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色微亮,济沧醒过来后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左胳膊一阵阵发麻,眼神瞥见身旁地经年,这才意识到昨晚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济沧不敢动,虽胳膊很是酸麻但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弹,怕吵醒了经年。
济沧瞅着四周的情况,看着经年地侧脸真的是有一种失而复得地感受。
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济沧瞧着经年醒来说到:“你醒啦,可有受伤”。庄荀子坐在队伍前方,并未异常。经年心想:今夜不会就如此平静的过去吧,这样的话岂不是白熬一夜。不知过了多久,经年险些睡着。突听的人群中一声尖叫,吓得猛地一睁眼。
“啊,死人啦死人啦”。一男子尖叫着,跌爬这向后数步。
果见庙堂前悬挂着一女子,头发飘散,脸色苍白。众人恐慌,皆围成一个圈却又不敢多向前一步。
见状,庄荀子济沧经年三人向前将那女子放下,待看的正脸时,庄荀子像是失了魂魄倒地抱着尸体痛哭起来,众人皆惊,只听得庄荀子哭喊着说到:“清凤,清凤,你醒醒啊“。
经年看着该女子手中拿着一封信,上前拿起看到乃是一封遗书:我莫清凤,自知有罪,相公待我甚好,我却不知足,背着相公与城东商贩江三暮偷情,岂料这江三暮人面兽心,骗财骗色,如今求得一死,兴得女娲娘娘庇护,才能报仇雪恨,如今已没任何心愿,只求一死常伴女娲娘娘左右,报答恩情。
经年看完对着济沧说到:“遗书,坏了,城中有命案发生”。
济沧正在检查该女子尸体,站起身来对经年说:“确实是勒死的,三个时辰左右“。
经年细捋着发生的事情,将手中的遗书递给庄荀子说到:“庄主管,您节哀顺便。这信中所写……”。
庄荀子接过看了看后说到:“她是我的妻子,我俩成亲十几年,也是相亲相爱,许是我之前一直沉迷考取功名,对她多有忽略,她才认识了那江三暮。他俩的事情我起先并不知情,后来有一日她收拾包袱要离家出走,我才知道她是要同那江三暮私奔,我挽留无果,索性就放她走了。自他走后,我也是幡然醒悟知自己并不是那读书的料子,也就不再幻想高中了。我以为她离开了我会幸福,哪承想……”。庄荀子说完已是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众人皆唏嘘,有的感叹女娲娘娘神力无边,心想事成;有的夸赞庄荀子情深意重,大骂江三暮莫清凤偷情狗男女,死有余辜。
经年问道:“庄主管,这莫清凤与江三暮是何时偷情,你又是何时知道的”。
庄荀子回到:“我不知他俩是何时在一起的,我只知一个月前,她要同江三暮私奔。我将家里的银子都给了她,算是这些年的夫妻情谊,以为她多些银子傍身,日子多少会过的好一点。并不希望她再跟之前一样过那清贫苦日子”。庄荀子如此情真意切,底下窃窃私语,皆是一片称赞。
经年总是感觉这庄荀子隐瞒些什么,无奈如今身份并不能暴漏,只得作罢。谁料此时庄荀子说到:“各位,既然清凤自愿一死报恩女娲娘娘,如今我能替她做的也就是满足她这个愿望。在这女娲庙中将清凤尸体祭祀女娲娘娘,好让她能一直常伴女娲娘娘左右,只是此事,并非庄某一人决定,大家都是女娲娘娘信徒,各位觉得如何“。
“好“,”我同意“。众人皆同意,且称赞道:“庄主管真是想得周到,还菩萨心肠啊”。“对呀对呀,要是我媳妇背着我偷男人,我哪会像庄主管一样轻易放过,我定会让他俩一起黄泉路上再作伴”。
经年原未想明白这庄荀子究竟哪里不对劲,眼下明白一些:如此着急毁尸灭迹,这莫清凤的死他定脱不了干系。不行,得想办法阻拦他。
想着经年正要开口阻止,济沧伸手拦住经年,眼神示意:不要说话。
