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打发完下人走后,经年济沧走上前去向高叔了解情况。
经年问道:“高叔,你在这府中时间长,您家少爷口中所说的阿莲来报仇是怎么回事”?
高叔纠结半天,不知该不该说。经年见高叔如此神态,知道了其中定有猫腻。
经年说到:“高叔,如今少夫人惨死,此事若跟秋山少爷有关,那凶手定不会放过少爷。即使跟秋山少爷没有关系,如今种种证据都表明是您家少爷杀的少夫人,查不出缘由,您家少爷也是要掉脑袋偿命的。若您真心想救秋山少爷,那就将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高叔开口说道:“唉,都是报应啊”。
我自幼跟着老爷,老爷一生淳朴善良。我家乡发洪水逃到这白杨镇中,承蒙老爷相救,自此我便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伺候。自老爷老夫人去世后,我便一直尽心照顾少爷。
少爷三年前和少夫人成婚,少夫人家世显赫,少爷自是有些怕她,虽不敢明地里怎么,但私下里也是沾花惹草的性子。
这还要从一年前说起:元宵灯会,赵秋山同郑佩慈前去逛庙会,郑佩慈兴致不高,逛了一会儿就乏了,赵秋山命人送郑佩慈回去,独自一人在庙会上闲逛。
阿莲见一帕子从赵秋山身上滑落,捡起后跑上前去将帕子还给赵秋山。
赵秋山看见清秀俊美的阿莲顿时心动,阿莲将帕子交给赵秋山后着急往回跑,赵秋山上前拦住说到:“多谢姑娘,姑娘如此着急是有何事,在下能否帮忙”。
阿莲微微一笑,似那五月的风沁人心脾:“没事没事,我是要去云间阁看花想容”。
赵秋山并不放弃:“哦,姑娘独自一人去那种地方,着实危险。在下无事可陪姑娘前去”。
阿莲问道:“你也喜欢花想容”。
赵秋山说到:“云想衣裳花想容,花想容云间阁花魁,在下略微听过,不过并未见过,并不喜那烟花之地”。
阿莲并不认同:“花想容人美心善,我是很喜欢的,公子如果不喜欢那种地方,就不要去了”。
赵秋山见阿莲如此护着花想容,说到:“虽不喜那烟花之地,但姑娘若要前去,还是让在下一同陪伴吧,到时也可见识一下姑娘喜欢的花想容时何等仙女,能让姑娘如此钦佩”。
赵秋山同阿莲一起前往云间阁,赵秋山问道:“可否问一下姑娘如何称呼”。
阿莲回答:“夏清莲,你呢”?
赵秋山答道:“姑娘可唤我暮晨”。
云间阁人山人海,都是为这花想容而来,花想容身为云间阁花魁,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来这的不只有看美人的公子,还有不少前来模仿学习的女子。
赵秋山同阿莲一起在台下等着花想容的出场,红裙飘拂,婀娜身段,柳叶细眉,虽戴着面帘,但也看得出是个难得的美人。
阿莲瞧见花想容的眼神往自己这边看,赶忙抓住赵秋山躲在他身后。赵秋山见阿莲躲在自己身后,并不知原因问道:“清莲姑娘,怎么了”。
阿莲说到:“暮晨公子,不能让花想容看见我”。
赵秋山不解,问道:“为何,你不是特地要来看花想容吗”?
阿莲想起姐姐警告,不能告诉别人你我是姐妹。随口编到:“我我害羞”。
赵秋山听了觉得甚是可爱,站直了身子挡在阿莲面前。
从云间阁出来后,赵秋山问道:“清莲姑娘,今日元宵节,人多混杂,我送你回家吧”。
清莲并未拒绝说到:“好呀,谢谢暮晨公子”。
赵秋山一路上同阿莲闲聊,打听出阿莲家中只有一个姐姐,且在外地不常回家,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在住“。
阿莲问道:“那暮辰公子呢,家住何处,有什么人“。
赵秋山想了想说到:“我父母都已不再,家中也就只有我自己,我家不在这里,只是在此处忙些生意“。赵秋山并不想让阿莲知道他已有妻子,这妻子还是自己费劲心思娶来的。
赵秋山将阿莲送到家中,问道:“清莲姑娘,我哪日得了空可以来这找你吗“?
阿莲说到:“嗯,我姐姐不让我出门,也不喜欢我同陌生人交谈“。
赵秋山说到:“原来阿莲姑娘将我当作陌生人,我却还以为阿莲姑娘同我是朋友呢“?
阿莲见赵秋山生气说到:“没有没有,我将暮晨公子当作朋友,你无事都可以找我玩,我都在家中“。
赵秋山嘴角一笑说到:“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阿莲姑娘你早点休息吧“。
赵秋山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自己该如何背着郑佩慈与阿莲见面。自己之前虽也时常会去妓院找些乐子,郑佩慈虽知道但也不会同妓院女子计较,不过如今是个清白人家的姑娘,难保郑佩慈她不会计较,还是稳妥行事较好。赵秋山觉着阿莲与其他姑娘并不一样,单纯且有灵气,虽知道她并不同那烟花女子,沾了定难以摆脱纠缠,但想起她那清澈的笑容,还是心中悸动。
第二日一早,赵秋山同郑佩慈说有些生意要谈,出门后去便那胭脂铺子挑了只翡翠镯子,抄在怀里向阿莲家走去,赵秋山一路上在想,她现在起了吗,在吃饭吗?遂即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如此想要迫不及待的见到她。
“砰砰砰“。阿莲听到敲门声好奇这时谁会前来,放下碗筷前去开门。
阿莲开门后十分吃惊的问道:“暮晨公子,你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赵秋山说到:“清莲姑娘,没打扰到你吧,昨日回去就一直想着姑娘,今日就早早起来过来找姑娘“。
饶是阿莲在不谙世事,此时也明白了赵秋山的意思,羞红了脸。
赵秋山见状知道自己急不得,说到:“无事,清莲姑娘是我唐突了。不请我进去吗“?
阿莲听了缓过神来忙请赵秋山进来。
阿莲说到:“暮晨公子,你吃过饭了吗?不嫌弃的话要给你添双碗筷吗“?
赵秋山虽已吃过早饭,但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说“没吃过“。阿莲乘了碗粥递给赵秋山。
阿莲在一旁内心无比忐忑,赵秋山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阿莲,从怀里拿出一个刚买的翡翠镯子递给阿莲:“清莲姑娘,这镯子是我母亲留下的,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心上人,但还是想告诉姑娘我的心意,不管如何,姑娘务必收下,除了你我也并不想把他送给她人“。
阿莲听着赵秋山真挚的表白,也着实意外。自己除了姐姐便没有其他朋友,如今他却将母亲遗物送给自己,阿莲想着感动的很。感动之后便想着好好的爱。
虽然赵秋山充满了谎言,但阿莲却是万事信他,信他要时常出远门做生意,信他会一直爱她,信他说的不离不弃天长地久。哪怕为了他同自己敬仰的姐姐多次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