在城门搭灶了。
奉命守城门的是卞机,他坐在城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难民,靳暖只好走过去说“卞将军,可以放我出去吗,我带了些粮食,想送出去”
卞机抬眼看了看靳暖,点了点头,就开了侧门。
当粥桶送出去时,难民蜂拥而至,把靳暖推搡在地,有许多人都饿得爬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挣扎着,有些或许已经死了。
靳暖挣扎着起来,拿着碗舀了粥端给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流心和白灼也拿起馒头,分给灾民。
这时靳暖看到远处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体,看样子是个孩子,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靳暖走过去,每一步感觉都很沉重,她轻轻地把那个孩子扶起来,埋下头听孩子的心跳,终于她听到了那微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仿佛跳在自己的心上。
她松了一口气,连忙抱起孩子,往城门里冲,这孩子浑身滚烫,必须要吃药,跑到城门口却被卞机拦住了。
“卞将军,这孩子还活着,你让我进去”
卞机看着那孩子说“难民不得进城,我放你出来已然是违抗了命令”
靳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你睁大眼睛看看,这还是个孩子,他还有救,为何不救”
卞机没有同靳暖争辩,只是不让她进去,靳暖只好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拿着粥一点点喂他,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蓝色身影,靳暖抬头才发现是余白,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说道“余白,你救救他”
余白沉默不语蹲下来,摸着那孩子的脉说道“只是饿着了,没事儿,有些感冒”
靳暖还是紧紧地抱着那孩子说“那他为什么还不醒,他这样小,不过三四岁……”
余白从靳暖手中接过孩子笑着说“那这么快醒,我刚刚通知了你哥,你去接他一下我看着孩子”
靳暖担心地看着那孩子,还是听了余白的话,向皇城走去,见靳暖走远了,余白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把孩子交到旁边侍卫的手中说“这孩子刚刚断气了,把他送到郊外林子里埋了吧,选个好地方,能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