经年虽很疑惑,无奈济沧如此定有他的道理,经年不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观察。
得到众人同意得庄荀子,命人搬来柴火,将莫清凤放了上去,点燃火柴,众人皆双手合十,凝神祈福。
心里许的不过是保佑自己保佑家人,大发横财,吃穿不愁。无人在意献的谁的命,抄的谁的度。
庄荀子心中窃喜:如此烧的一干二净,便没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这么多人一起决定得,能奈我何。
一个人犯罪或许会担惊受怕,一群人犯罪倒是坦然自若。因为法不责众还是因为人多不怕事。
经年眼看着莫清凤的尸体化为灰烬,然而这么多人自己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荀子将莫清凤的骨灰收起放在女娲娘娘前的香炉里。
折腾半天,天渐渐亮,众人皆散。
回去路上经年问道:“济沧,你当时为何拦着我”。
济沧说到:“我已检查过了,那莫清凤确实是被勒死的,且没有中毒没有其他外伤,尸体即使留下也没什么用。况且当时那么多人,万一激起民怨,定是要同莫清凤一同祭献女娲娘娘了”。
王二说到:“老大,济沧少爷说的对啊,当时我在下面可是心惊胆战的,就怕你冲动。你看那些人,大多以走火入魔。你要是阻了他们的意,那可是啥都干得出来。说到这,老大我可是亲眼见一瘸腿大爷,爬也要爬到那神庙上,太邪门了太邪门了,这些人真是太可怕了”。
经年细想,确实如此。庆幸自己当时听了济沧的话并未冲动。
济沧说到:“这莫清凤身上虽没有什么线索,但这寺庙内定有线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庄荀子此时在寺庙中我们如果贸然前去定会让他有所怀疑,趁他不在时你我再一同前往寺庙中寻找线索”。
经年打了打哈欠难掩困意:“对,这庄荀子折腾一夜定也是困得很,我们得趁早去找,不能给他机会消灭证据。咦对了,那莫清凤遗书中说到:幸得女娲娘娘庇护,方能报仇雪恨。这江三暮肯定已经死了,从他这方面入手,说不定也与那庄荀子有关系“。
济沧也是如此觉得:“嗯,先回家中换身行头,如此太多招摇“。
经年看了看这穿金带的济沧说到:“确实,不过还是要稍微休息一下,我好饿啊啊”。
这点王二三斤举双手赞成,折腾了一夜,是真的好饿。
34女娲神庙
济沧家中,李捕快已等候多时。阿春说到:“经年少爷济沧少爷去女娲庙中参加七日戒,辰时左右回来”。说完给李捕快倒上一杯热茶又说道:“劳烦李捕快在此处耐心等候,少爷们也快回来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们定是又累又饿。这后厨还生着火,阿春先去忙了”。
李捕快想着眼下已快辰时,还是在这等一等吧。阿春像厨房走去,怕极了少爷们一会回来没得热饭吃。
没过一会儿,经年四人回到家中,阿春听得院中吵闹,得知经年济沧回来了,忙将饭菜端上桌去说到:“少爷回来啦,快趁热吃些”。
四人也是累坏了,赶忙坐下,王二三斤狼吞虎咽般迅速将食物吃的干净,经年嘟嘴埋怨道:“唉唉慢点啊,我俩这都没吃呢”。赶紧端走一盘包子放在自己和济沧面前。经年不禁感慨:说实话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能吃之人,尤其是三斤,肚子就像无底洞,怎样都填不满,这王二之前是如何带着他讨生活。
三斤见老大时不时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害羞得嘿嘿嘿地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李捕快也是尴尬的轻咳两声,自己在这坐着,竟无一人看到自己。
济沧说到:“李捕快见笑了,他们实在是一晚上没睡,精神不济”。
李捕快也是满脸疑问:额,精神不济,哪里精神不济。嘴上则说到:“无事,是我打扰了,这么早来也是有要事通知”。
