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二十四年,太后辞世,靳暖身为晚辈还是要到宫中为太后守灵,流心说在为太后守灵的时候总是要哭一哭的,可是我真的是哭不出来,苏辞哭得好伤心,傅斯年一直拉着她的手,算是安慰了她。
就这次守灵,靳暖发现原来这南越国有这么多皇子,可是就傅斯年有封号,这也可见皇上对傅斯年的重视了,靳暖在一片哭声里看着太后的灵位,觉得这老太太还是挺惨的,这些皇子们一个个都撕心裂肺的,可是靳暖听说太后病重的日子里,就只有苏辞一个人去守着她。
靳暖觉得头有点晕,就悄悄的退出了灵堂,刚刚走了出去就碰到了卞机,靳暖掉头就走,却被卞机拦住了去路,靳暖叹了口气,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卞机抱着他的长剑说道“王妃见我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靳暖笑了笑说道“卞将军说笑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
卞机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妃是不是忘记了阮贵妃的孩子是怎么死的”说完他轻笑了一下。
靳暖看着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卞将军既然知道什么,那就去跟皇上说好了”,说完靳暖转身离开了,有时候手上的烂牌多了,也就无所谓生死了。
卞机看着靳暖的背影,神色及其复杂,靳暖回到灵堂时,看见傅斯年远远的站在宫门口,感觉他最近瘦了很多,最近天灾刚刚过去,太后又去了,他是皇子中的领头人,一切都要由他来主持。
靳暖走到他面前,他突然将靳暖抱在怀里,靳暖被吓了一跳,想挣开他,他紧紧地抱着靳暖说“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他声音有些哑,满是疲惫,靳暖有些不忍心,就任他抱着。
这时傅斯年的声音又响起“最近你别出去惹事,我怕照顾不到你”
靳暖觉得心中一暖,可还是说道“我哪里惹事了,我明明就是惩奸除恶”
他轻轻地笑了声,就放开靳暖进去了,看着他的背影靳暖觉得他其实挺孤单的,远处苏辞看着这一幕,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中有隐隐的恨意。
晚上靳暖吃了饭,在皇宫里转悠着,还要守三天,靳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御花园,只见皇上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下人都避开很远啊,靳暖只好上去行了礼,皇上没有让靳暖走,而是让她坐下,靳暖只好坐下。
这太后也不是皇帝的亲娘,他应该也没有到悲痛欲绝的样子,这时皇上突然开口道“丫头,朕第一次见你,朕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靳暖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不知道我像谁啊”,皇上低着头说“像阿年的母亲,她若是看到阿年和你成婚,定是十分欢喜”
原来是像先皇后,听闻这个先皇后在的时候是专宠啊,后来生病死了。
靳暖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笑了笑,皇上又说道“她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做事风风火火的,不受礼法约束”
靳暖不知道这是夸她还是什么,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是她当上皇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万事都顺应礼法,在别人眼里她真的是无可挑剔的皇后”
“…………”
这时皇上觉得自己在一个晚辈面前有失体统,就正声道“你退下吧”
靳暖福了福身,走开了。
走到关雎阁的时候靳暖听到门口的丫鬟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她还听到了余白的名字,靳暖放慢脚步,听到她们两个说余白为了拒绝皇后的指婚成天在鸳鸯阁喝花酒,那御史大夫就借口女儿心有所属拒绝了指婚,气得皇后和余白大吵一架。
余白这又是何必呢,靳暖心想着,就算他不娶钟毓以后肯定还有别人,又何苦坏了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