经年一惊不好意思的说道:“李叔,真没看见你,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要事啊”。
李捕快神色凝重地说到:“昨日镇上发生命案,是一个叫江三暮地商人,他在街上走着,突然身上起了熊熊大火,活活的把他给烧死了,集市上的人都亲眼所见,眼下你们要查的就是这件案子。现在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经年听了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到:“李叔,这案子可能跟那观音庙有些关系。昨晚,我们在那观音庙进行七日戒,谁知竟有一女子吊死在佛堂前,手里还拿着一封遗书,信中说道,他是庄荀子的妻子与那江三暮通奸,岂料江三暮人面兽心,只是玩弄于她。女娲娘娘帮她报了仇,她自愿献出生命祭奠女娲娘娘。这庄荀子就是那女娲教的管事人还是那死尸的丈夫。发现那女尸后他以满足死者愿望将尸体火化。我总觉得,这江三暮莫清凤的死都和这庄荀子脱不了干系”。
李捕快听了觉得这庄荀子嫌疑确实很大,再说眼下也只有从庄荀子身上查起了,这江三暮尸体霎时间就烧得只剩灰烬,查不出什么来。说到:“好,那这案子就拜托你们了。这几天上面要来巡查,这衙门里头真是一堆事,你们注意安全“。
经年说到:“放心吧李叔,您忙您的,我们一定会查好的“。
李捕快交代完事情后忙回到衙门整理案件。
吃过饭后经年商议道:“是先去女娲庙找证据还是去江三暮那里看一下案件“。
王二听了趴在桌子上说道:“啊不行了我好困,就不能休息一下吗老大“。
经年见王二已经是两眼皮打架,也着实不忍心说到:“哎呀好啦好啦,你俩在家休息休息,我跟济沧去“。说完期待的看向济沧说到:”你可得陪我去,这案子是李捕快交给咱两的案子,咱两可是搭档,得并肩作战“。
济沧见经年这副坚决得神情:熬了一夜,哪能不困,他也定是强称着想赶紧破了此案。也是搭档自是得缺一不可。
济沧微笑说到:“好,我让阿春煮了提神汤,喝了再去“。
经年放心说到:“好,那我们先去哪里“。
济沧答道:“女娲庙吧“。
喝过汤后,两人抓紧向女娲庙走去。
庄荀子窃喜,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想起那贱人威胁自己的模样,庄荀子眼神狠辣,就这样还算便宜了你。哈哈,除去了这个大麻烦,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那云间阁的明儿姑娘甚是招人疼爱,想到这庄荀子不禁浑身燥热,快速向云间阁走去。
经年济沧二人到达女娲庙中,许是刚过完七日戒,庙中并无多少人。
济沧经年在莫清凤吊死的大殿里寻找着线索,经年一直想不通,这莫清凤是如何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死的悄无声息,难不成她早就死了。
经年对济沧说到:“济沧,会不会这莫清凤早就死了,然后被人将尸体放在这。不对,那这凶手是如何将尸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挂在这的“。
济沧看着这大殿,回忆当时莫清凤吊着的位置,说道:“当时你我将莫清凤放下来之后,那绳子却拽不下来“。
经年猛的一想说到:“确实,当时那绳子就像绑在一个地方一样。还有当时莫清凤脖子上绳子的系法是直接绕的两圈,一般上吊是将绳子系个小圈将头吊在上面”。
经年说着,济沧像是想到什么,向佛堂左边走去,一跃而上,跳到房顶果真见有绳子的碎削,济沧仔细寻找着什么,在左边的木柱子上找到一小铁片。
济沧拿起小铁片递给经年,经年观察许久,神情忽明忽暗疑问的说到:“这庄荀子看着像一文弱书生,怎么能凭这一小铁片将
经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倒像是在说些梦话。